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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仙娇 - 关于女孩的情

    特兰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突然随着班德的倒下出现了内心崩溃的表情,眉毛褶皱而又弯曲,没有泪水的眼睛只有无尽的迷茫,盯着班德已经倒下的身躯。

    班德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说出了一句好像不是那么重要的话,整个人倒在了满是鲜血的地板上。

    “抱...歉..了”

    肉人偶收回了拳头,支撑不住的班德跪在了自己血液形成的血泊中,他回过头看着眼里无神完全崩溃的了特兰和几近疯狂的瑟雅斯。

    过去可以保护自己的人此时消失了一个,教导自己培养自己把自己当做弟弟一样的班德死在了肉人偶的拳下。

    而那个曾经阳光向上的少年,此刻完全崩溃,家人死在眼前的打击让他对整个世界彻底绝望,过大的悲伤只会让人感到无助,而这时候无助的人正是特兰自己。

    “啊~~~~~~啊!”瑟雅斯没有任何话语,只有无尽的嘶吼,从温润的声音到歇斯底里纯粹为了宣泄情绪的嘶吼。

    此时此刻,瑟雅斯与特兰的世界仿佛崩溃了一样,从未有过的巨大悲痛把他们卷入了那痛苦漩涡当中。瑟雅斯的泪水激流着,真正的咆哮了出来,牙齿甚至为了咬掉封住他嘴巴的手绢而把嘴唇咬出血来。

    虽然从特兰的角度看不到班德伤的有多重,但那肉人偶的拳头已经能在班德的背后看到,整只手臂穿过了班德的身躯,带着鲜血出现在特兰的眼前。

    班德颤抖着吐出了几组词汇,组成了一句寄托思念的话语,手里用来阻挡肉人偶拳头的剑已经被打碎,肉人偶的拳头也打进了他的体内,鲜血更是直接从胸口和肚子里流出来洒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血泊。

    “特...兰!我们...为什么要在黑...暗来临时学会沉睡,而在黎明...到来的时...候要苏醒?”

    没错,是班德。那个曾经胆小害怕的班德,做事像女人一样斤斤计较的班德。更加是为自己的朋友、亲人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牺牲自己的班德!

    被呼唤着名字的男孩回到了现实,看着眼前的景象,那面前站着的并不是把拳头砸向自己脑门的肉人偶,而是那个一直既像瑟雅斯这样母亲般照顾他的“保姆”,又像是夏洛特这个犹如父亲般给他指路的“导师”,两个人特性混合而成的班德。

    “特兰!”

    整天吊儿郎当的班德也有认真的时候,那胆小又贪婪的面孔后还有着一个充满正义感与勇气的灵魂。

    即使是过了那么多年,此番情景依然映在特兰的眼前,就像是过眼云烟一样。班德与瑟雅斯为了自己都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从那个吵闹脾气又火爆的提米婆婆过世开始就是这样。

    “你会明白的,特兰。就像是我们跌倒的时候会试图爬起来一样,每一次都令人期待但又痛苦。”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因为我们要保护某些东西,也会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可能看不到也可能无法说出来,但每个人最珍贵的东西一定就在他身边。当你最珍贵的东西受到威胁的时候,你一定会挺身而出为保护而战斗,而一旦战斗结束了,你就该沉默起来静静的继续在某一处守护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班德回答特兰。

    “为什么?可这不是很奇怪吗?”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黑暗来临的时候选择与之搏斗,而在黎明到来的时候要黯然离去吗?”他说

    后来,满身伤痕的班德找到了特兰,对他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特兰!你还小,有些事情还没到你该承担的时候,婆婆去世没有多久,酒吧只有瑟雅斯一个人可以支撑,你不能出任何事情,你是瑟雅斯的弟弟,唯一的。我更像是你们的哥哥一样,更不能让你们受到伤害。”

    被救下后,看到特兰被教训,班德被欺辱这一幕的瑟雅斯抱起特兰哭了整整三天,直到特兰三天后醒来为止,他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趴在自己床边已经因过于疲劳睡过去的姐姐。

    直到混混被找到,然后由夏洛特收拾为止,班德一直被人压在脚下侮辱着,挂在屋子里殴打辱骂,种种不堪入目侮辱一个人尊严的行为都用在了班德的身上。

    当特兰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想起了很久以前班德对他说过的一句话,那个时候因为特兰受到了街上混混的欺凌,瑟雅斯为保护自己挺身而出,站在了那些混混的面前与之对抗,可最终依然被混混打伤在地。幼时性格要强的特兰无法接受这种结果,拖着受伤的身躯再次挑战对方,依然没有胜利,而为了保护特兰,同一时间在场的班德也被人抓起来挂在某个废弃建筑里殴打,被绑在一旁的特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就这样过了几天。

    “特兰!你还小,有些事情还没到你该承担的时候......”

    但这一刻,他没能成为心目中那一个英雄。

    特兰那面,被信魔称为肉人偶的怪人越靠越近,那高大身躯所形成的黑影已经完全把他们包围在一个圆圈内,曾有过抛下家人逃跑想法的特兰已经无法再离开这里,唯有鼓起勇气站到了前方抵抗肉人偶。

    别无他法的阿尔文直接从二楼的贵宾看台跳下,踩在肉人偶的脑袋上,利用下落的速度压倒了一大片移动缓慢的肉人偶,可刚要站起来却反被一群肉人偶包围住,即使双手挥剑乱斩也没能突出重围,一时的鲁莽让他自己也陷入可困境。

    “朱利安尔斯!朱利安尔斯!”在远处的阿尔文呼喊起刚才被打飞的朱利安尔斯的名字,去没有任何回应,被重创了的金发巡逻军已经先玛丽峰一步,完全陷入了晕迷状态,不但听不到外界的呼唤,就连自己的意识也完全消散在黑暗的虚无中。

    再留在这里就会受到生命危险,信魔不再打算玩捉迷藏游戏,他所操控的肉人偶们也一步步逼近了四个人,摩拳擦掌想要把眼前的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撕成碎片。

    他的姐姐没有办法回应他,只能用那双金色的眉毛与蓝色的眼睛带着泪水凝望自己弟弟的眼睛,看出了这个十六岁少年的无助与无奈。

    “瑟雅斯......我......”特兰似乎要哭了出来。

    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特兰的世界慢了起来,就连瑟雅斯的泪水也停在脸颊的下方,没有落在他的脸上。

    特兰的嵌在铁链空隙间的手指松了一些,瑟雅斯也感觉到了那股刚才还在拼命拽扯铁链的力量从那双手中收了回去。

    是该放弃吗?还是继续留在这里,这一刻特兰产生了犹疑,曾经毫无他想的脑袋里钻进了一个名为“自私”的恶魔,时时刻刻的敲打着他的灵魂,让他为自己而生,无需管别人的死活。

    难道是叫自己逃走?特兰在心中怀疑着。

    被手绢封住了嘴巴的瑟雅斯喉咙中发出了嘶吼,对着信魔叫喊,一会又转过来对特兰挣扎扭动脖子,似乎想要对眼前的弟弟说些什么。

    肉人偶的速度还是那样缓慢,像是舞会中缓步向前的绅士一样,可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一切让人心中可能感到后悔与恐怖的想法都在仍然清醒的三人脑海中想象了一次。

    “混蛋!快点!快点!就差一点了。”班德嘴里说出一连串的话,像是诅咒什么一样,说个不停。

    他戴手套的那只手一挥,几个不知躲在何处的肉人偶从暗处中走了出来,往他身后的瑟雅斯和玛丽峰四人走去。看到这一幕的班德焦急起来,手里虽然还在为有些晕迷的的玛丽峰松绑,可却抖个不停。

    “你们真的很有趣,竟然会蠢到自投罗网。难道你们真以为我会把精力全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吗?还是说,你们是真的傻到无可救药?”信魔转过头来,对着正在为瑟雅斯和玛丽峰松绑的特兰与班德说道。“我说过,这是个游戏,捏死你们就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更别说是三只蠢到以为我不会在暗处布防等你们的蚂蚁。”

    刀停在了半空中,并没有落在信魔的脑袋上,而是被一只冰冷又僵硬的手接住,他顺着手臂望去,一个高出他一头多的身影把光线盖住,红色里的戏服表明了他的身份。跟着又一只手打了出来,拳头重重落在朱利安尔斯的心口,将他整个人都击飞到观众席另一旁,翻滚了好几层才在下面停下。

    “啊?”突然间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犹豫的想法。

    “背对着敌人可是会吃苦头的。”朱利安尔斯心里默念。

    三个人终于跑到了与信魔平视的观众席上,朱利安尔斯悄悄走近信魔,伸出自己手中的利器往他的脖子刺去。

    正犹如班德所说,信魔确实没有注意他身后的事情,而是整个人对着正躲藏在歌剧院右侧二楼看台与肉人偶们玩着躲避游戏的阿尔文。

    “信魔好像还没注意到我们跑了出来,趁现在赶快把他打晕。”班德小声对着朱利安尔斯说。

    瑟雅斯看到后却并没有阿尔文的喜悦之情,反而露出了满脸的惊恐。在那被铁链绑住的身体下摇起了微微晃动,似乎是在摇晃着脑袋让他们远离自己一样。

    阿尔文暂时忽略脚下向上攀爬的肉人偶对脚下往他对面的方向看去,歌剧院观众席的最左侧有着三个向上跑动的人影,正是那躲在屋子里的三个人。见到这一幕的阿尔文喜出望外,转瞬间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脚下的敌人上,试图甩开缠住他的肉人偶。

    三个人跑出来的时候,注意到这一情景的有两人。一个是捆在铁链上的瑟雅斯一个是躲在观众席高处与众多肉人偶周旋中的阿尔文。

    当门外的光渗进来的时候,三人一同脱出了小屋。就像是从监狱中跑出来的的犯人一样,,踏着两侧道路上的一层层楼梯,拔足狂奔往面前的观众席跑去。

    “走!”朱利安尔斯爆发出了最后一声大喊,两人此刻同一时间里跑像门口的方向,一旁推开大门的班德也拼尽了全力。

    特兰站了起来,拿起最后一根火把,对着矿石堆插了进去,矿石遇到极高温的火焰后一瞬间就变了颜色,从原本的白色变为红色,就好像烧红了的铁块一样却又比那更为光亮。

    “好了!大门清理干净了。”班德把双手放在大门的把手上,随时随地准备打开。

    “虽然我不懂,但看起来现在只能这样做了对吧?”特兰抬起头,与朱利安尔斯双目互视。性子直率的朱利安尔斯尽自己最大努力试图让在场的两个人相信自己,而特兰也努力让自己完全相信朱利安尔斯。

    “我也不清楚,但现在也没有其他计划可以行得通。眼前只有这些道具可以帮助我们脱离险境,叫阿尔文的外国人在外面吸引了大多数敌人的注意,舞台右侧的敌人可能一个都没有,我们只要找机会在一瞬间冲出去,通过看台上的阶梯跑到信魔那里把他抓住,还可以把酒吧的老板和富商的女儿救下来,大门也刚好在那个位置附近,如果运气好就能一次冲过去逃离这里。”朱利安尔斯用手在地板上摆起了方位图,指着他们这次行动的要点与目标。

    “班德?”

    “可是,我们能在爆炸发生前逃出去吗?”特兰的提问让原本以为看到希望的班德又失落起来,他手中捧着的的木杆也左右不定起来,开始犹豫不觉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是好。

    等朱利安尔斯说完,班德好像缓和了一些,点点认同了计划。放松下来不到几秒就突然想起刚才自己堵住的那条出路还没有打通,立刻又往刚才的大门方向跑去,卸除了一批批栏杆和重物,把原本班德出于安全必要而被堵住的木门重新解放。

    “如果只是普通便宜的矿石灯是无法引爆的,但这种发出白色光芒的贵重矿石灯却可以。我之前说过这些矿石会吸收周围热量来照明,可这种吸收一旦过度,就会引发大爆炸。在富人区发生的那次爆炸就是这些矿石引起的。因为遥远之花通往北方的道路因为地震而崩塌了,所以火器与火药在这里非常珍贵,地下采矿多数都是用这些矿石来代替火药。把矿石扔进火堆中的话,只要过一段时间就会产生规模惊人的冲击,然后引起一系列的大爆炸,把热量全部吸走的矿石在释放所有能量的一瞬间有着不亚于火药爆炸时产生的威力。而且有一个优点是从点火到爆炸产生,会有十几分钟的过渡期,矿石数量越多时间越长,足够让点火人员安全的撤离。”特兰和班德眼前的男人正在点火,一边把箱子里的矿石全部倒出在地面,一边把被火焰包围的戏服和油瓶往矿石方向推去。

    “引爆?这些矿石能引爆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而且引爆的话我们在这里也一定会受到牵连的,朱利安尔斯你到底在想什么?”班德继续杞人忧天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

    特兰搞不懂朱利安尔斯在计划着什么,此刻的他想要把瑟雅斯救出,却又多了一份牵挂。门外的朋友正为他们奋战,自己却不能帮对方做什么,就好像是一把利剑刺穿了这个十六岁男孩的心脏一样,让他感受到了切身实际的痛。

    “还有一个方法,我们把这几箱的矿石全部引爆,然后趁乱逃出去。”朱利安尔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坐在这里等死?”班德抱着头,绝望的喊起来。

    “我当然知道要去救他,不过也要分方法,就这样直接冲出去非但救不了他,我们也会死在外面,那些怪物的力气有多大你也应该看到了,就连我这种经常练习的人在他们面前也只能撑得住几十秒。”

    “朱利安尔斯!你在干吗?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救阿尔文。”特兰用未完全变声依然像个孩子一样的音调喊着。

    朱利安尔斯没有没有参与两人的对话,直接走向挂在墙上的油灯旁,打碎了玻璃罩把火种取出,将油灯的油瓶拿了出来,又撕下卷帘上的一块布料把油瓶包了起来。

    “他把我们推了进来,自己一个人抵挡外面的敌人。”特兰说。

    “你们在这里干嘛?阿尔文呢?”班德一回头,发现两人正在他身后。

    被扔进了屋子内的特兰和朱利安尔斯总算回复了镇定,爬起来转身回头看向舞台,却发现通往舞台的道路已经被层层废墟堵死。而他们身后的则是刚刚被人差遣进来堵住出路的班德。

    “这是我给他们的舞台,揭开死亡之舞晚宴的序幕。”信魔嘴巴弯弯,却又没笑出来。

    信魔把绝望毫无保留的基于了瑟雅斯,试图打击她看着她崩溃。但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并不如他所想象一般脆弱可以随意摧残。听到这番话的瑟雅斯泪水反到停止流下,转而对信魔怒目而视跟着又将视线转回了舞台上。

    注意到这细节的信魔回头对瑟雅斯说起话来:“即使你在这里哀求也没有用,别小看那些孩子,虽然在力量身形和抗打程度都不如最老的版本,可制作起来容易多了。而且非常快速还便于控制,一次就可以控制如此大的数量,换成过去我一个人最多一次控制三个肉人偶。你也就在这里看看,那个人还能支撑多久间,而那三个人躲进去的小屋子最多只能支撑一杯茶时间,也许还不到。”

    被绑住了的瑟雅斯竭尽全力的嘶喊着,泪水随着帷幕倒下那一刻淌了下来。铁链被她一个弱女子摇的吱吱做声,一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玛丽峰也默不作声,像是为什么事情哀悼一样。

    连同一大堆在帷幕上方照明的灯具和铁架一起把下方砸了个稀巴烂,而阿尔文自己则留在了外面。

    肉人偶们再次对着已经被鲜血洗刷了地板的舞台发起了攻击,就像是虫子一样如潮水般涌到舞台上,残肢与破碎的内脏撒了满地与血液黏在一起变得粘稠起来,觉得地形优势不在的阿尔文抓起了被吓傻的特兰,连同有些发抖的朱利安尔斯一起推进了班德所在的小屋,然后回旋转身尽最大力砍断了帷幕的木头支架的关键部位,引发起的连锁效应让整个帷幕随之倒下。

    再次斩开一个肉人偶的脑袋确保舞台暂时安全后才后退到他身旁说:“别放松,这里现在就等同于战场一样。小心砍他们的要害,最好是砍脑袋。但别乱砍,那样武器会卷刃的。”

    “谢......谢。”心中还有些余悸的朱利安尔斯对着走过来捡取佩剑的阿尔文说了声感谢之词,阿尔文则没有任何动摇只是背对着把武器捡起。

    看到机会来临的朱利安尔斯立刻反手把抓住他的肉人偶反手重重的整个人摔在地上,然后用单脚狠狠踩断了它的喉咙。

    阿尔文再次施展了他那投掷的绝技,但不同上一次的是,这回扔出的是较长的右手佩剑。那把印着华丽钢纹的佩剑在空中不太远的距离里划出了完美的弧度,飞转了数次才到达目的地。而在此之前,它斩开了数个刚刚爬到朱利安尔斯面前的肉人偶,最终因阻力而变慢,刺入正要袭杀朱利安尔斯的肉人偶脑袋中。

    那个被砍断了手臂的肉人偶没有任何犹豫,撕开了那鲜血如泉水般喷出的断臂,仅剩下一大截尖锐的骨头,当做枪头一般往被抓住的朱利安尔斯心脏部位刺去。

    他身后的朱利安尔斯则一人面对三个肉人偶,对方手中并无利器而且出拳速度很慢,却让手持短刀的朱利安尔斯越来越难以招架,单是四处躲窜手掌想要抓住他的线路就已经狼狈不堪,刚砍掉其中一人的左手,另一个人就冲了上来把他紧紧扣在胸前。

    发现有人登到舞台上的阿尔文,没有任何犹豫的甩出了手中的短剑,准确无误的刺穿了刚才那个肉人偶的脑袋,跟着他又在对方倒下前冲上前去,拔出了沾满鲜血的短剑,反手用右手较长的佩剑切开了两个刚把手放到舞台想要爬上来的肉人偶的额头。

    没有留意到身后有敌人的特兰被打了一拳,整个人飞出了一米多远,身上的剧痛无比就好像是被毒蜂针蛰到一样。

    另一方面,舞台的前方肉人偶们已经冲到了舞台不远处,有几个速度最快的肉人偶甚至爬上了舞台。

    “知道了!”班德扔下手中的武器,咣当一声摔在舞台的木板上,还没等被扔下的剑颤抖停止,班德就已经跑到了摆放戏服和灯石的小屋,一抬手就关上了大门,随后见到可以用的东西就往大门的凹槽上插住,以防肉人偶们冲破大门,从舞台后方袭击他们。

    “班德,你快去把我们来的那条路从门里锁住,别让他们从后台打进来。”朱利安尔斯也喊道。

    他向前走了几步,摆好架势把拿不稳剑的班德和特兰挡在身后。

    “特兰!躲在我背后!”阿尔文双手举剑,身子低了下来进入了战斗状态。

    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画着笑脸的肉人偶们发起了进攻,一个个用着常人难以做到的姿势翻越了数层观众席,群起奔往舞台方向。

    “这个问题恐怕你应该问问你的夏洛特哥哥,小子。凡事都是有两面的,有他就有我。我们是相互抵消彼此的力量,可惜的是我只想要我一个人在这城市的夜晚里为所欲为。”信魔再次抬起了带着手套的左手,与右手狠狠地拍在一起。

    “那你又为什么要选择我们,而不是其他人!”特兰问。

    “你们在讨论怎么对付我?我想完全没有必要了,在这个人数差距下很快你们就会成为肉人偶之一,然后为我的梦想添一份力。”信魔说。

    “问这些问题完全是多余,先想想怎么跑出去才能把消息告诉别人。既然愿意把这些秘密告诉我们来恐怕就是要把我们全部在这里消灭,现在先想办法脱身,然后救下两个人质。”阿尔文压低了特兰和朱利安尔斯的肩膀,唇部微微动弹把自己想要说的话一口气全部说完。

    信魔音调抬高了少许,混杂一些愤怒的气息,像是抱怨却又比抱怨意味更深厚。

    “亏你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却不了解原来的主人遗留在这里的东西,过去的矮人们利用这种便利的魔法和地下深层到处都是的白矿石来为自己的帝国开拓疆土,而生活在他们伟大城邦入口的你们却一个个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真正用处,简直是对魔法和艺术的浪费。”

    “你这疯子和杀人狂,我迟早会砍下你的脑袋。”朱利安尔斯对着信魔大骂。

    “不过我还是可以挑选几个问题来回答你,让你们死之前可以安息。我的情报网络通过这些肉人偶们来提供,这些肉人偶由古老的魔法制成,当一个普通人丧失心智与意识的时候,我就可以利用魔法趁虚而入,每个肉人偶在戴上面具成为真正的行尸走肉前,所听到的所看到的都受到我的控制,而我的想法也可以通过他们的手来实施。你们以为自己身边有多少意识清醒的人?只要那些人内心出现了空虚我就可以控制他们,把我的信件送入各家各户,而当这些被控制的人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会记得,直到完全堕落被我彻底控制为止。不过,这魔法的缺点则是需要部分人的内脏来做准备,也因此引起了你们的注意不是吗?”

    “阁下的问题未免太多了,想要知道的话不如成为这些孩子的其中一员试试?”信魔嘲讽起朱利安尔斯过于直率的话语,转过身来甩手又鞠躬一次。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歌剧院是怎么回事?这些你所谓的肉人偶又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白矿灯原石的?最近几个月附近不断有人失踪也你造成的吗?”朱利安尔斯一连串问了诸多问题,可信魔却无动于衷。

    “魔法?对,确实有不少魔法。看看这些肉人偶,这些是最新完成的作品,之前派去酒吧和大宅跟你们打招呼的是未完成的作品。而现在,这些孩子们是最完美最棒的杰作,用伟大的塑形术创造出来的,不需要用感染虫那种恶心的东西来控制肉体,只需要矿石。”信魔忽略了阿尔文直呼他疯子的事情,把矛头转向另外一个方面。

    “你只是个握有魔法的疯子而已。”阿尔文把剑指向了在观众席背对着他的信魔。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个世界实在太过无趣了。我无法与人互动,如果说只有我自己写信给别人的话,那么他们也未必会把自己的想法通过信件传达给我。所以,我用了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让这整座城市的每个人都学会如何用信件沟通。那就是恐惧,让他们参加到一个游戏当中,用血腥和恐惧来控制他们,然后再创造一个人与人彼此可以不用见面也能传达彼此内心真正想法的世界,让每个人都能真诚的对待对方。而上天,正是选择了我来完成这个任务。”

    信魔停顿了一下,为接下来的话走好准备。

    “从哪说起好呢,还真的挺麻烦。就从我对信件的爱好开始说起,你们知道吗?我从小就不喜欢与别人说话,而当我学会写字的时候,我了解到了信件的作用。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断的练习我的文笔,通过一封封信件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别人,这种做法有效又安全,即使别人愤怒也好,也无法伤害到你,而大多数时候正因为互相间无法见到对方,才能说出自己的真心话,那样我们所面对的才是真正用自己的内心与人就交往的人。”

    因为刚才特兰的冲动,四个人队伍的阵型已乱,让信魔看出了破绽,于是他走前了几步,把被铁链缠住的瑟雅斯与玛丽峰再次捆到木板上立了起来,角度刚好可以从观众席看到四周围的一切。

    玛丽峰与瑟雅斯正被铁链牢牢实实的捆绑住,用青色的手绢封住了嘴部,清醒却动弹不得。看着远处的舞台时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没有任何效果。

    “冷静点特兰!先想想怎么逃出去,他的目的就是引起你的冲动然后趁机毁灭你。”阿尔文在特兰的耳边细语了数句,才让特兰缓和了情绪。

    “瑟雅斯!”特兰和班德看到后几乎冲了出去,却被朱利安尔斯与阿尔文分别拦下。

    随着他的手渐渐抬起,两个黑影也慢慢由歌剧院高处落下,一直从二楼的观众席到信魔身后的木板看台,被铁链锁包围着甚至挣扎着。

    “我的目的是什么?这的确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当像你这样一个普通人会被人突然选中然后遭到袭击一样令人匪夷所思。不过,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我们可以看一样东西。”信魔伸出一只手,抬高起来。

    “特兰!小心些。”阿尔文提醒身后的特兰。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特兰打破了歌剧院里的寂静,接下了信魔的话。

    “内墨·洛夫克拉夫特。如果诸位愿意,也可以简称我为内墨。就像前几日我给你们去信时所说一样,我是个为信着魔的男人,听说你们称我为信魔?很不错,很有趣。我甚至感到荣幸,你们也可以继续这样称呼我。”

    他站起来,收回了脚步。抖了抖身子把灰尘扑了下去,双手缓缓摊开,对舞台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四周围的怪人也站了起来,冲舞台也鞠起躬来。

    “很高兴你们来到我的别墅。”坐在高台出的那个男人说道。“请容许我给自己做一个简短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