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清末之雄霸天下 > 562.第562章 血染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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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上百个九山十八寨的指挥官都被带了上来,慈禧已经下旨对他们格杀勿论,张之‘洞’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遵守了懿旨。。

    “张之‘洞’,我大哥就是你杀的,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要杀就杀,我们是不会向你屈服的!”

    上百个汉子齐刷刷的跪在张之‘洞’的面前,昂首‘挺’腰,没有半点害怕的模样。

    张之‘洞’嘴角一动,并没有多解释什么,直接对执行枪决的士兵挥下了手。他手扶着张‘春’生的棺椁,闭着眼一声叹息。

    “砰,砰,砰!”

    火光划破黑暗的夜空,枪声一片大作,上百人顿时全部脑浆迸裂,倒地而亡。

    围观的兵勇纷纷胆战心惊,看着从前自己的指挥官倒下,半天人群里都没有半点的喘气声。

    “把他们好生安葬吧!”

    张之‘洞’回过头,看着满地的尸体双手紧攥了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军营。

    天‘色’大亮,张之‘洞’的府衙外面一片锣鼓声喧哗,上百号人马从宫廷而来。

    两边开道的都是身穿黄‘色’马褂的宫廷‘侍’卫,中间有十几人抬着皇上的御座,御座的前后都是打着龙旗的仪仗队。

    御座在距离张府外八十一步远的地方落下,两个太监一人手持黄马褂,一人手持圣旨,分两旁站立。‘侍’卫一步一人,全部挎着腰刀整齐的分站两边。

    “有请张之‘洞’大人受封!”

    御座旁手持谕旨的太监撕扯着尖利的嗓音大喊了出来。

    “有请张之‘洞’大人受封!”

    “有请张之‘洞’大人受封!”

    “……”

    ‘侍’卫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跟着大喊了出来,喊声直穿张之‘洞’的府衙。

    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全都‘激’动的看着这场盛大的典礼。

    人群里有一人头戴斗笠,眼神冰冷,浑身都是肃杀之气。

    天空不作美,突然电光一闪,雷声大作,豆大的雨点说来就来,但是丝毫没有阻挡围观百姓的热情。

    “轰隆!轰隆!轰隆!”

    二十一‘门’礼炮相继鸣响,响彻整个奉天城内外。

    张之‘洞’在府中整理好了衣冠,顶戴‘花’翎,身穿蟒袍,一副器宇轩昂的模样。

    府‘门’大开,张之‘洞’从里面走出。他的步履沉稳有力,一步步的走向八十一米外的御座。

    这一刻,他不知道是喜是忧,是悲是愁。这一年,他三十岁,却已经位居一品侯爵。

    雨点打在他的顶戴‘花’翎之上,溅起一阵阵的水‘花’,让他的眼前都浮起一层层的雾气。

    “张之‘洞’,纳命来!”

    一步,两步,当他迈出十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只见一矫健的汉子从人群里一跃而出,手持利刃一把就冲他的‘胸’口捅来。

    两边的‘侍’卫显然被突发的情况惊呆了下,等他们拔出腰刀反应过来时,那闪着寒光的利刃,已经被张之‘洞’牢牢的抓在手里。鲜血顺着他的手腕簌簌落下,把地面的雨水都打成了红‘色’。

    “且慢动手!”

    张之‘洞’对两边的士兵吩咐一声,眼神冰冷的直迎着眼前的汉子。

    “‘春’平,收手吧!你大哥不是我杀的!这一切都是满族亲贵的‘阴’谋!”

    隆隆的炮声还在继续,张之‘洞’冲那汉子嘶吼了出来,满脸都是痛楚的模样。

    那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军营里趁‘乱’逃脱的张‘春’平。此时他一脸的凶狠,双眼已经变成血红的模样。

    “杀我兄弟者我必杀之!”

    张‘春’平紧咬牙关暴‘露’一声,手上又使了三分力气,刀尖把张之‘洞’‘逼’得连连后退几步。

    “抓起来!”

    张之‘洞’目光如炬,手中紧攥着刀刃,终于对两边的‘侍’卫下了命令。

    “轰隆!”又一声火炮鸣响,‘侍’卫们冲上前刚要对张‘春’平动手,却见张之‘洞’身子一软,张‘春’平的利刃已经深深的捅进他的肚腹之中。

    大雨仍旧倾盆而下,围观的群众眼见如此,早已惊慌失措的四散逃离。张‘春’平也是一惊,抬头急向后看去。张之‘洞’身后的府衙屋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手中赫然握着冒着白烟的长枪。

    “杀人者,张‘春’平是也!杀人者,张‘春’平是也!”

    张‘春’平举着利刃对天狂吼,风雨‘交’加下宛如杀神降临一般。

    张之‘洞’瞪大着双眼躺在血泊之中,腹部深中一刀,但是身后的官袍却也已经被乌黑的鲜血浸湿。

    消息传到宫廷之中,慈禧才刚刚洗漱完喝着燕窝漱口。听到张之‘洞’被杀的消息,双手一抖,瓷碗一下便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天妒我孝达!天妒我孝达!我大清危矣!”

    慈禧手扶着卧榻好半天才捶‘胸’顿足的长泣了出来。

    “请太后节哀!”

    屋里的婢‘女’太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跟着惊慌失措的跪在了地上。

    “查!给本宫好好的查!李莲英,你马上下旨,让军机处、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四堂会审,本宫要把杀人凶手千刀万剐!”

    慈禧几乎暴怒的下了懿旨,全身都忍不住娇颤了起来。

    “奴才领旨,奴才这就去办!”

    李莲英连忙跪安,弓着腰踱着小步就出了‘门’去。

    屋里还有一‘侍’‘女’也是满心的惊讶,连忙收拾了碎碗渣滓,跪安出‘门’后便出了燕喜堂让人仔细打探此事。

    慈禧的懿旨一下,军机处以恭亲王为首,联合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亲自查办此案。

    但是离奇的是,张之‘洞’被刺杀的当天,还没有等仵作验尸,停放他棺椁的房间便失火燃烧。等到大火扑灭后,尸体已经化成灰烬。

    唯一的证据全部集中在张‘春’平的身上,四堂轮流对张‘春’平施以酷刑。但是张‘春’平一口咬定,就是自己为兄报仇刺杀张之‘洞’,背后无人指使,而且在供词上痛快的画押。

    慈禧拿到供词,一把撕个粉碎,把四堂会审的负责人换了一遍,又重审张‘春’平。

    结果还是一样,张‘春’平仍旧一口咬定,就是自己为兄报仇,刺杀张之‘洞’,背后无人指使。

    慈禧心里虽然有所怀疑,但是面对四堂会审的供词,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张‘春’平的动机也说的过去,而且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所有围观的百姓,都亲眼看见是他把刀子捅进张之‘洞’的肚腹。

    为了发泄自己心里的怒气,慈禧下令将张‘春’平施以极刑,凌迟处死。

    用刑的当天,奉天城里几乎所有的百姓都聚集在了菜市口看热闹。家里有痨病的人也都带好了馒头,准备行刑一结束就上去沾点鲜血。传说这种罪大恶极之人命硬,血‘肉’吃进肚子里能克百病。

    有钱的早就预定好了‘肉’片,刽子手要在张‘春’平的身上割下上千刀,总共五百片‘肉’,每片‘肉’绝不超过十五两。行刑没有结束前,张‘春’平也绝不会气绝身亡。

    张‘春’平被绑缚在行刑的木桩上,仍旧是面‘色’淡然,腰板笔直。

    “行刑!”

    行刑官大喝一声,把令牌扔到了地上,脸上满是冷笑和期待,好似即将欣赏一场大戏。

    “好汉,你我前世无怨后世无仇,兄弟也是靠吃这碗饭过日子。你且一路好走,去得‘阴’曹地府也不要怪罪旁人!”

    刽子手神‘色’冰冷的抱拳对张‘春’平行礼,伺候着张‘春’平喝完了断头酒。

    他先是祭刀,紧接着猛拍张‘春’平的心窝,‘操’刀灵巧一转。一块铜钱般大小的‘肉’,便从张‘春’平的右‘胸’脯上被旋了下来。

    开刀前,他之所以会突然一掌猛拍张‘春’平的心窝,就是为了封闭了张‘春’平的大血脉。

    张‘春’平的血此时都集中到腹部和‘腿’肚子里,这样才能如切割萝卜一样,切够刀数,而犯人不死。

    否则血流如注,腥气‘逼’人,影响观察,下刀无凭,势必搞得一塌糊涂。

    这一刀恰到好处的旋掉‘乳’粒,留下的伤口酷似盲人的眼窝。

    这时刽子手用刀尖扎住那片‘肉’,高高地举起来,向左右围观的百姓展示。

    “一”

    他的徒弟在一旁报数,嘶声大喝了出来。

    刽子手手腕一抖,那片扎在刀尖上的‘肉’,宛如一粒弹丸,飞到很高处后迅速下落。

    这第一片‘肉’名为“谢天”。

    张‘春’平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将要被疼晕了过去。但他还是咬着牙大吼了一声,“痛快!再来!”

    刽子手也见过不少的江洋大盗,但是在行刑时都是一副身子瘫软,屁滚‘尿’流的模样。还没有人像张‘春’平一样,当真是个铁打铜铸的硬汉子。

    第二刀刽子手从左‘胸’动手,刀法还是那样子干净利落。准确无误的旋掉左边的‘乳’粒,挥手抛在了地面之上。

    “二”

    刽子手的土地再次大呼报数了出来。

    这第二片‘肉’名曰“谢地”。

    这两片‘肉’的学名叫钱‘肉’,专‘门’祭拜天地!两片‘肉’割完之后,才整正开始千刀万剐。

    张‘春’平惨然大笑,猛喝一声,“大哥,小弟马上就要来见你了!痛哉!痛哉!”

    话音落,嘴角已经被他咬出了鲜血。

    在场的所有看客无不被他身上的寒气所‘逼’,猛然打了个冷颤。连刀法老练的刽子手也双手颤抖了下,但很快便平息了下来,继续在张‘春’平的身上割起‘肉’来。

    行刑结束后,张‘春’平气绝身亡。上千刀,五百片‘肉’,不多不少。

    众行刑官看得是目瞪口呆,胆小的下面已经小便失禁,让下人搀扶着坐上了轿子。

    张‘春’平断气时,嘴角还挂着笑容。

    此事不出一个月便传遍整个关东,坊间经过说书人的加工,越传越是曲折离奇。

    大概意思就是张之‘洞’靠着自己的结拜兄弟张‘春’生,还有九山十八寨的众兄弟,帮助朝廷打下东北的基业,朝廷却嫌弃他们为土匪出身。

    张之‘洞’为了荣华富贵,杀掉结义兄弟和九山十八寨的所有弟兄,但是却让张‘春’生的亲兄弟张‘春’平逃生。

    张‘春’平孤身一人独闯虎‘穴’,当众结果张之‘洞’,为兄报仇,血染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