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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们愣住,苏言勾起嘴角:“明天吧,今天jim休假。”说罢,她便从椅子上起来,拿起包包就要走。

    顾秋实急忙拉住她的手臂:“青荇,方才是我太激动,说得太过分了,顾家怎么可能分家呢,就算是大伯知道了,也是不同意的。”

    苏言回头看着他的手,顾秋实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讪笑:“我只是太紧张雪菲了,有些口不择言,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而且,记得回国前,大伯就再三叮嘱我们,兄弟姐妹之间一定要团结友爱,青荇,大哥给你道歉。”

    “道歉?”苏言冷哼一声:“你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顾雪菲,如果一年半之前那件事重演,我就让八个月前那件事重演。”

    八个月前,顾秋实突然失踪了,再回来的时候就少了一根手指。谁也不知道在美国甚至连路都认不清的苏言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那次却兄妹俩的打击确实很大。

    顾雪菲轻颤,往顾秋实身边靠了靠,拉住她哥哥的衣袖。顾秋实握住自己的手,一手握住顾雪菲的手,无声的安慰她。他低下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抬起头看着苏言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顾雪菲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顾秋实:“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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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慌。”顾秋实俯身亲吻雪菲的泪痕:“乖,有我在。”

    宋唐从四通大楼开车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唐淳那里。推开门,他便看见高贵冷艳的母亲拿着报纸在看。知道宋唐进来了,唐淳并没有抬头,翻了翻手上的报纸,从时政版翻发到财经版。

    “妈……”宋唐低呼一声,坐下,让新来的佣人三姐给自己倒了杯水,他解开西装扣子。

    “哼!”唐淳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将报纸放下,起身上楼,却在楼梯口被人拉住。她怒了,转身大骂:“我是不是现在上洗手间都要跟你报告,你生你养你,到头来你这样对我,当初还不如不生你。”

    “你选择了生我,不过是为了能留住宋正。”宋唐抬手端起玻璃杯子,抿了一口水:“你发现我也无法挽留宋正后,就一心都扑在事业上,将我扔在家里不管不顾,现在你干涉我的感情,也是为了我能步步高升,圆你的政治梦。”

    “你这个孽子!”唐淳指着宋唐,可终究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他说得都对。

    宋唐站起来,转过身,看着唐淳:“我可以叫我的人都撤走,但是你不要再轻举妄动,我想有个完整的家庭,你应该比谁都明白这点。”

    “就算如此,哪个女人不行非要是苏言,你明知道……”

    “只要我想,都可以解决。”他打断唐淳,对站在楼梯口的人示意放行,他淡淡的说:“你要是累了就上楼休息。”

    唐淳咬牙,冷冷的说:“刘紫的事,质监局的事都是你做的,你甚至把你妈监视在家里,你看看自己为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搞成什么样子,你是市长,不是黑社会。”唐淳的语气渐渐平缓,她叹息:“你从小就懂事,不用我教,你难道看不到自己现在做事的方式哪里不对吗?”

    “你以为我想很小就懂事吗?”宋唐嘲讽的勾起嘴角:“小时候宋正不关煤气那一次,妈,你是知道的,对吧,你想,如果我死了,他是不是就会内疚,会不会留在你身边弥补你。”宋唐颓然坐在沙发上:“我从来就只是你的工具。”

    唐淳一怔,闭目,宋唐最后一句话冷到她心里去了。但是,这些都是事实,她不可否认,可是现在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走上不归路。她老了,以前那些雄心壮志没有了,恩怨情仇也淡了,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只想他好。

    苦笑,唐淳眼角淌出一滴清泪,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儿子都不会相信她了。她忽然觉得头有些疼,扶住一旁一人高的花瓶。

    她为什么要提前退休,因为她看见苏言走后,儿子像被抽空一样。她想多花点时间来照顾他,她不想儿子走一条和她类似的情路。可是,到头来,儿子离她越来越远,他想和苏言走到一起,太难,太难。

    唐淳休息片刻,便抬腿上楼,宋唐的声音冷冷的从身后传来:“多多,不止是苏言的儿子,他也是我的儿子。”

    “哼……”唐淳轻哼,她淡淡的说:“那又如何,他迟早会死,到时候看你们靠什么维系感情,姑且算你们之间现在有点感情。”

    宋唐抬手扶额,既然母亲知道了多多的存在,就一定能查到多多的事。他蹙眉:“这个,我自有分寸。”

    唐淳上了两节楼梯,扶着墙,挺直了脊背:“你向来在每件事上都很有分寸,刘紫出国进修的事,尽量安排得好一点。”

    宋唐应了一声:“嗯……”

    唐淳回头,看着儿子略显疲惫的背影,他其实和当初宋正一点也不像,唐淳摇头:“阿唐……如果你累了,妈妈……”

    “妈,我知道。”宋唐打断她,始终是母子,哪有隔夜仇。他其实从来也没恨过母亲,即便是她想要杀死他,现在,他只是想要属于自己的生活。

    唐淳点头:“你懂事,我知道。”她愣了许久,轻声说:“对不起……”

    宋唐闭目,靠在沙发上,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淡淡的说:“妈,我从来就没怪过你,恨过你,如果你不喜欢,我明天就把人撤走。”

    唐淳浅笑着摇头:“不必,就当是保护我吧。”她抬起步子,扶着贴着欧式风格的墙纸,一步一步的上楼。

    她所做的那些事,就如现在,和她的阿唐,背对背,越走越远。就算回头,也只能看到对方的后脑勺,看不见对方是在哭还是在笑。唐淳扬起唇角,眼泪却顺着脸颊,不停下落,多少年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