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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锯去了头盖骨？”区小刀很得意：“是不是感觉和这个有点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神秘种族袭击月氏是为了喂养这些虫子？”
“只是一个猜想。”区小刀说，“刀爷刚开始没说，是因为觉得不太靠谱。”
“如果这么说的话，有件事情也许能够解释的通了。很多年前，一支部队去考察一处遗址，但是中途被人误导，去向了通圣山的方向。后来队伍里的人神秘失踪，只有三个当时不在现场的人活了下来。失踪的营地里有很多篝火的灰烬，证明这些人非常害怕黑夜。也就是说，晚上的时候他们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威胁。不过奇怪的是，那些人是凭空消失的，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现场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金老大怎么这么多嘴！”区小刀埋怨道。他好像对这件事情特别在乎，每次小宝问到的时候，他都是讳莫如深。实际上这个消息是从李冰那里得到的，不过最开始区小刀问及的时候小宝撒了个谎。
小宝非常好奇，他不知道区小刀这么神秘的原因，但是他觉得里面肯定有故事。
小宝试探道：“这么说，这件事情真的发生过？”
区小刀摇了摇头：“你还是去问金老大吧。”
区小刀的缄口不言，更加加深了小宝的猜疑，凭直觉推断，区小刀和当年的事件脱离不了干系。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的幸存者之一。可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忌讳？
“走吧。”区小刀说，“我们也赶赶时间。”
他拽起包，迈步走上了沙丘。
可能是以前水份很足的原因，这座沙丘的表层非常的硬，好像不久之前刚被雨水浸湿过。硬硬的沙子上有很多偶蹄目的脚印，深浅不一，大小混杂，凭经验判断，这里不久前还走过羊群。
沙漠里有羊并不奇怪，但是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规模。沙漠里资源贫瘠，支撑小规模的种群已经非常吃力。通常这样规模的羊群出现，意味着附近有绿洲或者水源。
眼前的盐碱地在洵时就是小型的湖泊，但是现在是冬季，湖泊早已经见底，就连碱层都已经干的堪比水泥。野生动物是很讲究效率的，它们并不是靠直觉，也不是靠经验，它们生活的地方可能距离水源地十几公里，能让它们跑这么远，必须要有更确切的东西。大多数沙漠动物都有寻找水源的本能，它们的嗅觉非常灵敏，能够感应到空气里湿度的微妙变化。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早已经没有了水，它们就不可能费这么大力气跑过来。
这些脚印出现的很没有道理。
区小刀没有注意到这些，自顾自的走着。
小宝爬到一半，呼吸上已经有很大困难。他感觉刮过来的风变得湿润，温度也慢慢升了上去。
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错觉，直到发现了一株骆驼刺时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骆驼刺是沙漠里独有的植物，枝叶呈针状，蒸发面积非常小，非常耐旱。但是即使是这样，它也有一个极限，在真正的沙漠腹地也难觅踪迹。
眼前是干掉的湖泊，有株骆驼刺并不稀奇，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它是活的。
现在是寒冬，正是万物凋零的时候，骆驼刺在平时几乎都是半死不活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长得这么好呢？
区小刀已经快走到沙包，小宝瞄了一眼，走到骆驼刺旁边。骆驼刺不但枝干是翠的，用于储存水份的针叶里也满满都是水。
这附近有水源，而且距离非常近。
但是如果真的有水源的话，为什么这个湖泊会是枯竭的呢？小宝看向沙脊，羊群的足迹消失在那里。
他快步跟上，区小刀正站在沙脊，手里拿着几块木头。
“那是什么？”小宝问。
“警示牌。”
“写了什么？”
区小刀很得意的一笑，伸手递给了小宝。
“空的？”小宝把木头正反面都看了一遍，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当然是空的，这可是很久很久之前的牌子！”区小刀本来想说时间，但是害怕小宝拆穿他，就用很久代替了。
“刀爷以前见过不少，牌子都是空的，留下这些木头的人都是牧羊人。据刀爷所知，这些人文化落后，根本不懂得使用文字，所以用木头的摆放来作为信号。牧羊人之间交流很少，也用不到多少文字，所以木头摆放的含义都非常简单。根据我的经验，这些木头就是在告诉其他的牧羊人，这里水草充足。”
“那有什么奇怪的？这里以前是湖泊，本身就是水草充足的。”
“这就是牌子有意思的地方所在，同样的木头，不同的摆放方式，就代表着不同的含义。我原来也以为是水草丰盛，但是拔出来的时候发现了端倪。你看，原本有裂缝的这条应该在短的这条的后面，他们摆放的角度也不是这个角度。我按照原来的方式重新摆放，发现它的意思应该是：危险，不要接近。”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有人改了这里的牌子，利用牧羊人相互之间的信任，诱拐牧羊人深入这个区域。”
区小刀点了点头：“孺子可教。而且从这满地的脚印看，也许他已经成功了。”
“可是，谁会这么做呢？为什么这么做呢？”
“肯定是对牧羊人特别熟悉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些虫子的饲养者。他们立一块这样的木头，让饲料自己跑到这里来。”区小刀把木头掰断，扔到一边，“如果不是刀爷在这，以后还不知道要坑害多少人。”
“刚才的骆驼刺，你看到了吗？”
“当然，刀爷什么注意不到！”说完四下看了看，“那不就在那嘛！”
“现在是冬天，骆驼刺怎么可能长那么好呢？”
区小刀没有说话，示意小宝继续往上走，两人越过沙脊，一副奇异的景象呈现在两人面前，把小宝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是这样？”这是一句疑问，但是小宝心里根本没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他只是非常的惊奇，这种惊奇已经让他难以置信。
区小刀微微一笑：“这就是通圣山的魔力，刀爷来了那么多次，依然弄不清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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