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深宫安容传 > 第549章 皇后娘娘大病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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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静下来后的沈安容,这才发觉,近些日子里萧瑾瑜竟然从未在后宫中留宿。

    沈安容有些意外,萧瑾瑜如今竟然忙碌到这般的程度了?

    “娘娘,奴婢方才听闻裕英宫的玉儿被处死了。”

    吉祥端着一盏茶走进来,开口说着。

    “被处死?她犯了何错?”

    沈安容有些纳闷儿的开口问了一句。

    昨日蕙贵妃下葬,虽然是依着贵妃的礼制,但是怎么瞧着都还是有一些凄凉。

    昨日整整一日,玉儿都陪在林燕婉的尸首旁,但是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沈安容去瞧过,玉儿除了神色有些倦怠苍白外仿佛也无甚旁的。

    怎的这才第二日,便被处决了?

    “回娘娘,正是。奴婢听闻是因着玉儿她企图谋害刺杀皇上。”

    吉祥开口应了一句,心里也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谋害刺杀皇上?”

    吉祥这一说完,沈安容更是疑惑了。

    “正是,娘娘,奴婢方才也听闻了。玉儿今日以裕英宫内还有事禀报去养心殿求见了皇上。皇上宽容,接见了她,谁知她竟直接拿了把匕首冲上了龙椅,还好德公公反应及时,皇上也及时的避开了,毫发未损。奴婢听闻皇上龙颜大怒,随后便吩咐了禁卫军直接将玉儿带走斩立行。”

    这时如意也走了进来,开口接着沈安容的话说道。

    被如意这么一说,沈安容算是差不多了解了。

    然而整个后宫内也未曾听闻到什么动静,沈安容有些诧异,但是随即一想,也就明白了。

    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又有谁在乎她的生死呢。

    “好了,本宫知晓了。玉儿是个忠心的,下去陪蕙贵妃,想来也是她心中所愿。”

    否则,任玉儿跟在林燕婉身侧这么些年,怎会选择用匕首去刺杀萧瑾瑜呢。

    只不过后面这一番话。沈安容??的在心里想了想,没有开口说出来。

    果然,宫里根本没有人提及过玉儿被处死的笑意,众人更关心在意的,是文瑄帝不在后宫中走动一事。

    甚至有些个嫔妃都来雍华宫内拜见了沈安容,侧面反应了这个情况。

    沈安容心里有一些无奈,她不过是一个协理六宫的淑妃娘娘而已,劝解皇上多在后宫中走动的事也不该轮到她来说啊。

    沈安容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

    萧瑾瑜愿意睡在哪,愿意跟谁睡,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皇上这些日子朝务繁忙,怎的臣妾瞧着皇上都消瘦了些,可是身边的人伺候的不得当?”

    养心殿内,常佩玖坐在那里,看着文瑄帝,关切的开口问了一句。

    萧瑾瑜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开口应着:

    “朕的身子无妨,娴贵妃今日来,想必是有何事禀报?”

    萧瑾瑜开口直接的问道。

    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模式。常佩玖也不记得从何时起,文瑄帝同她之间再也没有了那些你来我往,温温柔柔的话语,从来都是这般直接了当的。

    常佩玖有时在想,这是否恰巧说明了,文瑄帝对自己的信任呢?

    收回了这些自欺欺人的想法,常佩玖平静的开口:

    “回皇上,有一事臣妾虽知说了越矩,但是臣妾不得不说。”

    “你向来是个知轻重的。既然你都这般说了,便说来吧,有何越不越矩的。”

    文瑄帝没有抬头,开口应了一句。

    “是。”

    常佩玖依旧恭谨,应了一声,便开口将自己前来所为说了出来。

    “皇上,自从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在凤栖宫内休养以来,皇上将后宫的事务皆交予了臣妾与熙淑妃妹妹打理。如今叶丞相已被处决,皇上您还整日将自己关在养心殿内批折子,后宫的各位姐妹都甚是心疼,却也不敢轻易来搅扰,因此,便常常到臣妾和熙淑妃妹妹处询问。”

    常佩玖开口说了出来,说的倒是委婉,但是萧瑾瑜听的明白是何意。

    “她们倒是性子挺急。”

    萧瑾瑜的语气里让人听不出喜怒来,但是常佩玖却觉着,文瑄帝这是恼了。

    “臣妾思来想去,熙淑妃妹妹宫中还有柔嘉公主需要照料,也不得空来皇上这里禀报,臣妾便来了。”

    常佩玖又开口补充了一句。

    “好了,朕知晓了。可还有旁的事?若是没了,你便先回宫歇着吧。”

    沉?了片刻后,萧瑾瑜应了一声。

    “无事了,臣妾这便退下,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常佩玖又行了一礼,方才离开养心殿。

    常佩玖前脚刚走,萧瑾瑜强忍着的咳嗽终于咳了出来。

    “哎哟,皇上您这好端端的怎的又咳起来了。”

    李德胜赶紧走上前,一边替文瑄帝顺着气,一边开口说着。

    “去将王太医请来,朕要见他。”

    萧瑾瑜终于是克制住了咳嗽,开口满是疲惫的吩咐了一句。

    李德胜应了一声,便赶紧退了出去。

    在请王太医来的路上,犹豫了许久,李德胜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王太医。皇上这龙体可是有何不妥?怎的奴才瞧着皇上近日总是无端的咳嗽起来?”

    李德胜开口问着,王太医一滞,李德胜怎会不知晓呢?

    李德胜自然是不傻,跟在文瑄帝身侧察言观色这么些年,王太医的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李德胜心里便明白了些。

    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猜测,只是李德胜不敢相信。

    到底不是浸淫在后宫多年的人,王太医心思便没有那般深沉。

    “许是,许是近些日子里天气变化莫测,皇上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因此才会时常咳上两声。”

    王太医心想着既然李德胜是皇上身侧最亲近的人,他都不知晓,那应该是文瑄帝有意瞒着,于是便随口扯了一个磕磕巴巴的谎。

    心思细腻的李德胜怎会瞧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王太医话语里的含糊太过于明显。

    而且仔细回忆起来这些日子的这些事,李德胜心中几乎是已经确定了。

    然而他却丝毫不显露出来一分一毫,低着头依旧恭谨的引着王太医往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内,从常佩玖离开以后,萧瑾瑜便没有再看过折子,心中在想着什么无人知晓。

    “皇上,奴才将王太医请来了。”

    李德胜推开门走了进来,低头回禀了一声。

    “请王太医进来吧。”

    萧瑾瑜收回了思绪,开口说了一句。

    王太医提着药箱子进来,看到文瑄帝的第一眼,他便觉出来他有些太过憔悴了。

    但是什么也没说,王太医难得深沉的行礼请安。

    “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太医不必多礼,起来吧。”

    萧瑾瑜开口免去了他的礼。而后朝着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李德胜吩咐道:

    “李德胜你去沏些上好的新鲜茶来。”

    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李德胜甚是自觉的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走出了大殿,李德胜才发觉,仿佛这两年,王太医替皇上诊脉的时候自己从来未在皇上身侧伺候着。

    每一次,文瑄帝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他先退下去。

    李德胜仔细的想着,越想心中越是笃定。

    “臣瞧着皇上您这面色甚是不妥,皇上先让臣替您诊一诊脉。”

    王太医起了身,等不及文瑄帝再开口,自己先开了口。

    萧瑾瑜看了他一眼,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任由他走了过来。

    “如何了?王太医照实说来就是,莫要掖掖藏藏的。”

    待到王太医诊完脉,虽然他极力表现的面色无常,但是萧瑾瑜还是捕捉到了他一刹那间的忧愁。

    于是,便开口异常平静的问了一句。

    王太医看了一眼文瑄帝,思虑了良久,而后才开口:

    “皇上近些日子千万不要再劳心伤身,更莫要再有何剧烈的运动了。至于各位主子娘娘的宫里,皇上也不要再留宿了。”

    王太医先开口说了这么些话,其实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萧瑾瑜自己也感觉得到,自己的身子大大不如从前了。

    “还有何要注意的?”

    问了一句,萧瑾瑜抬眼看向了王太医。

    “旁的就算老臣说了,皇上您也不会答允的。”

    王太医这么说了一句,倒让萧瑾瑜不知该如何接下这话来了。

    “臣若是让皇上从今日起莫要在批阅奏折,日日躺在养心殿内歇着。皇上您会允了能做到吗?”

    王太医的语气里是一副又恨又无奈的感觉。

    放眼整个皇宫,怕是也只有他敢这么同萧瑾瑜说话了。

    “那朕这身子还能撑多久?”

    萧瑾瑜没有回答王太医的话,而是开口又问了一句。

    这一问让王太医觉着有些恍惚,好像几年前,同样的场景,文瑄帝得知了自己中了蚀心蛊,也是这般轻描淡写的问了自己一句:

    “朕还有多少时日?”

    王太医有些感叹,但究竟是在感叹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皇上,老臣”

    “你直接说来便是,无需这般吞吞吐吐。”

    萧瑾瑜见着王太医犹豫的样子,竟还又好笑的催促了一句。

    王太医看着那一脸无谓的笑意,心中却是酸了酸。

    “皇上,怕是也就三个月左右的时日了。”

    王太医说完这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皇上,臣会尽快再想出旁的法子来。”

    “好了,起来吧,朕相信你,但是朕的身子朕自己也知晓,你便尽力而为吧。”

    看来有些事,得加快些步伐了,萧瑾瑜心里??的想着。

    而从养心殿走出来的时候,王太医觉着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压抑了些。

    不知这些日子圣上究竟在做什么,方才一诊脉时,王太医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口气,王太医加快了步伐往太医院回去。

    而雍华宫内,常佩玖与沈安容两人正相对而坐。

    “不知熙妹妹这边准备的如何了?”

    常佩玖开口问了一句。

    “娴姐姐放心,姐姐说的那些,臣妾都已派人搜集的差不多了。”

    沈安容开口应着,抬眼看向了常佩玖。

    “本宫方才去养心殿内探过皇上的口风,皇上对于皇后如今的态度依旧是晦暗不明,本宫也瞧不出个什么来。”

    常佩玖开口将方才去养心殿一事说了出来。

    “娘娘,您看这蕙贵妃娘娘也殁了,娘娘您可还要继续这般在凤栖宫内歇着?”

    凤栖宫内,竹心端了一碗粥呈给皇后,开口询问了一句。

    见着皇后仿佛并不准备开口,她继续说着:

    “奴婢瞧着这些日子不少嫔妃往雍华宫和长陵宫内去着,娘娘您再不出去怕是这些人都快忘了何人才是这后宫之主。”

    竹心有些急急的开口说着。

    也怪不得她沉不住气,皇后在凤栖宫内休养了月余了,这些日子,无需再来凤栖宫内请安。

    而皇后又将一切事宜皆推脱给了沈安容和常佩玖,众人自然是都明白,往雍华宫和长陵宫内跑的也频繁了些。

    若是再这般下去,娘娘的威望怕是就快被遗忘了。

    皇后听着竹心的话,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本宫身上的疾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去给各个宫里通传一声,明日来凤栖宫内同本宫叙叙话。”

    时间也差不多了,想来文瑄帝那里,也该消了气了。

    皇后心里思虑着,自己也该重新出山了。

    她万万容不得自己的权利被其他人夺走。

    之前一直称病在凤栖宫内,丝毫不过问宫里的诸事,不过是做给文瑄帝瞧得罢了。

    宫里发生了何事,大大小小的,皇后都一清二楚。

    看来娴贵妃和熙淑妃二人也有些忘了自己是谁了。

    现下没有了蕙贵妃,只剩的她们二人独大,且二人又素来交好。

    呵,皇后心里冷冷的想着,素来交好也抵不过一点点的猜忌。

    在这后宫里,人与人之间便是脆弱的连这么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

    如今没有了叶氏一族在自己的身后,她必须更狠绝些才行。

    否则便真的如同竹心说的那般,这后宫里的这些女人都快要忘了这后宫之主究竟是谁了。

    沈安容与常佩玖二人接到了凤栖宫传来的消息时,心中着实是一愣。

    两人还在说着方才的事,结果喜贵走进来一说。二人皆沉?了下来。

    “倒没有想到皇后娘娘选择了在此刻身子痊愈。”

    沈安容轻笑了一声,开口说了一句。

    “蕙贵妃才下葬,皇后自然是坐不住了。如今只有你与本宫二人处理着后宫诸事,皇后怎可能还忍得了?”

    常佩玖也跟着轻笑了一声,开口淡淡的说着。

    “娴贵妃姐姐说的是。且叶丞相处决一事也过去了些时日,想来皇后娘娘这场戏做的也够了,再容忍下去反倒不像皇后的性子了。”

    沈安容接着说了一句,两个人都明白彼此话里的意思。

    “如今你我二人,怕是皇后最忍不下的了。不过是这两日来咱们宫里的人多了些。皇后便忍不住了,还不知出来后又会有些什么动作呢。”

    常佩玖又开口说了一句,微微叹息了一口气。

    这后宫里不论何人去了,走了,殁了,但是皇后,却自然在那里。

    这才是她们如今最大的敌人。

    皇后称病休养的这些日子里,想来绝对没有停下过计划和谋划。

    如今目标只能是自己和熙淑妃二人了。

    即便皇后没有了叶氏一族,若是她们二人单打独斗,怕是也不是皇后的对手。

    常佩玖此刻心里最担心的便是皇后自然也能想到此处,而后在沈安容与自己二人之间有何动作,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沈安容本来还没太明白娴贵妃话里的意思,直到她最后那句话说完,沈安容才反应了过来。

    的确,娴贵妃说的不错。如今她们二人之间万万不能再出现了任何的嫌隙被皇后利用了去。

    否则,依着皇后现在这般,绝不会让她们再有翻身的可能。

    “娴姐姐说的极是,臣妾旁的不知。但是有一点却是明白的。凡事不能只听着皇后娘娘言语,有些事情,即便臣妾无法同姐姐确认,臣妾心中也是相信姐姐的。”

    沈安容的话一说完,常佩玖便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笑吟吟看了沈安容一眼,常佩玖又开了口:

    “熙妹妹能这般想,自然是极好的,本宫心中也是这般思虑的。本宫拿熙妹妹当作亲妹妹一般,自然是心中永远相信着妹妹的。”

    未在雍华宫再做过多的停留,常佩玖便带着云杏离开了。

    沈安容草草的用了些晚膳,又逗了会儿柔嘉公主,便早早歇下了。

    明日又要去凤栖宫内了,沈安容想着,许久不去了,还有些不习惯,也不知明日又会有何事发生。

    第二日一大早,沈安容就醒来了。

    不知是因着要去凤栖宫自然就不敢多睡,还是因着昨夜睡的太早。

    总之,沈安容醒来时,天还只是有些蒙蒙亮,殿内的烛火都还未熄。

    本来想起身的,转念一想,自己一起来吉祥和如意便要开始替自己准备着了。

    现下时辰确实还早,倒不如让她们在多歇会儿。

    于是,沈安容便睁着一双大眼睛躺在榻上,无所事事。

    脑海中不自觉的便想起了林燕婉。

    林燕婉一脸怒气的质问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心。

    沈安容叹息了一口气,轻轻闭上眼,复而又睁开。

    那日去裕英宫内瞧了林燕婉最后一眼时,沈安容看的清楚。

    林燕婉手上还紧紧攥着一个福包和一个玉镯。

    那个福包他记得,是林非煜从前佩在腰间的,似乎是从来未曾取下来过。

    至于那只玉镯,沈安容当时隐隐的有些猜测,后来从玉儿的嘴里套出了话来。

    果然是萧瑾瑜所赏赐,虽然看不出什么特别来,但是听玉儿说过。那是整个后宫中只有林燕婉才有的独一份。

    不知林燕婉临死前在想着什么,最后竟将这两样东西紧紧握在手里。

    这应该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了。

    两个男人,却也是她这一生逃不开的劫。

    一直以为林燕婉在后宫中的存在,以及多年身居高位,更多的是因着为了牵制住林非煜。

    这些话,林燕婉亲口对她说过。

    只是沈安容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她当时语气里的那些无奈与妥协。

    也对,自己曾经也曾坚信,不会动一分一毫的真心。可是结果呢?

    更何况当时只有十六七岁的林燕婉,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有那么一个男子,高大威猛,剑眉星目,怎么可能不动心。

    即便心中清楚的知晓萧瑾瑜对她并没有情意,也还是忍不住陷了进去吧。

    就这般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天竟然渐渐已经亮了。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沈安容缓缓坐起了身子。

    正巧吉祥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看到沈安容已经坐了起来,还有些惊讶。

    “娘娘您醒啦?奴婢还想着再过上片刻再来唤您呢。”

    也不是吉祥大惊小怪,自打不用去凤栖宫给皇后请安之后,沈安容日日睡到自然醒。

    吉祥一直担忧着自家娘娘怕是已经养成了习惯,还心疼的想着自己先把一切都准备好,再让娘娘多睡一会儿再起来梳妆。

    “昨夜睡得早,本宫自然就醒的早些了。”

    沈安容开口应了一句,下了榻,吉祥走过来替她更了衣。

    净完脸,沈安容坐在铜镜前,由吉祥替自己打扮着。

    “娘娘,奴婢方才听闻,皇后娘娘今日召了后宫内所有的主子前去凤栖宫,不再只是婉仪主子以上的了。”

    如意推门进来,一边将手中的玉钗放下,一边开口说了一句。

    “皇后娘娘大病初愈,自然是该大家都去请安的,这也无甚奇怪的。”

    沈安容开口平静的说了一句,心里却是一阵轻笑。

    看来皇后这一次不准备再端着那副端庄大度,贤淑温婉的样子了。

    将所有人都召了去,不知是要有何事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