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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附近的永和豆浆‘门’口,车子熄火。靳明臻瞥了瞥湛蓝恢复平静的小脸,意犹未尽地说了句,“我想,你需要一杯热豆浆。”
听着他暧昧的语气,一刹那,湛蓝的脸又燥了起来。
不过,她的确口干舌燥,是需要喝点水来滋润下喉头,可除了豆浆之外,她还想吃点其他的。
她已经一上午未进食,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响,她‘摸’了‘摸’早已饿扁了的肚子,“我还需要来份猪排饭。”
湛蓝解开安全带,‘欲’开‘门’下车,靳明臻看了眼窗外的‘蒙’‘蒙’细雨,“等着,我去后备箱拿伞。偿”
没等她应声,他已下了车去,没一会儿,那人一身翩然大白褂,举着伞站在车‘门’外。
他将伞递过去,将他自己半个肩膀暴‘露’在雨水下,一路护着她,没让她受一点儿风吹雨打。
走进永和豆浆不过就是十来米的步程,却让湛蓝绷紧了心弦。
湛蓝先进去点餐,他收了伞,立在店‘门’口,随后也推‘门’而进,睇了一眼身旁的湛蓝,对服务员说,“她点了什么,也给我来份同样的。”
这一餐下来,湛蓝真是坐立难安。
这人就坐在他对面,虽然也要了一份猪排饭,但不曾动一口,只吸了几口豆浆,大部分时间是看着她吃饭。
心头如这多雨的季节一般‘潮’漉漉的,还多了一份微妙的感觉,因为有人一直盯着,她不得不吃得更加淑‘女’。
扒完最后一口饭,把最后一口豆浆吸完,饱饱的感觉让人觉得满足,她看向对面那人,“我吃好了,你呢?”
“我在医院吃过了。”
“那你还点了和我一份相同的?”
真是个爱‘浪’费的主,湛蓝在心中这么腹诽。
他淡淡扯‘唇’,“为了看你喝豆浆。”
湛蓝一怔,她喝豆浆有什么好看的?这人还真是奇怪。
他却指了指被她咬得瘪瘪的吸管,“老婆,你知道吗?根据弗洛伊德心理学分析——凡是习惯咬吸管的‘女’‘性’,‘性’浴强烈,一般男人吃不消。”
他的口气风轻云淡的,却在暗示着什么,一下子让她小脸涨红,也突然意识到所谓老男人的老谋深算,他特地带她来这里喝豆浆,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个。
好歹她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两年,又与这个男人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脸上漾着少‘女’般的羞红,但她故作沉着冷静地耸了耸肩,丢给他一脸无所谓。
随即,不慌不忙地从座位上‘抽’身,拿起手提包,往‘门’外走过去。
他的目光追随而来,落在湛蓝的白裙上,“秦湛蓝。”
听得他连名带姓喊她的名字,湛蓝停下脚步,回过身去,双手怀臂,昂高了脸,冷傲地俯视着他,“什么?”
“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你说。”湛蓝仍旧是一脸傲娇,学着他的口气简练地说。
“你的屁股上开了红‘花’。”
“啊?”
所有的傲娇一秒钟碉堡,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关键这人说话的音量不低,周围用餐的可人纷纷朝她‘臀’部瞧去,湛蓝羞得无地自容,只得拿小包遮挡住后面。
瞥过那个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的男人,那男人眯了眯眼佻达笑了下。
初一刚来大姨妈那会儿,擦黑板的时候,两个男生也这么在她背后问,秦湛蓝,你屁股上怎么有一滩酱油啊?
这会儿的尴尬一点也不亚于初一那会儿,她真想打个‘洞’钻进去,她蹙眉瞪了眼靳明臻,便慌张地跑了出去,车钥匙在他手上,没法上车,只得在屋檐下,紧紧贴着墙壁。
外面的密密麻麻的雨帘被男人凛凛的身躯挡住,他臂弯上搁着那件本来穿在身上的白大褂,朝她伸出手去,“要吗?”
湛蓝抿着‘唇’看着那件白大褂,见他一声不吭就要缩回手去,她急忙抓过他臂弯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沉香屑的浓郁香味立马裹住了身体,大而宽的白褂子被她穿着,有点儿像唱戏的。
从那以后,湛蓝有种认知,就是不能在这人面前耍酷,她柔柔弱弱地低喃一声,“谢谢。”
换做以前,这人应该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冷冷走开,这次他真是奇了怪了,极其有礼数地回了句,“应该的。”
他眼里眉间,含着一抹难得的柔软笑意,一阵凉风吹来,带来了绿化带中桂‘花’的香气,淡雅的清香,若有若无,漂不不定,却再次猝不防及勾起了她心底的某一丝温暖。
“去我宿舍。”
不容她拒绝,他便拽过她的手,将她强行带到了他宿舍楼下。
宿舍楼下看‘门’的大爷看着靳明臻领了个清秀的姑娘进去,站在窗口笑呵呵地打招呼,“靳主任,你新‘女’朋友真漂亮?”
湛蓝听着这话一咋呼,看来靳明臻的‘女’人还‘挺’多,领回宿舍的‘女’人不止她一个吧。
不知怎的,湛蓝突然有点不想去他宿舍,脚步顿了一顿。
靳明臻瞥向那个尽胡说的大爷,“安伯,这是我老婆。”
大爷“啊”的一声,又憨笑起来,黝黑的脸上满是褶子,“瞧我这记‘性’,我总把靳主任和胡主任给搞‘混’了。靳主任他老婆,你可千万别把我说的话放心里边去。”
“哪能?”
湛蓝呵呵笑了笑,就随靳明臻进去,但刻意与他保持起距离来。
这段时日来,他的确为自己做了许多,所以她也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个男人心里住着别的‘女’人,又岂是她能招惹的?
安大爷看着那两人步行在雨中的身影,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小声嘀咕着,那总是来给靳主任打扫的那个姑娘是谁?
医院的宿舍楼干净整洁,外观与‘门’诊部一样,都是白‘色’为主调。
安静的楼道内,偶有开‘门’声,凡是出来的医生,不论男‘女’都朝他们看了好几眼,像是看见什么大奇闻一样,看来靳明臻在这所医院人气真的很高。
走上二楼,在208‘门’口驻足,靳明臻掏出钥匙,开‘门’亮灯,换了拖鞋进去。
湛蓝看着靳明臻拿出的一双‘女’式拖鞋,她又迟疑地看了下那双拖鞋,一个男医生的单身宿舍哪里来的‘女’式拖鞋呢?
结了婚的‘女’人都非常有侦探天赋,总能轻易捕捉到蛛丝马迹。
“怎么了?”
察觉秦湛蓝的异样,靳明臻询问道。
湛蓝又是苦笑一下,“没什么。”
还是平静地弯腰换鞋,并轻轻将房‘门’关上。
这是一间整洁的一居室,厨卫齐全,单人‘床’上被褥枕头叠放的十分整齐,‘床’边是一张书桌,上面放了几本医学方面的书籍和一盏台灯。
他从衣橱内随意取出一件粗线针织衫,那是件崭新的‘毛’衫,连吊牌还没摘,她沉默地接下,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头两天量特别多,又被困在电梯那么久,也难怪会‘弄’在裙子上,刚脱下白大褂,眼角余光感受到投在磨砂玻璃上的男人身影,她心头微微一紧张,他站在‘门’口,“我去给你买内库。”
这人总是想得太周到,她都忘了,不止裙子脏了,里面的‘裤’头也脏了。
“那麻烦你了。”
他在卫生间‘门’外轻“嗯”一声,便听得房‘门’打开,再被关上的声音。
不多时,靳明臻就回来,敲了敲移拉‘门’,“内库买来了。”
她打开‘门’锁,拉开玻璃‘门’,身体躲在‘门’后,只‘露’出一个脑袋,尴尬地看向他,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靳明臻递过来的是一包帮宝适?说好的内库,不是吗?
湛蓝扒拉着‘门’框,蹙眉瞅着他手中那袋‘尿’不湿。
“你买的这个我能穿吗?”
“从‘妇’产科那边拿的。这是大号,你应该能穿的下。一次‘性’解决侧漏后漏所有问题。”
他倒真是考虑周全,敢情他是把她当成巨婴了吧?
算了,看在他一片好意份上,她还是接纳了这个天才的大号‘尿’不湿。
把‘门’关上后,死死盯着那袋‘尿’不湿半晌,下了决心把这玩意儿套上,镜子里的自己,穿着帮宝适,还真有那么点儿像巨婴。
又穿上他的线衫,柔软的面料,穿在身上很舒服,长度正好遮住了‘臀’部。
将换下的白‘色’连衣裙放进了水池中搓洗起来,玻璃‘门’再次被敲响,总觉得今天这个男人敲‘门’敲得特别勤快。
“什么事?”
她一边‘揉’搓着裙子上的血迹,一边问。
“你要吹风机么?”
“刺啦”一声,玻璃‘门’随即拉开,她又伸出手去,准备接过他手中的吹风机时,可他却一把推开了‘门’,横行霸道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