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侯门嫡妻 > 第83章 低烧折磨视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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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许雨的心里很不好受,同时,也很嫉妒。(最稳定)

    嫉妒许华浓!

    她费尽力气损坏名誉也争夺不到的东西,却是许华浓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甚至,出了这样的事,程墨也不愿意推掉婚约,难道,是真的喜欢许华浓?

    一念至此,便是抬起头来瞧着,程墨的眼眸里饱含真诚,却是一直盯着许华浓的,从头至尾,都没有瞧见自己一下,甚至,一张脸上还偶尔闪现出委屈和难过来。

    好似是昨天出现的事情,他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许雨心里憋屈,但是这番话却是没法说出来,一张娇嫩的小脸微微偏了偏方向,却正好瞧见这两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不一样。

    其中一个箱子里的东西,宝石都明显大一圈,就连着成‘色’都更好一些,而另一个,成‘色’明显不如那个,甚至东西好似都少了一圈。

    正当此时,却是许华浓已经跟程墨三推三请,眼瞧着实在是推不下了,便是收了,许雨连忙敛这眼眸,却发现,那两个小厮转身之后将东西往出送,自己就瞧不见了。

    她心里有些堵。

    许家大老爷原本还想叫许华浓和程墨多说两句话,但是许华浓推脱掉了,只是说身子骨不舒服。

    许华浓面‘色’发白是真能瞧出来的,许家大老爷却有些不耐烦,只当作许华浓是有些恃宠而骄,但是没有问太多,便是任由许华浓离去了。

    许雨便也不好带着,只能呀这心思离开,可是心里越发难受,若是她刚才真的在前厅里面吵吵闹闹做了什么事儿,怕是程墨一转身就送个礼上来,可是打自己的脸面!

    这样一想,便是想起了给自己出主意的丫鬟,那丫鬟原本是三妹妹的,三妹妹很喜欢这丫鬟,因为她做得一手好糕点,但是许雨也喜欢吃她的糕点,便是去求了母亲,磨了许久,才将这丫鬟磨到自己手下伺候,还因为这件事,三妹妹和自己闹了好长时间呢。

    而且,三妹妹还总是指示这丫鬟去给她做糕点,自己以前没有太在意,现在想一想,却是觉得有些古怪了。

    难不成,这丫鬟是得了三妹妹的授意?

    一念至此,就觉着心里越发恨了,却说不出的难受,脚步也快了一些,都是不知道自个儿现在是走到那里去了,却是瞧见个假山,刚走到那假山的旁边,便是听见了一阵熟悉得到声音。

    四妹妹的声音?还有程公子?

    许雨心脏跳得快,忍不住偷看了下。

    果然是他们,程墨和许华浓。

    许华浓不是已经告退了么?怎么程墨也跟过来了?

    “许四姑娘,何苦这般对待在下?小生虽说比不过侯爷,但是好歹也是丞相之子,日后也定当是飞黄腾达,为何许四姑娘从见第一面起,便是对小生不闻不问?”

    大概是因为四周没有了别人,程墨说起话来都不像是平时那般柔和,甚至咄咄‘逼’人的紧:“可是许四姑娘觉着,在下处处不入那侯爷看的上眼,所以才是这般对待在下?”

    透过假山的缝隙,便是能瞧见许华浓已经被程墨给‘逼’迫的无处可退,她身后便是枯死的老树了。

    “程公子所言,小‘女’不大理解。”

    许华浓笑着瞧了一眼程墨,却是谨慎的退到了一旁去,神态倒是略显冷清:“甚么侯爷不侯爷的,小‘女’也不懂,小‘女’身体欠安,便是要早些退了。”

    程墨闻言,冷笑了两声,去堵着许华浓的路,距离许华浓又近了几分,完全不顾及甚么男‘女’之别,许华浓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而程墨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身而上。

    “程公子莫要太过于无礼了,小‘女’虽跟公子有婚约,但到底也只是婚约而已,公子这般轻薄与小‘女’子,可是莫要怪小‘女’子不讲颜面。”

    许华浓怒道,又是退到了一旁去,美人一怒,脸‘色’又白了一些,却是怒‘色’浸染,叫人看一眼都觉得心疼。

    有些美人,果然是人间绝‘色’,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人的心了。

    程公子又笑,全然看不出来怒‘色’,但是许华浓前世跟了他五年,怎么能不知道他的脾气?怕是早就气的要杀了人了,可是现在还能扯出来一张笑脸来,估‘摸’着,是对她已经忍耐到极点了。

    前世的时候,她可没有能让程墨忍耐到现在的心思,那个时候,程墨却是瞧见她都觉得厌恶的,可是看现在,她居然能叫他这般忍者压着,满心愤懑却又说不出,许华浓可是觉着心里有几分宽慰来。

    从她现在开始,就跟前世不一般了吧?若是跟着前世的步伐,然后嫁到程家,将程家折腾的翻天覆地,说起来还真‘挺’好听呢。

    只不过,许华浓不想了——这也太心力‘交’瘁了,如果真的到了程家,每天都瞧见那些人,恶心的叫她都说不出话来,到时候,哪里还有‘精’力跟那些‘女’人缠斗至此?

    还不如直接去搅碎了她的心肝儿才是。

    程墨果然不说话了,却是细细的盯着她:“许四姑娘,你可莫要这般胡搅蛮缠了,你身为‘女’子,却与侯爷那般牵扯,岂是将我程墨放在眼里?若是许四姑娘果真知道男‘女’有别,又为何外面都谣传有媒婆上了许府的‘门’?”

    一念至此,程墨的脸‘色’都不好看的铁青,拧的好似是化不开的墨一样,甚至眼眶都通红了,一字一句咬的死紧:“许四姑娘倒是跟我严令恪守着男‘女’有别,你可曾问一句侯爷,也说一句此话?”

    “程公子才是这般无礼取闹。”

    眼下四处无人,程墨的脾气许华浓是懂得,指不定就‘弄’出来甚么事情,手段有的时候也低端下贱的很,指不定就做出来什么难看的呢,此刻还是离着远一点儿好。

    想着,许华浓便是抬高了音量叫了一句:“冬虫!”

    才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是瞧见冬虫顺着旁边的小路跑了来,速度很快,眼瞧见这场景,便是立刻转过身去将程墨和许华浓隔了开来,又是扶着许华浓走远了一些。

    彼时许华浓面‘色’发冷,被冬虫一路扶着离开,许华浓都能感觉到,身后的程墨的视线宛若是一道冷箭一样,直直的‘射’向他的后背。

    也不知道是在看着什么,许华浓不回头,也不看,只是紧紧的抓着冬虫的手,冬虫更是不敢迟疑,一路扶着许华浓离开。

    到底是许华浓的亲信,她能够感觉到许华浓的些许紧张和畏惧,伺候了姑娘这么久,都没有瞧见姑娘有这样的情绪,就算是以往被老太太和太太下计谋的时候,也没有瞧见过姑娘这番模样。

    “姑娘?”

    冬虫拽着姑娘的手臂,又觉着心疼,小心的问了一嘴:“奴婢刚才就要进来了,可是外头的丫鬟拦着,是大老爷的丫鬟,一道儿拦着在下,估‘摸’着是大老爷下了意思,不叫我来接姑娘,若不是姑娘在里头叫着奴婢,奴婢都进不来的!”

    说着,又有些恶寒:“幸而奴婢心思还是快的,若是再慢上一会儿,说不定姑娘就被那程家公子轻薄了去了,说到底,还挂这一个好名声,果真恶心,他们这一帮少爷公子,明面上都是光鲜亮丽的,实际上做的事儿,才是叫人恶心的那个!”

    说着,竟是有些愤愤起来,若不是还在外头,估‘摸’着都是忍不住要出声怒骂了,幸而这一道上也没有个什么人,刚才那一幕,应该也不会有别人看到。

    “父亲估计是受了那程家公子的指示了,说起来,也莫要怪罪父亲,父亲到底还是扛着许家一家子的,恐怕程家公子,父亲还是不敢招惹。”

    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实际上许华浓心里也觉着委屈,方才这条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就猜到了是不是有人在外头堵着,但是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许家是她的许家,父亲也是她的亲生父亲,纵然有些时候,父亲的眼中,利益未上,但是这到底还是许家,在许家里,父亲应当还不至于这般顺从程墨,也不至于这般为难自己的‘女’儿。

    但是很明显,许华浓还是想的太少了,也把她的父亲想的太过于心疼她了。

    她家父亲不过就是个惟利是图的小人罢了。

    许华浓这般想着,却又觉着难看,不想再想,到底是心里憋着,也就不多看了,只是一道儿任凭冬虫扶着,两人在府里绕来绕去,最后才是绕出了那条小路,冬虫出了一身的汗,就因为一道儿扶着许华浓,跟着脚都走得酸软了,眼瞧见姑娘的模样,更心疼了。

    姑娘都近乎昏厥了。

    却是一道儿正好碰见了个步撵,是个空的步撵,那步撵上没有名字,就应该是大房或者是三房的步撵,眼瞧见许华浓快晕倒了,冬虫便是叫那丫鬟去担着许华浓离开。

    着急的冬虫没有太惦记什么别的,好容易把许华浓送了院儿里去,就去寻了大夫。

    但是却并没有寻到。

    因为冬虫去了大太太的院儿里跪着,却并没有得了大太太的召见,最后还是被秋月扶回来的,秋月聪明,便是想要自己出‘门’儿去给姑娘请大夫,结果才是刚出了‘门’,就被家奴给撵回来了,只说她是个丫鬟,不让出府。

    秋月面子大的,跟着那几个家奴磨了一会儿,才听到了什么,便是回了院儿里,再也没有说什么要出‘门’去给姑娘寻大夫。

    倒是这低烧生生折磨了许华浓一个晚上,冬虫便是一个劲儿的垂泪,说是自个儿没伺候好主子,倒是秋月自小估‘摸’着是没少生病,又是穷人家的孩子,自己便对这病症有些手段,跟着伺候许华浓一个晚上,才到了早上,许华浓才是有了些许平缓。

    却并没有好转,原本冬虫还是打算给许华浓告假的,但是,许华浓却生生压住了。

    “不过是请个安而已,没有这般麻烦。”许华浓拖着身子,又有些倦怠:“昨儿就已经是风口‘浪’尖了,今天若是要还不去给祖母请安,怕是那些人又要说个难听得了。”

    “可是,姑娘这般模样——”

    冬虫话还没说完,就被秋月拦下了。

    许华浓到底还是去请安了。

    果不其然,才刚到了外间,就听到里头吵吵闹闹的,也不知道是说些什么,她才进去,里头瞬间鸦雀无声。

    老祖宗就跟没看见她一样,低头啜饮茶水,这场景像极了第一天,她回来的时候,家中所有人对她的态度。

    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向前走了两步,姿态乖顺的见礼:“孙‘女’儿见过老祖宗。”

    老祖宗押着嘴里的茶,抿了两下,姿态倒是慈祥的:“昨儿说是你病了,又见了客人,难为你了,你爹便是这般不知道心疼人,你莫要怪他。”

    语句说的心疼,但是并没有叫许华浓起来,旁边的姐妹又热闹起来,大房赵氏和二房王氏也不知是说些什么,说的畅快,一时之间,都没有人瞧见下头见礼的许华浓似的。

    生生过了小半刻钟,老祖宗才是冲着她点了点头,旁边的丫鬟慢吞吞的上了椅子,许华浓也不急,好似是瞧不见自个儿颤抖的‘腿’似的,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茶杯,姿态儒雅模样俊秀。

    热络的气氛似乎微微一滞,但是众人的目光还是掺杂在许华浓的四周没有离开,就连老祖宗,偶尔抬起眼眸笑得时候,都带着几分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