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非法成婚 > 第062章 陷害陶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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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九铮看着表情纠结的陶靖之,虽然他脸‘色’有些的复杂,但是却并没有出尔反尔的置陶沫于不顾,陆九铮倒是有点的满意。

    “何家如果来人,你可以联系‘操’权,何家的人‘交’给他处理就行。”冷沉的声音响起,陆九铮将写有‘操’权联系方式的名片递给了陶靖之。

    白‘色’的名片很简单,只有‘操’权的名字和手机号码,但是陶靖之知道在县公安局打了卫仲霖的人就是这个‘操’权,937部队的副团长,按理说以卫家在潭江市的势力,即使不能将‘操’权直接从部队撸下来,但是至少也能让‘操’权吃不完兜着走。

    所有潭江市的人都在观望着,当时在卫家收到卫仲霖被打的消息之后,立刻就暴怒了,这不单单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挽回卫家的脸面。

    可惜从事发到现在,事情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操’权依旧好好的待在部队里,这说明了什么?潭江市所有人都明白‘操’权背景强硬,卫家根本捍不动对方,所以卫仲霖这打了,卫家只能吃下这个闷亏,捏着鼻子认了。

    “我会紧盯着潭江市这边的动静。”陶靖之认真的开口,“何家如果来人了,我会通知‘操’团长的。”

    何家是黑帮起家,若是要报复陶沫,必定会派人过来,而这些人都是刀口‘舔’血的玩命之徒,陶家名声也不好的,也涉黑,但是和何家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何家的人,陶靖之无法对付,只能‘交’给‘操’权来处理。

    陶家在潭江市也算是臭名昭著,做的都是地下生意,但是涉黑的陶家在情报这一块的确灵通,有陶家盯着,再加上陶沫的身手也不简单,陆九铮倒不太担心了,至于褚家?

    何家要出手肯定是明着来,褚家要动手只会暗着来、借刀杀人,让人防不胜防,陆九铮沉了沉面瘫脸,随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从陶靖之手中拿过刚刚给他的‘操’权的名片,刷刷的写下了两个名字和两个联络号码。

    “这是?”陶靖之再次接过名片一看,整个人都震住了,名片背面的第一个名字赫然就是南江省省委书记毕昀的名字和他的‘私’人联系号码,第二个名字陶靖之则是一点没听过。

    “最后这个是杨杭的联络方式,如果褚家暗自动手,你可以联系杨杭,他会转告给我。”陆九铮出任务的时候基本和外界是断绝联系的,可是他也担心若是陶沫这边有什么事需要联系自己,却有找不到人,所以这才将自己的警卫官杨杭的联系方式留了下来。

    作为从小就当做陆九铮部下培养的杨杭和陆九铮是一起长大的,一起入学一起进入部队,如今杨杭是陆九铮的警卫官,负责处理陆九铮一切的‘私’人事情,算是他的机要秘书,即使联络不上陆九铮,杨杭也可以全权处理陆九铮的事情。

    直到陆九铮‘交’代完毕离开了正厅,看着那远去的黑‘色’身影,陶靖之又看了看手里头写着三个名字的名片,能直接写下南江省一把手的‘私’人联络号码,而且态度如此的平淡,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只怕不简单。

    陶沫那丫头闯祸的本事一流,结‘交’贵人的本事也是一流!总算是回过神来的陶靖之不由的摇头苦笑起来,真到了何家和褚家那个层面的问题,真不是自己能控制、解决的了,如此一来,他倒是真的想要见见陶沫了。

    季老头正在陶家的‘花’园里闲逛着,倒是很喜欢陶家这四季园林的设计,尤其是那些太湖石,看来陶家的底蕴也不算太差。

    “季老,我们可以走了。”一直跟在一旁的司机看向不远处站定的陆九铮,随即提醒着欣赏假山怪石的季老头。

    “陆家小子,你的事情不用办了?”季老头转身向着陆九铮走了过去,虽然时间紧急,救人如救命,但是陆家小子之前打算在潭江市停留半个小时,分明是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可以走了。”冷沉的声音简短利落,陆九铮看向季老,“这边请,欧阳澜的事情还请季老出手。”

    “知道了,知道了,不见到病人老头子我怎么答应你?”没好气的一瞪眼,季老头不满的率先迈开步子,懒洋洋的开口:“我只是医生,不是神仙,先回京城看到人再说。”

    一行人在陶家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除了陶靖之,陶家其他人收到消息知道陶家有贵客上‘门’,家主亲自接待时,立刻都赶了过来,可惜贵客却早已经离开了,至于来的人是谁,陶靖之这个家主不开口,其他人即使气的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

    陶沫在‘药’材公盘的七天结束之后,再次向着袁明的‘药’店走了过去。

    “陶沫?”袁明放下手里头的‘药’材,目光复杂的看向进‘门’的陶沫,洪彩彩爬了钱泗铭的‘床’,袁明原本以为可以搭上钱家的关系,尤其是洪彩彩怀孕了。

    可是谁曾想才一个多月的孩子被陶伟韬给生生打的流产了,而洪彩彩也被发现了感染了艾滋病,生生断了嫁进钱家的可能‘性’,所以此番看到陶沫,袁明面带笑容的打了招呼,可是眼底深处却是‘阴’狠的仇恨。

    “今天前来是归还袁叔你借我的十万块钱的,还请袁叔打个欠条。”陶沫从背包里拿出十沓人民币,一沓一万,正好十万,归还之前公盘的时候袁明借给自己买‘药’材的钱。

    袁明虽然也算有钱,但也只是在百泉县,拿到潭江市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公盘之后的赌‘药’‘玉’,袁明根本没有参加,再加上消息也被内部封锁了,所以他是完全不知道陶沫从哪里‘弄’来的十万块钱。

    “这有什么可急的。”将复杂的情绪隐匿下,袁明笑呵呵的看向陶沫,明明还是陶家那个倍受欺辱的小丫头,却让袁明莫名的有种危机感。

    袁明眼神暗了暗,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之前已经决定将陶沫给打压下去,如今再加上彩彩的仇恨,袁明将恨意压下,用印钞机点数着钱,“正好十万,这是收条。”

    “嗯,那袁叔我先走了。”陶沫瞄了一眼‘药’店,没有看见之前在公盘上买的沉香,也对,沉香价格昂贵,袁明必定是小心收藏了。

    袁明若是不针对自己,陶沫也不会主动出手,但是如果袁明做了初一,陶沫就敢做十五,到底谁坑了谁,谁算计了谁,且看最后。

    目送着陶沫离开了‘药’店,袁明将十万块钱收了起来,一下子手边就有这么多钱,这个陶沫年纪不大,还真是不能小看。

    之前晏黎曦就开了‘药’店和自己抢生意,虽然晏黎曦目前还没行动,但是袁明有种直觉,晏黎曦是冲着自己来的,如今再多一个陶沫。

    自己垄断百泉县的‘药’材生意,可是如今却被人一而再的挑衅,这个风声一旦传出去,袁明可以肯定自己在百泉县‘药’材的垄断势必要被打破,会有接二连三的人都来收购‘药’材,想要分一杯羹。

    所以陶沫必须得狠狠打压下去!杀‘鸡’给猴看,陶沫被算计也只能怪她心太大,敢和自己抢生意!袁明眼眸沉底‘阴’沉狠戾下来,晏黎曦来路不明,底细到现在也没有‘摸’清褚,袁明不敢贸然对他下手,陶沫却刚好撞枪口上了,只能怪她倒霉了!

    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袁明沉声开口:“段富,是我,有件事需要你出面,放心,不是大事……嗯,对你去陶家看望陶伟韬,顺便一提就可以了,陶家人势必会出手,事成之后我给你一万的酬劳。”

    将手机放在了柜台上,袁明‘阴’森森的勾起嘴角冷笑起来,有什么比陶家人向‘药’监局举报陶沫更有效果呢?卖假‘药’材可不是小事,陶沫不死也要脱层皮。

    年底了,家家户户都忙了起来,院子里挂满了咸鱼腊‘肉’香肠,家庭主‘妇’也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大清扫,唯独陶家今年过年的气氛却显得格外的低‘迷’。

    “妈,你话说的轻巧,现在年末了猪蹄都二十多一斤了,家里哪还有钱?”大伯母‘阴’阳怪气的冷哼着,不停拍打晒在外面的棉被,像是拿谁在出气一样。

    五十万的死亡赔偿金没有了,还能过什么好年!一想到陶沫那个贱人,大伯母就恨的牙痒痒,用力的拍打着晒外面的棉被,可是陶沫如今光棍一个,死活不怕的,大伯母也拿陶沫没办法!

    陶‘奶’‘奶’干瘪着满是皱纹的老脸,这段时间看起来憔悴了很多,‘阴’沉着眼神,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刻薄,不满的看了一眼大伯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给伟韬买点猪脚补补。”

    大伯母一把将钱给夺了过来,一想到如今躺在‘床’上‘腿’又重新接上,可是关键是断了子孙根的陶伟韬,大伯母眼神愈加的‘阴’冷,透着刻骨的仇恨,不甘心的开口:“妈,我们就这样放过陶沫那个贱人了?”

    一提到陶沫,陶‘奶’‘奶’眼睛里都迸发出仇恨的火光,扁平的嘴‘唇’快速的开骂:“那个搅家‘精’的小贱货,和她那个不要脸的婊子妈一样不得好死!害了我的大孙子!这个贱人就该被阎王爷给抓取‘抽’筋扒皮下油锅!”

    之前在陶老三的饭店里,陶伟韬被一群小‘混’‘混’给打的断子绝孙了,陶老三的饭店也被砸的稀巴烂,陶建裕倒是报警了,原本想要走走关系看看是得罪了什么人,结果从殷队长那里知道陶伟韬是得罪了钱泗铭,是钱少亲自下了命令,夏飞派人打伤了陶伟韬。

    原本叫嚣的要如何去报复的陶家人顿时蔫了,陶老三一家也只能认栽,自己出钱赶在年底将饭店重新给装修一下,陶伟韬在医院住了两天之后。

    陶大伯不死心拿了两万块钱带着陶伟韬去了市一级医院检查,可是医生的诊断结果都一样,陶伟韬的子孙根被外力伤的太严重,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性’,算是彻底断子绝孙了,在市医院住了三天也就回到了陶家,这一前一后的检查住院就‘花’了上万块。

    “骂的再狠有什么用,陶沫不还是不痛不痒的。”大伯母愤恨的拍打着被子,忽然转身,‘阴’厉的眼神紧盯着陶‘奶’‘奶’,“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么便宜了陶沫那个贱人!”

    陶‘奶’‘奶’刚要开口说什么,忽然一辆黑‘色’汽车停在了陶家大‘门’外,自从陶伟韬得罪了钱泗铭被打的断子绝孙之后,陶伟韬那帮子狐朋狗友立刻就和他划清了界限,根本不可能有人来看望陶伟韬。

    陶‘奶’‘奶’和大伯母在家将那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又一遍,这会突然看到‘门’外的车子,不由的诧异。

    “这是伟韬家吧?”段富笑呵呵的从驾驶位上走下来,打开后备箱拎出一袋一袋的补品和水果。

    “您是哪位,是来我家伟韬的吧?怎么还这么客气的带东西来了。”大伯母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连忙走过去将段富手里头的礼品都接了过来,一面假嘴的客气,“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东西,让你破费了。”

    没见过这么眼皮子浅的人,段富虽然不屑大伯母那贪婪的嘴脸,不过因为别有目的,倒也笑着回答:“我听说伟韬受伤而来,前段时间出去了今天才得空,这不就过来看看。”

    “伟韬就在房间里,我领你过去。”这些东西加起来至少四五百块钱,大伯母声音都响亮了几分,将段富给领到了陶伟韬的屋子里。

    自从知道洪彩彩爬了钱泗铭的‘床’还怀了野种,陶伟韬一怒之下将人给打的流产了,自己倒是痛快了,可惜随后就被钱泗铭给报复的断子绝孙了,陶伟韬整个人从过去那种‘混’不吝的小‘混’‘混’变成了此刻浑身‘阴’沉的状态。

    “你来做什么?”眉头一皱,陶伟韬‘阴’冷着一双眼,凉飕飕的看着进来的段富,百泉县就这么大,陶伟韬自然是认识段富的,但是段富已经人到中年,遇人就是一副谄媚的小人嘴脸,陶伟韬这批人从来都是看不起段富的。

    “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来看看你。”反手将‘门’给推上,但是却故意留了一条缝隙,段富并不在意陶伟韬的冷脸,拿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身体怎么样?现在的医院很坑人,如果西医不行,你可以去看看中医。”

    “你有这么好心?”‘阴’冷着一双眼,消瘦了很多的陶伟韬此刻看起来表情愈加的‘阴’森吓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断了子孙根,声音倒是清脆了一些,头发有点长,再加上接二连三的住院,人清瘦了很多,此刻整个人看起来‘阴’柔诡异。

    段富倒是有几分诧异,陶伟韬这个没脑子的二世祖今天竟然也长脑子呢?难道是病一场,人倒是清醒了?

    不过想到此行的目的,段富笑了笑继续开口:“你堂妹现在‘混’的真不错,据说要回了陶老三那‘门’面,打算开一个‘药’店,听说在‘药’材公盘上还进了十多万的中‘药’材,说不定陶沫有点‘门’路,认识一些中医。”

    “你说陶沫进了十多万的中‘药’材?”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身体,陶伟韬‘阴’森森的眯着眼,如果不是陶沫这个贱人,洪彩彩那个‘荡’‘妇’怎么会爬上钱少的‘床’,自己又怎么会因为殴打洪彩彩而被钱少报复!

    越想越恨,陶伟韬表情狰狞的扭曲着,忽然转过头看向被吓到的段富,不由诡异的咯咯笑了起来,“说吧,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这男人断子绝孙呢难道真的向人妖发展了?段富看着明显‘阴’柔的陶伟韬,浑身一个哆嗦,以前那就是个粗话满嘴吊翻天的‘浪’‘荡’子,这会却能翘着兰‘花’指,这变化也太吓人了一点!

    “怎么不想说?‘门’在那边,好走不送!”陶伟韬哼了一声,翘着兰‘花’指拨了拨额前过长的刘海,斜睨了段富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段富今天过来肯定别有目的!

    “其实也没什么,陶沫这不开的是‘药’材店,挡了别人的生意吗?”段富也不打算寒暄什么了,开‘门’见山的继续道:“她这‘药’店如果开不下去,事后对方会给你两千的酬劳。”

    陶伟韬虽然恨钱泗铭,却也只敢放在心里仇恨着,对陶沫的恨意倒是丝毫不减,如今可以报复陶沫,陶伟韬冷笑一声,“五千,少于五千不行。”

    一家子的贪财鬼!段富想到大伯母那嘴脸,再看着狮子大开口的陶伟韬,更是不屑,“不行,五千太多了,最多三千。”

    “四千,我保证陶沫那贱人的店开不下去!”陶伟韬再次抬价,陶沫那贱人难怪舍得将五十万的死亡赔偿金给‘弄’没了,原来自己手里头握着这么多钱!

    段富实在是不想和动作‘阴’柔的陶伟韬纠缠下去,一咬牙就答应了,“好,就依你,四千!事成之后钱就给你,最好是在这两天就成事,陶沫那还有不少中‘药’材,价值十万,到时候我有‘门’路给销出去,我们再细说。”

    段富之所以愿意跑这一趟‘腿’,不仅仅是因为袁明给的一万块的酬劳,段富还盯上了陶沫手里头这批价值十万的‘药’材,到时候转手卖出去,不说多一两万是肯定能到手的,再加上之前袁明答应给的一万,就算给了陶伟韬四千还余下六千,不管如何,两万多块钱是到手了。

    离开之前,段富将陶沫那十万块‘药’材里有假‘药’,尤其是那五味子绝对是假‘药’,五味子味甘,对治疗心悸失眠很有‘药’效,至于到底要怎么运作,那就看陶家人的了。

    段富忙不迭的离开之后,在‘门’外偷听的大伯母和陶‘奶’‘奶’再也按耐不住的冲进了陶伟韬的卧房,尤其是大伯母一脸的愤怒和仇恨,杵着腰就怒骂起来,“陶沫那个贱人!竟然还有这么多钱!还不知道是怎么赚回来的!”

    “这个小贱人难怪有钱坐高铁回来!”陶‘奶’‘奶’满是皱纹的刻薄老脸上迸发出贪婪的光芒,十万块的‘药’材!说不定陶沫那个小贱人手里头还有更多的钱!

    “好了,妈,‘奶’‘奶’,现在关键是怎么将这钱给‘弄’回来!”陶伟韬‘阴’森森的笑着,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小‘腿’,仇恨在眼中翻滚,陶沫这个贱人既然不仁,就不要怪自己不义!

    陶‘奶’‘奶’第一反应就是去陶沫那里打滚撒泼去要钱,可是想到陶沫那强硬的态度,甚至生生的将陶伟韬的‘腿’给打断了,还将大伯母的额头给‘弄’出一道口子,陶‘奶’‘奶’顿时就蔫了。

    陶‘奶’‘奶’破口就是贱人野种婊子的‘乱’骂一通,不能用孝道压制陶沫,陶‘奶’‘奶’根本拿陶沫没法子,毕竟她现在不像过去那样逆来顺受,不管怎么打骂屁都不放一个。

    大伯母也想到了这一点,和陶‘奶’‘奶’对望一眼,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咒骂着陶沫,咒骂着跑走的周素纹和死去的陶平海,直到陶大伯回来吃晚饭,这才消停下来。

    陶大伯这段时间足足老了十岁!五十万没了,唯一的儿子被打断了‘腿’不说,如今更是坏了子孙根,从此断子绝孙了!这让陶大伯整天都‘阴’郁着脸,一天要‘抽’掉三包烟,还要忍受太‘奶’‘奶’和大伯母对陶沫的辱骂和诅咒,连个清静都没有。

    而且陶老三一家对陶大伯也没了好脸‘色’,毕竟因为陶伟韬的牵累,陶建裕的车子要修不说,陶老三的饭店重新装修一下至少要十万块,陶老三一家找陶大伯要不到赔偿,自然不会再给他好脸。

    “好了,闭嘴!”陶大伯没好气的对着不停咒骂的大伯母怒斥一声,‘阴’沉着脸,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这才开口:“伟韬,你说段富平日里和袁明走的近?”

    “什么叫走到近,不过是袁明手底下养的一条狗而已!”陶伟韬不屑的冷哼一声,袁明做的‘药’材垄断的生意,可是他怎么能垄断?还不是靠些不上台面的手段,而这其中就少不了段富的出手。

    “那肯定是袁明要对付陶沫那贱人了?之前因为我家伟韬的关系,袁明才会让陶沫开这一家‘药’店,洪彩彩那个贱人敢给伟韬戴绿帽子,我们和袁家现在也是仇人了,袁明肯定要出手对付陶沫那小贱人了!”

    大伯母自认为了解事情的经过,还不忘夸奖陶伟韬,只可恨洪彩彩那‘荡’‘妇’红杏出墙,否则袁明看在伟韬的面子上,肯定会让陶沫继续开下去,活该陶沫那贱人被打击报复。

    陶大伯实在懒得理会蠢的像头猪的大伯母,‘抽’着烟眯着眼思索着,袁明的名声,陶大伯清褚的很,他让段富来找伟韬,让陶家出手,不过是为了打击陶沫,要垄断整个中‘药’材的市场。

    但是与陶大伯而言,虽然陶伟韬和洪彩彩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但是和袁明这个舅舅不算是仇人,更何况这件事双方都有利,袁明利用陶家出面‘弄’垮陶沫,而陶大伯打的则是那十万块‘药’材的注意,即使贱卖给了袁明,也能卖到七八万。

    陶沫知道袁明肯定会出手,但是却不知道他会将陶家人给搅和进来,一大早陶沫正在检查摆放蛇皮袋里的‘药’材,玻璃‘门’外,陶‘奶’‘奶’和大伯母两人来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陶沫放下手里头的‘药’,面‘色’平静的看着如同鬼子进村一般冲进来的两个人,挑了挑眉梢,来者不善!

    “你说都念到书壳子上去了吗?看到我和你大伯母不知道叫人吗?”陶‘奶’‘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板着刻薄的满是皱纹的老脸,‘阴’森森的瞪着陶沫,“你大堂哥被你害的还断了‘腿’躺在家里,你这个小贱人以为躲着就没事了吗?”

    大伯母这一次一反常态的没有帮着陶‘奶’‘奶’辱骂陶沫,一双眼冒着绿光瞅着摆放在屋子里一袋子一袋子的‘药’材,这可都是钱那,据说买的时候陶沫这个贱人‘花’了快十万块钱了,这要是转手卖出去,*万是肯定到手了。

    将大伯母那贪婪的表情收入眼中,陶沫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看来是冲着这些‘药’材来的,可惜陶沫不是逆来顺受的原主,看着还骂上瘾的陶‘奶’‘奶’,“‘奶’‘奶’如果你要继续骂,那就请出去吧,我不招待了。”

    “你这个小贱人,我是你‘奶’‘奶’,你敢赶我出去?”陶‘奶’‘奶’嚣张了一辈子,哪里受得了陶沫的冷脸,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

    “妈,正事要紧。”大伯母拉了拉骂上瘾的陶‘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骂了陶沫这贱人也不多长一块‘肉’,还是将这些‘药’材‘弄’到手更重要。

    陶‘奶’‘奶’瞪了一眼大伯母,自己难道不知道正事要紧吗?陶‘奶’‘奶’刻薄着一张老脸,趾高气昂的看了看陶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了过去,“既然你这里有这么多的‘药’材,我这里有张治疗失眠的方子,正好缺一些‘药’材,你给我配齐了,多配几副!”

    果真是冲着这些假‘药’来的,陶沫接过方子扫了一眼,的确是治疗心悸失眠的,也适合老年人服用,而其中用的最多的一味‘药’材就是五味子。

    如果拒绝了,陶沫明白以袁明的为人肯定还会再次出手,既然如此,何不趁着过年前直接解决,也好过一个安稳年。

    “这方子里我只有两味‘药’材有,一个是五味子,一个是玄参。”陶沫刚一说到五味子,就见陶‘奶’‘奶’和大伯母表情一变,嘴角笑意加深,指了指一旁的袋子,“这就是五味子。”

    “你去拿玄参,多拿一点啊!”大伯母催促一声,看到陶沫一转身,就和陶‘奶’‘奶’两人迫不及待的在袋子里抓了起来,将棉袄两个口袋都塞满了五味子,至少塞了两三斤。

    中‘药’方子里一般‘药’材用量多的也就几十克,陶沫拿了一小把玄参,估计有半斤了,转身看着一脸得意的陶‘奶’‘奶’和大伯母,余光扫了一眼掉地上的五味子,想来她们是偷拿了不少,“这就是玄参,其他的‘药’材要去其他店配。”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陶‘奶’‘奶’一把抢过玄参,和大伯母也不停留,快速的转身走了过去,一路走,那塞满口袋的五味子还不停的掉了出来。

    季老头的这五味子并不算是假‘药’,只不过是野生的葡萄,一般制假的‘药’商是将野生葡萄染了‘色’充当五味子,这化工染料对人体自然有害,可是季老头这野生葡萄外面不是化工染料,而是用紫苏叶熬化了之后,加入老冰糖和野生葡萄。

    紫苏叶有润肺止咳的功效,加上老冰糖和野生葡萄,却是润肺止咳的一个偏方,季老头之所以看上陶沫,就是因为她眼尖,一眼认出这五味子不算是假‘药’之外,反而用假的沉香坑了袁明。

    陶‘奶’‘奶’和大伯母得逞之后,从袁明那里又将其他的‘药’材给配置齐全了,这才满脸得意的回到了陶家。

    “这‘药’你去熬了然后倒掉,明天我们就去找陶沫那个贱人!”陶‘奶’‘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总算感觉舒坦了一点,一想到可以讹诈到陶沫,陶‘奶’‘奶’刻薄的老脸笑的像朵菊‘花’似的,“这剩下的五味子,记得包起来放好,这可是铁打的证据!”

    大伯母这会也是‘精’神十足,卖假‘药’可是要判刑的!陶沫那贱人害了伟陶,这一次‘弄’不死她!看了看陶‘奶’‘奶’,大伯母开口:“妈,为了以假‘乱’真,今天三顿的‘药’肯定就倒掉了,明天一早的那一顿你多少喝一点,反正是治疗心悸失眠的,我从袁明那里买了真的五味子,到时候放进去一起熬,不会伤身的。”

    没病谁愿意喝中‘药’,是‘药’三分毒不说,还苦的厉害,但是陶‘奶’‘奶’这段时间的确睡的不好,看到大伯母手里头真的有一小包的五味子,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你给我注意一点,别放错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妈,你放心吧,我还能害了你?”大伯母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低下头目光诡异的闪烁着,反正也吃不死人,不过是为了更‘逼’真,否则送到医院一查,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能用假‘药’的事情搞死陶沫那贱人呢?

    第二天一大早,是难得的好天气,暖暖的阳光吹散了清晨的雾气,陶家村早起的人都忙着将棉被抱出来晒晒。

    “妈,你和罗娥先过去,一会等你打了我电话我立刻就过来。”陶大伯这会倒是‘精’神了不少,等陶‘奶’‘奶’一闹起来,陶沫一旦被抓走,就可以顺势将十万块钱的‘药’材从店里给搬走,然后直接卖给袁明,至于想要分一杯羹的段富,陶大伯冷声一笑,这是陶家的事,段富想‘插’一脚可没那么容易。

    “行,我知道了。”陶‘奶’‘奶’信心十足,她就不相信了,自己还‘弄’不过陶沫那个小贱人!

    大伯母将冒着热气的中‘药’端了过来,笑着递了过来,“妈,你先喝了,我加了不少蜜糖,一点都不苦。”

    为了能讹诈到陶沫,为了那十万块钱的‘药’材,陶‘奶’‘奶’一仰头,咕噜咕噜将一碗中‘药’给灌了下去,枯树皮般的手抹了抹嘴角残余的‘药’渍,“走吧。”

    大伯母将空碗放到了一旁,看了看神‘色’正常的陶‘奶’‘奶’,没事,没事,最多就是病一场!这样才能成功的讹诈到陶沫,如今陶沫这个小贱人可不像以前那样好欺辱糊‘弄’了,不‘弄’点真病出来肯定搞不死陶沫那小贱人!

    年底了,镇子上显得格外的热闹,街道两边不少贩卖炒货的,大红的对联在店铺‘门’口飘‘荡’着,一眼看去满眼都是过年的喜庆。

    “陶沫,你这个杀千刀的小贱人!狼心狗肺的小野种!”凄厉的叫骂声愤怒的响了起来,哐当一声,陶沫一楼‘门’面的玻璃‘门’被陶‘奶’‘奶’拿在手里头的青砖给砸碎了。

    哐当一声玻璃‘门’破碎的巨响声吸引了四周的人,陶‘奶’‘奶’拍着双‘腿’嚎叫起来,“你这个要害了亲‘奶’‘奶’的小畜生!你不得好死啊!”

    “妈,我就说陶沫这个贱人不安好心,你看你还不信,你的命都要被她给害去了!”大伯母紧跟着怒骂起来,一手杵着腰,一手指着陶沫,唾沫横飞的叫骂着,“你这个小贱人还有脸出来!”

    因为陶老三的饭店离陶沫这边很近,陶老三听到吵闹声赶过来一眼就看到泼‘妇’骂街的大伯母,眉头一皱,不详的感觉涌了上来,“这是怎么了?”

    “老三,你来的正好,妈的命都要被陶沫这个小贱人给害了!”大伯母一把抓住陶老三的胳膊,恶狠狠的对着陶沫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凶狠着表情,放大声音叫骂着,“妈被陶沫害的瘦了十几斤了,夜里都睡不着,你大哥将妈送医院之后,医生给开了方子。”

    见四周众人都竖着耳朵在听,大伯母对着陶‘奶’‘奶’使了个眼‘色’,继续噼里啪啦的开口:“妈看陶沫这里有许多中‘药’材,就想着省一点钱,谁知道这个黑了心肝的小贱种,卖的竟然是假‘药’!妈喝了之后上吐下泻。”

    缓了一口气,抹了抹根本没有眼泪的脸,大伯母恶狠狠的对着陶沫怒骂,“我们还以为妈是受凉了,结果今天早上妈喝了‘药’,脸‘色’发白的直吐,我和你大哥这才感觉不对劲,将陶沫的‘药’拿去给人一看,这个天煞的小贱人,竟然卖假‘药’,卖假‘药’害她‘奶’‘奶’的命啊!”

    话音落下之后,大伯母恶狠狠的将一大包中‘药’材向着陶沫砸了过去,“你这个良心被狗吃的了小贱人!你竟然敢卖假‘药’,害人命!你不得好死!”

    四周围观的人只当是寻常的家庭纠纷,哪里知道这竟然牵扯到了卖假‘药’,而四周的街坊邻居倒是知道陶沫从‘药’材公盘那里买了不少的中‘药’材,只是没有想到竟然都是假‘药’,这假‘药’可是会要人命的。

    陶沫看了看散落在地上十来味的中‘药’材,自己之前拿的玄参赫然在列,至于那一颗一颗的五味子,陶沫仔细看了看还是季老头那染了紫苏叶的野生葡萄,余光扫过人群里的袁明,看来他是打算借刀杀人了。

    “哎呦,我的肚子!”陶‘奶’‘奶’应景的一声惨叫,双‘腿’一软的瘫软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不断的发出痛声,一手指着陶沫凄厉的骂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贱人,你要害死我啊,我可是你亲‘奶’‘奶’,从小将你养大的‘奶’‘奶’!”

    “快叫救护车!”

    “这年纪一大把了,吃了假‘药’可真是要人命了!”

    “报警报警!卖假‘药’的都可不能轻饶了!”四周围观的人群里有人起哄的叫喊起来。

    大伯母也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陶大伯的电话,装的倒是‘挺’像,“平江,快过来,妈肚子又痛了,你快过来啊,这要出人命了啊!”

    陶老三皱着眉头看着装的似模似样的大伯母,不知道她又打算怎么闹腾,原本以为陶‘奶’‘奶’也跟着做戏,看着瘫软在地上又哭又嚎的陶‘奶’‘奶’,那不停怒骂的刻薄模样,哪里像是吃错了‘药’病重的样子?陶老三感觉头都大了。

    陶大伯来的很快,推开围拢的人群,古板的老脸严肃而愤怒,“还,闹什么?快将妈送医院去!”做戏要做全套!

    “哎,我这就来!”大伯母瞄了一眼人群里的袁明,见他点了点头,就知道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不需要自己出面了,和陶大伯一起扶着哎呦哎呦叫唤的陶‘奶’‘奶’,“老三,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快送妈去医院。”

    陶老三现在看到陶沫都有点怕了,从陶沫寒假回来,陶家就被闹的‘鸡’飞狗跳,先是丢了五十万的死亡赔偿金,然后这‘门’面房也被陶沫给要走了,陶伟陶这会还断了‘腿’躺在家里,更重要的是陶伟陶子孙根被打坏了,算是断子绝孙了。

    陶老三家也是损失不少,陶建裕的车子送去修了,饭店被一通打砸,这装修费几乎要十多万,这么一算下来,陶老三是真的怕了看起来平静静静,却搅和的陶家‘鸡’犬不宁的陶沫。

    陶‘奶’‘奶’被大伯母和陶老三给搀走,据说送医院去了,陶大伯留下来等警察过来,袁明也安排好了人,‘药’监局那边打了招呼,这不一接到群众的举报就过来了,刚好和殷队长的警车同一时间到达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