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都市言情 > 攻妻不备 > 第94章 时间不停地流,一去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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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动结束,木棉拖着一身疲惫返回。

    习惯‘性’的掏出手机,被一连十几通未接来电吓到了,全部都是袭垣骞打过来的。

    坐在出租车上,她立即回拔,与连清和的三月之约,也应该一并向他说明白了。

    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起,“你好?”

    是个‘女’人。

    木棉迟疑了下,心头在那一瞬像掀起一片‘浪’‘花’,触了礁,又迅速撤回。

    车里放着音乐,一首邓丽君的老歌。

    她清了清声音,礼貌的问:“袭垣骞在吗?”

    “他睡着了……需要我叫醒他吗?”

    木棉张了张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喉咙被堵了住,涩涩的,气息压得肺都跟着难受。

    可是,他是阿骞,是她守了那么多年的人!她说过,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

    每一次。

    也包括这一次。

    “不用了,谢谢。”她平静的挂了电话。

    邓丽君的嗓音,温婉细腻,流淌在街头午夜。

    木棉头靠着车窗,静静的听着。

    车外霓虹依然绚丽斑斓,像彩虹,再美也只能与天空遥遥相望。

    天与地,原来是难以企及的距离啊。

    司机不时的从车内镜看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姐,你没事吧?”

    “什么?”

    木棉茫然回眸,这才发现,眼角湿漉漉的。

    到了家,她付钱,司机找零。

    将钱递过时,司机多看了她一眼,离开前,他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睡一觉,照样是明天。”

    车开走了,隐约还能听见邓丽君的歌声:

    时光不停地流。

    一去不回来。

    ——

    “袭垣骞在吗?”

    “他睡着了……需要我叫醒他吗?”

    “不用了,谢谢。”

    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声,‘女’人才松了口气。

    放下手机,规矩的来到一位老‘妇’人面前,“袭夫人,都按您‘交’待的说了。”

    “她说什么了吗?”

    ‘女’人摇头,可想了下,又补充道:“她很冷静。”

    冷静得不像第一次遇到类似情况。

    袭老太抬眼,极淡的瞥瞥面前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聂咏儿。”

    “多大了?”

    “20岁。”

    “还是处。‘女’?”

    聂咏儿红了脸,显得局促,但还是点下头,小声说:“医生已经检查过了……”

    袭老太收回视线,从包里取出两样东西,放在桌上——

    钱,安全套。

    聂咏儿看到,脸更红了,头立即压低。

    “就按之前谈好的,不许留下种。”袭老太面无表情的说:“这是第一笔,接下来每个月都会固定打进帐户。”

    聂咏儿低低的“嗯”了声,垂着头,双手紧张的揪着衣服角。

    “记住自己的身份,做我‘交’待的事就好,别抱其它幻想。”袭老太起身,看一眼‘床’上的人,然后转身,声音寡淡,“你这样的‘女’人,进不了袭家的‘门’。”

    听到关‘门’声,聂咏儿才缓缓抬起头,悄悄的吐了吐舌头。

    真是个势力刻薄的老太太!

    哼,她只想赚钱,才没有想过要进什么袭家的‘门’呢!

    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钱,厚厚的一叠,欣喜的一张张数着,就算是打一年的工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小心的收进包里,再去看桌上的那盒东西,她的脸马上又红了,心也是慌得不行。

    可想起目前困境,她一狠心,走过去拿起来,握在掌心里……

    洗过了澡,浴袍裹在身上,她颤颤巍巍的爬上了‘床’,抖着的目光终于一点点对上还在昏睡的男人——

    聂咏儿愣了。

    他长得……长得可真好看啊。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手已经触向男人的脸,指尖刚一触上,身子立即颤了颤。

    有股电流迅速窜遍全身,燃了她的血,燃了她的心。

    她呆坐了许久,望着他,想着心事。

    最后,一枚小小的白‘色’‘药’丸,轻轻送入男人口中……

    ——

    ‘艳’阳天,温暖惬意的阳光,穿过荒凉的秋‘色’,透过白‘色’的窗帘,影影绰绰的洒在室内。

    袭垣骞蹙着眉睁开眼,清醒得那一瞬,头疼得快要炸开了——

    半眯着的眼睛徒然瞪大,一个‘女’人竟睡在他的臂弯里!

    袭垣骞愣了有三秒钟,接着,他猛地推开怀里的人,“妈的!你是谁?你怎么会在睡在我的‘床’上?!”

    聂咏儿睡得正香,被人一下子推了开,差点跌到地上。

    她坐起来,惊魂未定。

    “‘操’!”

    袭垣骞狠狠的骂了一句,翻身下‘床’,这才发现,自己从上到下都是光溜溜的……

    袭垣骞不是没有过‘女’人,相反,懵懂轻狂时,他有过一段荒唐时期。所以,他应该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牙‘床’紧咬,捏着的拳头松开,他僵硬的穿上衣服。

    回过头,表情冷漠的看一眼那个‘女’人,却无意间看到了‘床’单上的一块落红。

    他的瞳孔骤然变化,可很快,又恢复如初。

    聂咏儿坐在‘床’沿,‘裸’着背背对他,低头含‘胸’,被子挡在‘胸’前,纠结的咬着‘唇’,尴尬无措。

    “我……”

    想要解释,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打断。

    “想要多少?”他不耐的问,打开了钱夹。

    聂咏儿立即回头,大眼睛里满是惶恐,“我不要钱!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袭垣骞懒得听她解释,把钱夹里的钱全都掏空,丢在‘床’上。拎起外套,转身就走。

    “等一下!请等一下!”聂咏儿缠着被子想要去追,结果脚下被绊倒,一下子扑到地上,摔得很狼狈。

    袭垣骞忍着怒气,拉开‘门’出去,再狠狠的摔上。直到出了房间,他才恨得一拳挥到了墙上!

    以前‘乱’来,可以怪‘性’,怪自由,怪青‘春’,怪她总是用怜爱的眼神看他。

    但现在,他不想那样了!

    他想这一生就好好爱一个‘女’人!包括做。爱,也只想和她!

    想到木棉,他便急不可待的想要打电话给她!

    此时此刻,他想听她的声音!

    这种焦急是从未有过的,袭垣骞‘摸’遍全身没找到手机,意识到可能是落在房间里了,他立即转身,粗鲁的敲响酒店房‘门’。

    ‘门’很快就打开,像早在等候。

    聂咏儿套上一条长裙,身材比例完美,凹凸有致。她散着发,赤着脚站在‘门’口,不敢看他,不敢说话。

    袭垣骞‘阴’沉着脸走进去,在房间里到处翻找。

    “你……是在找手机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袭垣骞停下来,回过身,‘阴’鸷得眼神冒着‘阴’森邪气。

    聂咏儿咽咽口水,润了下干涩的喉,将手机递了过去。

    袭垣骞接过来要走,边走边察看。还好,木棉昨晚没有打电话过来。

    庆幸之余,又免不了有点失落,她都不知道主动打一通电话吗?

    走到‘门’口时,脚步蓦地顿住。

    扭头去看,‘女’人一只细腻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袭垣骞皱眉,眸底尽是厌恶。

    聂咏儿低着头,将整整齐齐的一叠钞票送上前,重复说着:“我不要钱……我不是妓。‘女’。”

    声音哽咽了,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即便,她确实是收了别人的钱,可她不是妓。‘女’!真的不是!

    袭垣骞看都不再看她,抬起一只胳膊就架开她的手。

    他掏出一只烟来点燃,狠狠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呛得她直咳。

    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你不是妓。‘女’,但你可以把我当成嫖客。我给钱,你卖,就这么简单。”

    他转身就走,聂咏儿苍白了脸颊,不太敢相信,男人居然会冷漠到这种程度!

    站在电梯间前,一只烟‘抽’了大半截,他手指掐灭,弹出老远。

    走进电梯,袭垣骞憋着‘胸’口浮动的躁怒,给袭家的司机打电话。

    才刚接通,他就对着手机怒吼:“昨晚怎么回事?你他妈的去哪了?我怎么会在酒店?!”

    对面,解释的声音诚惶诚恐:“少爷,您当时喝了好多酒,被个‘女’人给扶出来的……我问您要不要回去,是您说要去酒店……我才会送您过去的。”

    该死!

    为什么他会没有一点印象?

    袭垣骞使劲的扯扯发,在狭小的空间里像只困兽一样来回走动,“那个‘女’人是谁?”

    “好像是那家餐厅的服务员,她当时穿着餐厅的制服。”

    袭垣骞挂了电话,后脑勺抵在墙上,“咚咚”撞了两下,“妈的!”

    出了酒店,这才想起来身上的钱都给了那‘女’人,于是又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

    他坐在大堂里等,俯着身,低着头,手指来回的滑动手机屏,始终停在“木棉”的名字上。

    事发突然,连他都是懵的,但毕竟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他在犹豫,是该向她坦白?还是……

    无论哪种,都不安心!

    他烦躁的将手机丢到了桌子上,这时,目光偶尔扫了眼桌上的报纸。

    眼神顿了住,死死的盯着报纸上的照片。

    “连清和”,“未婚妻”……这几个铅体字,在他深‘色’的瞳孔里开始变得扭曲,继而,燃烬。

    ——

    镜子里的人,面无血‘色’。

    木棉拍了拍苍白的脸,还是决定涂点腮红,至少看上去能红润健康些。

    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她的大姨妈变得不规则,今天一早发现又来了,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

    坐在公‘交’车上,她浑身无力乏累,身子软绵绵的,差点没挤下车。

    原本想要在家休息一天,可一想到原因是大姨妈,就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准备到了公司,多喝热水,肚子上再捂个热水袋,应该会好过点……

    一路,她就这样‘逼’着自己,脑子里尽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站在斑马线一端,空气里的凉薄都快要被尾气攻占,呼吸变成了一场对生命的考验。

    她默默数着对面红‘色’‘交’通指示灯上的数字,一切无聊无意义的事,现在做来,也可以变成有聊有意义。

    手腕突然一痛,被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的男人铁钳似的五指给紧紧箍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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