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金屋不藏娇 > 36.春光日短岁月忙,行云归兮爱意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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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给陈蹻梳了简单的发髻,其余的头发柔顺的散在了后面,陈顶跟在后面,白发飘飘的,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只不过陈蹻突然转过了头,对着陈顶做了一个鬼脸,真真是破坏风景。

    行云和着那个下人在前面带路,陈蹻走着走着就放慢了步骤牵着陈顶的手一起走。

    那温热的体温通过两手的相牵传来,安抚着陈顶慌乱的内心,无论她表面装得多么厉害,她还是慌了不知所措,就好像儿时的时候对着别人许了一个天大的诺言,可是年岁长了,很多事注定那个诺言只能是个谎言了。

    对啊,全是过去的事情了,统不过是年少轻狂的无知罢了,现在已经过了,一切都注定了的,陈顶只盼着将来能保娘家一天是一天,人活着不能太过自私的,侯府小姐的身份给了她不少的东西,名分,财富,现在也该是她报答的时候了。

    到了大厅,见一男子穿着黑底白花的衣服,那白样的花是莲花,在黑底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高洁,陈顶心里有些痛,想开是一件事,做到又是另外一件事,行云穿着的是白底黑花的衣服,和那男子的是一模一样的花色,不过是颜色相反了罢了。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自古阴阳调和,却也讲究其他的修身之法,汉朝在人的观点上倒是没有多少,主上高祖宫中就有不少男宠,自己的外公当年不也是迷恋邓通吗?两个人能穿成这样,必是关系不匪吧,算了,也不算是我负了你,你终究还是成了别人的人。

    陈顶因为觉得自己看穿行云和那人的关系而暗自伤神,若是行云知道了她把自己当成了那样的人,必定要吐血而亡,这衣服不过是来时匆忙,自己的路上割破了,然后穿上了别人的,一路上虽然也有别的目光怪异的指指点点,不过行云思乡心切,倒也没多在意。

    “陈恩公,突然来拜访,真是抱歉啊。”

    陈顶和着陈蹻坐了下来,应该是当年陈蹻救过的那个天山之巅的思觉吧。

    陈蹻也注意到行云和思觉两个人穿的衣服,想得和陈顶一样,原本还想着等日子长了陈顶就忘了,没想到他自己就先熬不住了,竟然还是和着别的男人,嗯,天山之巅的玄机天尊大弟子思觉,这个倒是不错,虽不是朝廷认证的名号,却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名号,也比侯府三小姐的名号响亮多了。

    陈蹻心花怒放,行云这小子,果然有出息,良禽择木而栖,果然是条好狗,便笑道:“虽是不请自来,不过本公子我倒是欢迎的很,行云去了你那可好,没给你添麻烦吧,现在看来也是你的人了,本公子向来是成人之美的,顶儿,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和田玉的屏风,就当见面礼给他们可好。”

    陈蹻这个坏人,那个和田玉的屏风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是陈顶花了几百两银子买来的,是准备送给王皇后的礼物,怎么能这个样子。

    陈顶尴尬地笑笑,说道:“哥哥,我倒是有一些其他的好东西,那屏风太大了,他们拿回去也不方便。”

    思觉从小生在天山之巅,唯一一次出过的远门就是当年遇到陈蹻被打劫的那一次,天山之人淳朴,况且师门严谨,他除了练武学习,倒没有其他别的事情忙了,所以尽管陈蹻话说得那么明白,思觉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思觉讷讷道:“师弟天赋异常,师傅收了他做关门弟子,并不是我的人,如今他学艺已成,我就陪着他一起下山来了,也想看看这人间是怎么过的日子。”

    行云一直盯着陈顶,虽是两年不见,却和心目中的那个人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是那副样貌,也是在别人面前端着一张老气的脸,不苟言笑的。

    陈顶听得思觉那么说,也不知是真是假,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陈蹻,陈蹻接到,问道:“你叫行云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关照他的吗?”

    陈蹻认为的好好关照是让思觉不要善待行云,有什么脏活累活全让他干得意思,怎么还成了师弟,天山之巅的玄机天尊只有一个关门弟子,现在竟然又多了个,这个思觉,当初说话就应该明说,早知道就不该说什么好好关照了。

    思觉道:“对啊,我是好好关照的,将本门武功绝学无一遗漏的教授了师弟,师弟聪慧,别人要学几十年的,他竟然两年内就出师了,果真是人才。”

    两年就出师了吗,果然曾经是我的人。陈顶心想着,却也没法再坐在这里了,曾经自己的人,现在已经站在别人的身边了。

    陈顶站了起来,对着思觉点了下头,说道:“二哥,我约了人,就不陪你们坐了。”

    陈蹻点头,陈顶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时候要不要学学爹爹去自己的院子里哭一场出出气,反正每次见爹爹哭完了就神清气爽了,也许真的有用。

    走到桃花林的时候,桃花正开得全盛,桃花依旧,人却不在了。香气迷人,陈顶倒也哭不出来了,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

    “顶儿。”

    好像有人在叫她。

    “顶儿。”

    那声音又叫了一遍,陈顶睁开眼,片片桃花落下处,行云只着了一件里衣,眉眼带笑地站在那里。

    陈顶闭上了眼睛,就当是没看见,或者不过是自己心里多想了,不是刚刚还穿着那件白底黑花的衣服吗,应该是眼花了吧。

    “顶儿。”

    那声音近了几分,好像就在眼前了,陈顶想应该不是幻觉了,可是越发不敢睁开眼睛看了,难道就没有路过的下人吗,直呼主子名讳,可是大忌。

    行云见陈顶没有反应,越发大着胆子,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将陈顶的身子扳了下来,把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大胆。”陈顶坚持不住,睁开眼睛,挥着手想要重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