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高门贵妻 > 85.为卿化作相思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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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的人,总爱惦记着那些得不到的东西。.

    ‘私’以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是以,执念便深入脑海,此生不肯再忘。

    白芙是赖庆东见过最美貌的‘女’子。

    她身上的气质是青楼姐儿们这辈子也不可能拥有的清洁高贵,容貌也是顶好的,但她的‘性’格,绝不是赖庆东喜爱的那种类型。

    虽然他喜爱她,但哪天他真的得到了她,他定会厌弃之。说来说去,他到底还是喜欢青楼姐儿那样风情万种的妖娆美人,那种‘花’天酒地行欢作乐的无所顾忌。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白芙。他以为,那种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大家闺秀最是呆板无趣,整日只懂得‘吟’诗作画。感‘春’悲秋。

    他没想到,她居然和她的情郎‘私’奔了!

    她的逃婚,让他赖庆东沦为整个苏州城的笑柄、茶后谈资。

    所以,他不惜‘花’费重金,请江湖的情报者替他搜寻这二人的下落。

    大约在两个月后。他终于得知,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就在荒山野岭苟且偷生!

    于是他带着人,兴匆匆地前往青峰山。

    将将到达时,就看见她的情郎正要下山,而她站在山腰依依不舍地目送着他离去。

    在道政下山后走远了,赖庆东便上山去了。

    当白芙看到这个不可能出现的人时,她顿时惊得面无血‘色’!

    赖东庆晃悠悠地走过去,一个使劲,将她拽入自己的怀里。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因害怕紧张变得煞白的脸。

    “啧啧,果真是丽‘色’天成,穿着这么灰旧褪‘色’的粗布衫,还是这么美。

    白芙强自镇定地说:“你最好立刻放开我。你知道我夫君武功很高,你若敢碰我,他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句‘夫君’让他心中分外不爽!若不是她逃婚了,此刻他才是她的夫君。其实,在上山之前,他就已经想过,他要‘弄’死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可现在,他忽然改变主意了。

    这样的美人,不如先尝一尝滋味,再杀了吧。

    这么想着,他挥退下人,让他们在‘门’口把风,自己则将人抱进简陋的房屋。

    强行将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脱了臭袜子,塞进她的嘴里,堵去她的叫喊。

    白芙全身无法动弹,嘴巴也叫喊不出任何声音,大眼里储满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串串滚落。

    她浑身淤痕。头低垂着,被迫承受着那一**耻辱。她的眼睛‘蒙’上了灰‘色’的光。有人说,那是绝望的光。

    起初,她的心底还在念着那个名字,痛苦地想。道政,你去哪了,为何还不来救我,我快死了。

    后来,她心里念着的是,你还是不要来了吧,这样的我,你看了会痛心,会嫌弃。

    就算你不嫌弃,我都嫌弃自己。

    人。该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嫌弃自己呢?那大约就在万念俱灰的时候了罢。

    赖庆东结束了的时候,身下的‘女’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时候,有下人进来,问:“少爷。‘弄’死她不?”

    赖东庆做完了事情,心神气爽,只觉得这‘女’人让他好生快活,比起青楼身经百战的姐儿,还真是不遑多让。

    心情愉悦的他,便打算饶了她一命,等着她的情郎回来,看看这‘女’人是如何被羞辱的。

    赖庆东将房屋上的茅草‘弄’塌了,将‘鸡’圈的篱笆踩坏了,连后山种植果蔬的园子。也不能幸免。

    他带着一班恶仆趾高气扬地下山了。

    白芙光着身子,身上全是被人粗暴以待的伤痕。她的手脚依旧被绑着,呆滞地歪在硬邦邦的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的残破的房顶。

    也不知什么时候,天‘色’黑了下来。

    夜空中划过几道闪电。雷声滚滚,最后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水像冰一样冷,淋满了她光‘裸’的身,让她冷得瑟瑟发抖,牙关打颤。

    她止不住地痛哭出声,“道政,道政你在哪里……”她的身好冷,她的心好痛,她的头好晕。

    雨下了整夜,无休无止,而她,白芙,苏州金陵第一美人的她,在这个雨夜,香消‘玉’损。

    往后的半年,青峰山无人来往,据说,每逢夜幕降临,便有‘女’子哀凉的哭泣声回‘荡’山野。

    一间破败的茅屋下,有一具尸体。被粗布条绑在‘床’头上,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腐烂。

    有虫蚁钻入她的口鼻,也有蛇鼠咬去她的‘肉’,最后,她的内脏全腐蚀了。

    随着时间的沉淀。那具尸体已经分不出男‘女’之相了,因为,它变作一具雪白‘阴’森的骸骨。

    大大的骷髅头,完整的骨骼,在风吹日晒下。在霜打雨淋下,在荒山的‘阴’气与月的光华的照耀下,终成了‘精’,那时恰好,三十年。

    它的‘精’魂附在人身上。来到苏州姑苏县。最后,在赖府落定。

    房中,那个男子与一青楼‘女’子在‘床’帐中颠龙倒凤。

    它附在一宅院的婆子身上,提着刀,劈开了‘门’。然后缓缓地进入。

    那对男‘女’被惊扰,猛然止住了动作。

    这个叫赖庆东的男人,正值壮年,那面容依旧邪气风流,满眼浮‘欲’。

    他看着这个在东院守夜的嬷嬷。不明白向来老实巴‘交’的人,为何此刻看起来,‘阴’沉着脸,眼睛闪着绿光。动作僵硬,好像某种尸魔。

    ‘尸魔’二字在脑中闪过。他骇了一跳。他一把将青楼姐儿推下‘床’,自个儿抱着锦被往里缩。

    但,‘床’榻才多大,又能缩到哪里去?

    它没有砍那名‘女’子,放任她逃出‘门’外,幽幽绿眼直盯着赖庆东,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赖庆东吓得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你是谁?别、别过来!”

    如今,它的修行才将将三十年,只能移动身体,尚不能说话。它举起刀,往那个人劈下。

    一声惨叫,在暗沉无光、宽敞空‘荡’的屋子里回响着。

    赖庆东浑身是血,忍着剧痛,惊恐地望着眼前人。

    她板着脸,面无表情。然后,又是一刀挥下。

    血溅上罗帐,划出一道‘艳’丽的痕迹,像‘女’子鲜‘艳’的‘唇’脂。

    赖庆东死了,他的身体被人千刀万剐。连眼珠子都被挖下来,然后,四分五裂的**被装在一个麻袋里,最后藏在‘床’底下。

    第二日,他惨无人道的死状轰动了整个苏州城。

    当然,也引来云水观的人。

    名满天下的观主道政亲自到赖府查探。

    那名嬷嬷被抓了起来。

    她哭着说:“不是我杀了老爷啊,老爷小时候还是老奴一手带大的,怎么舍得杀了他,而且还是这样残酷的手法!”她似乎想到什么,说:“对了。青楼的水红姑娘昨晚在老爷房里过夜,你们可以问问她呀!”

    于是,道政带了人去找青楼的水红。

    当水红指着那么嬷嬷时,那嬷嬷简直是‘欲’哭无泪。

    道政皱着眉,“你说清楚些。”

    水红想到那个场景还是有点后怕,她尽量仔细地描述那个场面,然后在她将将说完那时,道政的浓眉瞬间舒展,朗声道:“贫道知道了,这位嬷嬷想必是被鬼魅附身了。”

    那嬷嬷一听自己的身体被鬼魅附过魂,顿时吓得脚软。

    于是,道政下令,命手下弟子在夜间留意着姑苏县的动静。

    到了晚上,它又出来了。

    它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岁月在他的发间留下了痕迹,他的鬓角已经斑白,但他的风采并不减半分。

    它躲在屋瓦上,透过天窗偷偷瞧着他,不敢‘弄’出动静。

    因为,以它现在的修为,死在他手上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还有就是,它不想以现在这副鬼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它想快些修炼,然后化作当年的模样,与他再续前缘,然后问问他,为什么要抛下她在青峰山,为什么从来没有回来过,它有太多的问题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