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恐怖灵异 > 青灯夜话 > 第五十五章 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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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很快意识到,自己仍然身处在太虚幻境中,因为我的身体依然可以轻松穿过家里的墙壁。

    来到宋茜他们房间,高翔正鬼鬼祟祟的捣鼓着什么,反正他也看不到我,便凑上前去伸头一看,好家伙,这家伙正把一牛皮纸上的白色粉末轻轻的颠进一杯牛奶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还是害怕,他的手抖的很厉害,他连忙用手胡乱的擦了擦洒落到桌子上的粉末,接着拿起一个汤勺哐当哐当搅动着加了料的牛奶。

    一会儿擦着湿漉漉头发的宋茜从房间里的卫生间走了出来,高翔连忙把牛奶递了过去,宋茜似乎有些感动,一口气将牛奶喝了个底朝天,也许感到有些味道不对,她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吧唧了一下嘴唇。

    而高翔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则是猎物上钩后的喜悦,别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

    宋茜喝完牛奶后,挠挠头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等高翔再把她抱了起来,已是苍白的脸,嘴角处溢出了一丝献血,嘴唇发紫,典型的马钱子中毒症状。

    高翔把她塞到了事先准备好的行李箱里,拖着出门了。

    随着门被高翔关上,周围的墙壁向后退去,这次来到了一个乌漆抹黑的地方,大约七八分钟后我才适应了这幽黑的环境,也不是全黑,好像是地下室,墙壁上悬着两盏油灯,微弱的灯光下蜷缩着一个人,被铁链锁着。

    一个黑影站在铁链旁边,看不清脸,穿个黑袍子。墙上的火苗忽隐忽现,随时可能会熄灭,黑袍人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拿出了一个卷轴,铺在了地上,我悄悄的走到黑袍人后面,这才看清,那地上的画就是出租屋里那副蛇婆画像。

    就在这时,黑袍人猛的回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到了黑袍人的脸,原来是那个之前多次出现的老妪。

    被她盯的浑身都不自在,难道她可以看见我?老妪不再看我,双手合十,跪在了画前面,嘴里念着乌拉,地上躺着的人开始浑身抽搐,鬼畜了一会儿,老妪站了起来,看了我最后一眼,就钻进了地上那人身体里面。

    突然刚刚还黑乎乎的地方,射进了几束强光,帮随着嘈杂声由远及近,还有几声狗叫,冲下来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是警察,等警察架着铁链男经过我时候,铁链男抬了抬头,朝我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男人是高翔,而我现在站的这里,正是警察捣毁的地下赌场的地下室。

    峰回路转,一阵强光闪过,烟卷儿和老谢的脸重现。烟卷儿拍了拍我脸:“阿海,喂,阿海,醒了吗?”

    我啥也没说,老谢已经把那副画收了起来。烟卷儿疑惑的看着老谢:“他还是在那边吗?”

    老谢摇摇头:“阿海,你看到她了?”我点点头:“我不只看到她了,还看到了整个事情的前后,宋茜是真真切切的被高翔毒死了,但宋茜的母亲是蛇婆教的祭司,是她将高翔的灵魂换到了女儿体内,自己钻进了高翔体内。现在派出所那边的高翔其实是宋茜的母亲。”

    ”自己的女儿被害了,当妈的来寻仇了。“烟卷儿在旁边说道,我发现无论什么话到了烟卷儿嘴里总会变得怪怪的,“但是阿海你又没有害她女儿,为什么她要把画给你,换你的灵魂。”

    “不是这样的,我们都想错了。”老谢接过了话“那个祭司其实不是想换阿海的灵魂,而是想让我们看到事情的真相。蛇婆教是不允许信徒伤害无辜者的性命的。”

    “哎?你们快看!”老谢边说边打开手中的画像,上面蛇婆的白眼已经变成了和正常人的眼睛一样,不全白也不全黑,随着画卷一点点展开,西斜的阳光渐渐的覆满了整幅画,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蛇婆像开始从尾部蚕食般消失,最后画布就只剩下背景还有满画卷的阳光。

    老谢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托佛。”烟卷儿偷笑道:“我说老谢,你到底是哪门哪派的,阴阳五行不是道家的吗?你怎么说阿弥托佛了,跳槽到佛门啦?”

    老谢不语,我白了烟卷儿一眼:“就你他妈话多,诺,接着,留个纪念。”我把老谢手里的画扔给了烟卷儿。

    烟卷儿跟躲手雷一样往旁边跳开:“别!别!谢谢啊,这份大礼,我无福消受,我看,我看还是给老谢吧,怎么说他跟那个当妈的也是同行。”

    第二天,烟卷儿就给我带来消息,昨天半夜,高翔在看守所莫名其妙就断了气,警察怎么查都没查出死因,就按心脏病突发处理掉了。

    再后来,宋茜的遗体也被火化,骨灰转送给了大使馆那边,再由大使馆送回宋茜的故乡,那个安静的海边小村庄,虽然宋茜遇上了负心汉,但能够魂归故里,终究是和自己的母亲团圆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转眼间,夏天过去了,树上的叶子一片片往下掉,宋茜和高翔租的房间已经重新被我打扫干净,在桌子抽屉里我找到了宋茜编织的一串风铃,我把它挂在了窗子的搭扣上,风一吹,叮铃铃响成一片。

    上次秋天的时候正是老王过来租房,一晃眼都一年了,这房子从开始租,钱没怎么赚,事情到是不少。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继续租下去,烟卷儿领了个人来了我家,一脸的谄笑:”天哥,忙不忙?跟你说个事?“

    一看他这嬉皮笑脸,我就知道准没好事,没好气的回他:“有话快说,有那个快放。”烟卷儿摸出了打火机,转着把玩,开口道:“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一下周燕,你也知道,我跟她打小见面就掐,上次她跟我说了你的事情后就去了内蒙古,最近听说她回来了。”

    我吃了一惊,这俩水火不容的人物怎么也会有交集:“你找她干嘛?还有你唐少爷办不了的事情?”

    烟卷儿听了,把背后的人拉到我面前:“这件事我还真办不到。”跟烟卷儿一起来我家的是个姑娘,唇红齿白,发齐额间,头低着,咬着嘴不说话,刚刚一直躲在烟卷儿后面,看来还认生人。

    烟卷儿跟这姑娘说:“快,喊天哥,这事你放心,你天哥出马,保证替你摆平。”没等他说完,我拍了一下他后脑勺:“什么玩意儿就我摆平,我答应了吗?你这小子别一天到晚给我再外吹牛,扎紧你那跟便裤腰口一样松的大嘴巴,说吧,这次是什么事。”

    那姑娘有点被吓住了,替烟卷儿辩解道:“天哥,不关唐泽的事,是我让他带我过来找您的,我我”话还没说完,那姑娘腿一弯就要往下跪。

    我连忙扶她起来:“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我跟唐泽从小贫嘴惯了,没有凶他。”

    烟卷儿连连称是,跟我说:“哎呀,就不卖关子,我来说吧,先介绍下,这姑娘是娟子,我爸战友的女儿,她是为她弟弟来的,娟子弟弟不知道染上了什么怪病,医生都摇手让家属准备后事,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找了老谢,老谢说让找个能手按照娟子弟弟的样子扎个纸人做替身,我想这周燕她家的绝活啊,就来了。”

    我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周燕家是她爹会这门手艺,她爹都不在了,你难不成让她爹再从土里爬出来扎一个?上次没把我第一个房客吓死。”

    烟卷儿摇摇头:“你这就不懂了吧,其实要说我对周燕的了解,肯定比你清楚的多,她从小耳濡目染她爸的工作,早就偷师学会了,以前那吓我的小纸人就是周燕扎的。”

    看着娟子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再看看烟卷儿第一次认真的眼神,我只好答应了:“但我不保证周燕会帮啊。”因为我心里没底,所以我提前给烟卷儿打了预防针,省的这小子之后说我不靠谱。

    这时候娟子开口说话了:“天哥,让我跟您一起去吧,她要是不答应,我来求她。”其实我知道周燕并没有烟卷儿说的那么坏,要不是这小子小时候老捉弄人家姑娘,周燕不至于见到烟卷儿就咬牙切齿,见面就掐,周燕这姑娘人心眼儿好,不坏。

    但要是周燕会不会做走马的纸人我就不得而知,要是周燕压根就没碰过,强迫人家也没用。带着娟子来到周燕家,烟卷儿没跟过来,说要在我家等着我们胜利凯旋的好消息。

    周燕看见我,招呼道:“吴小弟,好久不见啊,我刚从内蒙古回来呢,还给你带了点小纪念品,刚想给你送过去呢,正好你来了。”

    但很快周燕看到了我身后的娟子,咦了一下:“吴天,这位是?”娟子抢先自我介绍道:“是周燕姐吧,姐您好,您叫我娟子就成。”

    看着娟子一脸自来熟,我反而有点不适应了,但正事要紧,我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后,周燕有些犹豫:“张大哥,不是我不帮着妹子,只是。”说话间,周燕看了看周围,招呼我们进屋坐:“进来说吧,我跟你们说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