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盛世妖颜:霸宠皇后 > 第二百九十一章 每个人都是演戏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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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战静静的望着姜太虚,想要看透姜太虚的心,却只是徒劳,不由的自我嘲讽一笑:若是没有那么高的期望,是不是没有这么深的失望?

    姜太虚见连战静静看了自己片刻,然后笑了起来,笑容一如往昔那般明艳,明明该觉得高兴,可是不知为何心里酸酸的,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

    姜太虚垂下眼眸,很是认真的对着连战保证:“寡人决不食言,天地为证,日月为明,王后还有疑虑吗?”

    四周的宫人和侍从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恨不能把自己当成一块砖头,国主认真的样子好可怕。

    连战目光落到昏迷着的姜玉慧脸,也许当年姜太虚自以为是,要借王后的福运来庇护姜玉慧的时候,对姜太虚已经死了心吧。

    如今看到姜太虚郑重其事的模样,连战的心里,竟然没有升起丝毫波澜,你心心念念要本宫的福运庇护姜玉慧,怎么不想想本宫愿不愿意?

    本宫自己的孩儿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着急?那不是你的孩儿吗?本宫的孩儿差点被人射杀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本宫的玉淑不了你的玉慧,本宫的琬琬依然不过你的玉慧,我的女儿想要的东西,必须自己千方百计的讨要,还不一定能够得到,可是姜玉慧只需要流两滴泪水,你拱手相奉,本宫心里好不甘心。

    是不是你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关雎宫里的那个贱人?那本宫又算得了什么?你把本宫当成什么了?

    连战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角尖,心里对姜太虚的恨与怨,突然这么爆发了出来。

    连战收敛眼底的怨,平静无波的面容是刚刚更浓烈的疏离,对着姜太虚微微屈膝行礼,言语恭敬的让人挑不出错:“臣妾待镇国公主谢恩,谢国主的抬爱。”

    姜太虚做事情大大咧咧,却不代表他蠢,不然也坐不稳屁股下的宝座,表面看着一切都合乎礼仪,可姜太虚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微微锁着眉头,声音不由的严肃起来:

    “不必如此,你是寡人的王后,这个国家的国母,地位崇高,身份尊贵,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你折腰。”

    连战目光并不与姜太虚接触,只淡然一笑:“国主可以做一个慈父,本宫为何不能做一个慈母?为了自己的孩子,折腰算什么?本宫连命都可以不要。”

    姜太虚不喜欢连战用这样的语气与自己说话,更不喜欢连战把别人看的自己更重,哪怕这个别人是自己的女儿,心里也依然不舒服,声音闷闷的说道:“王后不高兴?为什么?”

    连战淡淡一笑:“本宫没有不高兴,国主您想多了,本宫数十年未见的亲生女儿找回来,心正无限欢喜,又怎么会不高兴?

    刚刚国主已经金口玉言,会册封姜琬为我姜国的镇国公主,并昭告天下,同时举行欢迎仪式,所以,本宫想要给琬琬一个盛大又难忘的回忆。

    也想让姜国的所有人都知道,本宫的亲生女儿琬琬,姜国真正的嫡公主,回来了!”

    说到这里,连战浑身的气势大盛,那种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嚣张霸道,让姜太虚看直了眼,直接附和连战的话:“你想怎么弄,怎么弄,都依你,依你。”

    连战宠辱不惊的保持着淡然的微笑,凉凉的开口:“琬琬应该会很高兴,也许会觉得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姜太虚也没多想,反而觉得连战说的挺有道理,若是成功的把姜琬推到台前,自己在姜琬心的地位,是不是连云峥会更高一点呢?

    连云峥能为她做到的,寡人也可以嘛,连云峥最多封姜琬一个太子妃当当,寡人可以将整个姜国都交给姜琬,想想还是自己这个父亲更好吧?

    自娱自乐的姜太虚突然觉得圆满了,连二次昏厥过去的姜玉慧,都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关注了了,一时间只觉得胸豪气万千。

    姜太虚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姜琬的事情已经解决,那么继续说说玉慧的事情吧。

    姜太虚想着,是不是把姜玉慧继续挂靠在连战的名下?反正都是自己的骨血,除了孩子的母亲不一样,身都流着姜家的血,乍一下子把自己的孩子分出个三六九等,姜太虚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再说了,在姜太虚心,姬仙芝和连战起来,身份也没有差太多,都是公主出身,都是从小锦衣玉娇养着长大的天之骄女,虽然姬仙芝只是亡国公主,可亡国公主她也是公主啊!

    姜太虚语重心长的对连战劝导:“玉慧年龄还小,身体又这么弱,与姜琬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你身为王后,又是她的母后,日后做事情不妨多多教导她一些道理,以免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毕竟寡人膝下也只得了这三个骨肉,有了姐妹扶持,将来琬琬的路才能走的更顺不是?”

    姜太虚自觉这句话已经十分明朗,姜琬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储君,姜玉慧只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公主而已,既然一开始有了明确的定位,所以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纠缠,还不如趁着现在多拉拢一下,将来也好有个照应。

    按理说,姜太虚这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可是他不懂女人心呐,他也不知道在刚刚,姜玉慧已经黑化,更不知道,因为这两句自认为公平的话,让连战对他一再寒心。

    连战对姜太虚的苦口婆心,依然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接这个话茬,反而心冷笑涟涟:

    教导姬仙芝那个女人的孩子?本宫看起来很闲吗?凭着琬琬的能力,这储君之位早晚是琬琬的囊之物,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用得着拉拢姜玉慧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以为刚刚姜玉慧满眼滔天恨意,本宫没有看到吗?没有对她下手,已经是看在你姜太虚的面子了,不然凭姬仙芝那个女人让我们母女分隔数十年,本宫能一剑劈了她,你信不信?

    看到连战并不说话,神情之间满是抗拒,姜太虚也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结,还是自己亲自给打的。

    自从知晓姬妃胆大包天偷换了两个孩子的身份,连战对姜玉慧也只剩下了面子情,既不会主动加害,也不会多一份关怀,任其生长。

    明知道汪嬷嬷是姬妃派到姜玉慧身边的眼线,连战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当一回事,只是立刻吩咐了宫人,汪嬷嬷不可踏入凤藻宫半步,违者杀无赦。

    如此刺果果的不给关雎宫面子,姜太虚也只能捏着鼻子笑笑,当年姬仙芝是如何将两个孩子调换成功,至今也只查出了模糊的大概,但是汪嬷嬷绝对是知情人。

    可是连战怀疑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跟你有关,直接拷打责问,也是用这样逆向思维的办法,连战姜太虚更清楚两个孩子调换的内幕,所以对姬仙芝也越发的厌恶。

    在连战和姜太虚说话的空间,姜玉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恰巧被连战看到,连战微微挑起嘴角冷笑。

    而已经清醒的姜玉慧,并没有马睁开眼睛,反而闭着眼睛装作没有醒来的样子,听姜太虚和连战讲话。

    虽然不知道母后为何如此讨厌汪嬷嬷,汪嬷嬷对自己很好,可为了不让母后伤心,姜玉慧每次前往凤藻宫,都会主动的将汪嬷嬷留在自己的宫殿。

    却没想到,母后之所以讨厌汪嬷嬷,却原来是同自己当年调换身份的事情有关系吗?可是当年的自己也是一个小婴儿而已,什么都不知道啊,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呢?

    作为嫡公主高高在过了了十几年,没想到天堂与地狱只不过是眨眼的瞬间,自己从嫡公主变成了宠妃所出的庶出公主,虽然依然是姜太虚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可是这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姜玉慧眼角悄悄的留下了一行泪水,连战目光扫到,只微微一笑,并没有猜穿姜玉慧,姜太虚因为背对着她,反而没有看到,不然,真说不准会不会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发生点儿别的变故。

    看到连战如此态度,姜太虚也不好太过勉强,只能对一旁的祥太医嘱咐:“寡人的公主教给你了,务必保证让公主恢复如初,你的医术,寡人是信得过的,不要让寡人失望才是。”

    祥太医一板一眼的回答:“只要公主殿下配合,臣保证让公主殿下早日恢复健康。”

    连战心又是忍不住为祥太医的话好笑,这位祥太医可真是一位妙人,潜台词不是说,我医术是没问题的,关键要公主配合,不然,我即使有高超的医术,也是无能为力。

    姜太虚为这位耿直的太医心塞了那么一下下,揭过了这一茬,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到了后半夜,连战悄悄打了一个哈欠,恰巧被姜太虚看到。

    姜太虚眼暖意一闪,走到连战身前不由分说拉住连战的手,只觉得连战的手指尖都泛着冷意,心有些感动:

    “你看看这手凉的,也不知道添件衣裳,既然玉慧已经退了热,这里又有祥太医守着,寡人送你回去。”

    连战也不矫情,直接站了起来,跟着姜太虚离开,刚刚到了外面,连战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连嬷嬷赶紧将手的披风拿出来,姜太虚亲自接了过来替连战披好,才又继续拉着连战的手往前走。

    连战身体暖和许多,轻轻转头看着身侧的高大男人,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目光却是复杂无。

    “王后是不是被寡人的风姿给倾倒了?不然一直盯着寡人看什么?是不是发现自己的夫君是这天下第一好男人?心有没有砰砰乱跳?”姜太虚轻轻低着头,在连战的耳边悄声说道,呼出的热气撩拨着连战的耳朵。

    连战声音都柔和许多:“是,我的夫君是这天地间一等一的好男儿,妾身被夫君绝世风姿所倾倒,腿软的都走不动路了,夫君,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姜太虚毫不犹豫的停下脚步半蹲在连战身前,连战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很是干脆的趴到了姜太虚的背,身宽大的披风,正巧将两人的身影遮盖住,也将连战眼的沉思遮住。

    “王后最近心情很好嘛!”姜太虚这话一说,连战搂着姜太虚脖子的手紧了紧,声音里带着警惕:

    “你想说什么?心宽体胖这四个字最好不要从你的口说出来,否则本宫立刻翻脸。”

    姜太虚嗤笑一声:“那算了,你明白好。”

    连战恨得直接张嘴咬住了姜太虚的耳垂,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流转全身,姜太虚呼吸都急促了许多,颇有些气急的说道:“你给寡人老实点儿。”

    连战学着姜太虚的样子嗤笑:“我偏不!”

    说完之后,丁香小舌更是在姜太虚的脖子周围作乱,姜太虚脚下步子快了许多,口隐隐威胁道:

    “你给寡人等着,看寡人如何收拾你。”

    连战做出害怕的口吻:“国主,臣妾好怕啊!”

    说完之后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姜太虚心火大,这女人,两天不收拾,要房揭瓦,野得很。

    “啊——”关雎宫内传出一声凄厉的女子哭喊声,所有值勤的宫人战战兢兢的守在关雎宫外。

    自从国主与王后前往函谷关之后,姬妃娘娘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不会打骂身边的宫人,可是每夜午时总是会这样哭号一阵,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关雎宫内,姬仙芝满脸的泪痕,如墨般柔顺的头发披散下来,双目充满了恨意与戾气。

    一个挥手梳妆台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全部都扫到了地,又转身将床榻的枕头、被子、床单统统扔到地,几脚下去房间里的凳子、桌子又全部给踹翻,打开衣柜的钥匙,将衣柜各种名贵布料做成的锦衣华服全部扔了出来。

    关雎宫内的一片混乱,让守在门边的汪嬷嬷捂着嘴流泪:

    公主她心里苦啊!这样混乱不堪的关雎宫,仿佛当年姬王宫破时的情景,公主她是在用这样的方法时刻提醒着自己亡国之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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