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盛世妖颜:霸宠皇后 > 第三百一十八章 你娘她不是我的原配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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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琬放下手的墨条,十分认真的看向姜太虚,水盈盈的眼睛看的姜太虚下意识的开口说道:“莫非我又说错了什么?”

    一开口,姜太虚恨不能把自己的嘴巴给缝起来,原来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自从姜琬回来之后,姜太虚总觉得自己被亲闺女给成了土鳖。 ()

    每次一看到姜琬这样的眼神,姜太虚会下意识的在心里过一遍,是不是这样的行为或者言语有哪里不妥?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姜太虚多年的国主生涯养出来的自信,已经岌岌可危。

    姜琬看着姜太虚写好的大字,慢慢开口说道:“爹,您究竟是有多不关心我?难道您不知道在我及笄礼的时候,舅舅给我取了表字是‘明昭’二字?

    只不过因为之后事情太忙,而有资格直接称呼我为明昭的人也不多,这才没有宣扬开来,然而我还是没有想到,连您都不知道女儿的表字,这实在是太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了。”

    姜太虚一愣,傻傻的艺一个问题:“及笄礼还需要重新取个名字吗?寡人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啊?”

    然后英明神武的国主,开始努力回想玉淑和玉慧举行及笄礼时的具体流程,最后要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你的两个姐姐,及笄礼确实没有取字。”

    这下换姜琬皱眉了,有些不怎么确定的反问:“莫非姜国没有及笄礼取字的规矩?还是您底下的那群人故意敷衍了事?不过爹,您写的‘明昭府’三个字,还真是气势磅礴呢,让人一看豪情顿生,好字。”

    被自己女儿姜琬夸赞的姜太虚,脸终于露出得意之色,将及笄礼需要取字这个问题给抛到了脑后,然后兴致勃勃的要给姜琬这座园子所有的建筑都要题名字。

    如如今正在使用的房,被姜太虚大手一挥‘房’三个字跃然纸,如姜琬居住的主院,被姜太虚题了‘重华厅’而前院接待客人的地方,更是被姜太虚题字‘华清阁’

    姜琬看着姜太虚收好最后一笔,开口询问:“爹,华清阁这四个字有什么出处吗?女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还请您解惑一二?”

    姜太虚身体微微一僵,随机恢复,将桌案的字又欣赏了一遍,才高深莫测的对姜琬说道:

    “你没有想到出处,是因为你知道的东西还太少,这世的万万册,你学到的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要总以为自己肚子里装了点儿墨水,得意骄傲,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学无止境,以后跟着几位大儒好好学习,知道了吗?”

    姜太虚越说越有成为学问大家的模样,然而他的内心是这样的:闺女,和你爹我斗,还差的远呢!

    几句话把你给唬住了,真是好骗,纵使你才高八斗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你爹我给糊弄住?我哈哈哈,总算在博学优雅的女儿面前找回了一点点自信的姜太虚,高兴的有点忘了形。

    正在想这些名字出处的姜琬,不经意间看到姜太虚眉飞色舞模样,顿了顿,也不在纠结这些名字的出处了,反正也想不出来,说不定是姜太虚自己编撰出来糊弄人的。

    姜琬将写着房的那张宣纸拿出来,有些不确定的对姜太虚说道:

    “爹,舅舅房面的匾牌写的是这三个字,您把我的房也弄这三个字,是不是不太好啊?再怎么说舅舅也是一国之君,又将孩儿抚养长大,我觉得应该避讳一下。”

    姜太虚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你自己想个?”

    还没等姜琬回答,又否认:“难得今日寡人兴致好,还是由寡人给你想一个吧,你觉得‘南房’这三个字怎么样?寡人觉得挺好,寓意也不错。”

    姜琬仔细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也觉得不错,点点头同意,觉得自己的意见被博学的女儿采纳,姜太虚心十分有成感,兴致勃勃的命令姜琬研墨,‘南房’三个字一气呵成。

    姜太虚认真的将自己的笔墨吹干,得意洋洋的看向姜琬。

    姜琬也欣赏了一下姜太虚的得意之作,嗯,气势很是磅礴,然后姜琬问了一句:“南房这三个字有什么寓意呢,爹,您给女儿说说呗。”

    姜太虚瞬间收回眼的得意洋洋,十分生气的看向姜琬,训斥道:“说你读少,果然读少,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居然还要寡人教你?实在是太令寡人生气了。”

    不等姜琬回答,姜太虚又抢着问话:“也不知道空见大师和明月真人看完了没有,这园子这么好,若是也有问题,你干脆回王宫里去住得了。”

    姜琬看向姜太虚的目光瞬间明了,恰在这时,花妹进来禀报说,空见大师和明月真人两位已经将整个园子都看了一遍,特意过来向国主汇报结果。姜太虚也顾不得和姜琬贫嘴,直接让两人进来。

    空见大师和明月真人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同时进到房,姜琬看着两人,心微微一动:道家和佛家之争,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停歇,不是东风压倒西风,是西风压倒东风。

    别看刚才在废墟那里,代表着佛家的空见大师和代表着道家的明月真人,两人真诚的合作了一把,可若是因此把两家当成好朋友,那可太天真了。

    面对非人类这样的强敌时,一致对外,若是没有了外来因素的影响,那么内斗要开始了。

    所以抢先开口的明月真人,这一次拔得了头筹,对着国主和姜琬行了道家的礼,也不啰嗦直接开口:

    “国主,殿下,贫道刚刚对这园子实地勘察了一番,甚至将我白云观的镇观之宝八卦镜都拿了出来一起推算,不管用什么办法,得出的结论都是大吉。

    整个园子犹如一条即将驾云腾飞的飞龙,而主院正好坐落在飞龙的背部,乘着飞龙在天之势,居住于此的主人,也如同那腾龙一般直冲云霄。”

    明月真人话音刚落,听空见大师接话:“老衲从未见过如此贵气天成的宅院,长居此处不但身体康健,最重要的是运势如同腾龙一般冉冉高升,更无丝毫的邪祟。

    至于那些江湖各种毒物,更是没有踪影,殿下居于此处,乃是明智选择,整个咸阳城,除了咸阳王宫,在没有这更尊贵的园子了。”

    姜太虚丝毫不为两位大师的话而动摇,这么多年,听惯了各种各样的拍马屁夸赞,早有了免疫力的姜太虚,目光看向姜琬:

    “两位大师的话,你也听见了,这园子再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今夜不用跟你母后挤一处了,把你手底下的锦衣卫都召回来,该如何值守,你自己看着安排,寡人也不过问,一切都按照咱们刚刚商量好的来,你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姜琬略微思索了片刻,直接回答:“我这里没什么意见,等一会儿让人直接拿了您的字去将牌匾做出来行了,争取天黑之前将各处都整理好。”

    姜太虚目光诡异的看向姜琬,最后说了一句:“你开心好。”

    依着内府那群官员混吃等死的德行,别说今晚,算是明天晚之前给你把牌匾挂去,算你是个红人,别以为寡人身处深宫,对底下这群人的德行不怎么了解,你们也太小看寡人了。

    既然园子没有问题,姜太虚让人将两位大师送回去,当然丰厚的赏赐是少不了的,除了空见大师和明月真人被人给送了回去。

    两人带来的弟子全部留在废墟,诵经超度,化解残留的戾气,姜琬对两位大师临走前复杂的目光视若罔闻,只随着姜太虚一起将两人送出了房。

    这也让两人受宠若惊的频频‘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请留步’‘愧不敢当’

    对两位大师受宠若惊的态度,姜太虚还是很得意的冲着姜琬挑了挑眉:“你爹的王霸之气,把两位世外高人都给惊着了,是不是很了不起?”

    然而姜琬对姜太虚的得意神情,并没有像姜太虚想象的那样露出崇拜的小眼神,反而直接说了一句:

    “爹,您是一国之君,整个姜国都是您的,整个姜国的子民都以为您服务为荣,可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和尚一个道士的尊敬,这样高兴呢?

    不管他们的身份地位如何,都越不过您去,既然在我姜国的土地收徒传业,那是姜国的子民,对你尊敬敬畏本是应该的,难道这不是天理吗?”

    这还真不是姜琬胡说八道,姜琬是觉得姜太虚在面对那些名士之类化人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迁他们,而在面对武将的时候,特别的底气足,才像一个真正的国主那样挥斥方遒。

    这造成了武官对姜太虚越发的尊崇,而那些官则是越发的得寸进尺。

    听到姜琬的话,姜太虚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

    这些自己都知道,虽然已经很努力的在纠正这种想法了,可是从小根深蒂固的对识字念的人的那种敬畏,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面对那些官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退让,这才给人一种重轻武的假象。

    姜太虚想要呵斥的话,在看到姜琬的眼睛时,收了回去,姜太虚神情有些落寞的回到桌前坐下来,伸手将自己刚刚写的那些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终于缓缓开口: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日的成,你可能不相信,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吃一顿饱饭,睡一个囫囵觉,我小时候那世道叫一个乱,强盗土匪一波一波的到村子里搜刮。

    那时候每一天睁开眼睛想的是‘居然又多活了一天?’那种时刻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日子,想想还不如直接死了好,也省的整日里提心吊胆。”

    姜太虚说到这里的时候,脸的神情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哀伤,姜琬心一软,依偎着姜太虚坐了下来,那样灰色的年代,连云峥也曾经说过,不过没有姜太虚这样沉重,姜太虚看了姜琬一眼,继续开口:

    “你爷爷奶奶是生生饿死的,可我那时候连一张席子都没办法弄来,我连夜把他们的尸体背到山,想要把他们埋到一个不会被人找到的地方,不然,恐怕连尸首都保不住。

    那时候的人,饿的眼珠子都是绿的,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错来的呢?

    我刚刚把他们背山,瓢泼大雨兜头而下,没办法,只能找一个山洞避雨,可我也不能让我爹娘被雨淋啊,我又把他们也背到山洞。

    深山老林里,我一个半大的孩子,若是遇到猛兽,十死无生,想着是不是到外面弄一块石头堵着洞口,谁曾想才刚刚出去,刚刚容身的山洞突然坍塌,把我爹娘埋到了里面。

    我不知道是该把他们刨出来重新安葬呢,还是这样让他们长眠这里,他们已经是我在这个世仅有的亲人了。”

    姜太虚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了起来,姜琬也没有出口打断沉浸在回忆里的姜太虚。

    “琬琬,你知道吗,你娘她不是我的原配妻子。”如同一个惊雷,把姜琬震得差点站起来,看向姜太虚的目光不善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当年你骗婚?你在我母亲之前成过亲?那个女人在哪儿?

    看到姜琬的目光,姜太虚露出苦笑:“了无牵挂的我加入到了一小股兵匪,跟着他们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可是没办法,我不想死,正长身体的时候,只要能吃饱饭哪里能管的那么许多?

    这些兵匪也是因为活不下去才被逼得不得不如此,可能是我年纪还小,竟然还能得到照顾,闲暇时,会拳脚的教我几招,然而我更多的本事则是在杀人自己悟出来的。

    后来我救了一个女子,一个和家人失散的女子,为了活着,跟了我,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一路奔波,偶然的一次机会,才发现她是识字的,于是有些事情不避讳她,

    才发现这有化的和我们这些大老粗果然不一样,几次争斗,因为她的几个小计谋让对方伤亡惨重,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她说她这不算什么,她爹她哥哥们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大,她在其起了不少的作用,然而每次我们都对她敬佩的时候,她总会说她的父亲哥哥才是最厉害的。

    在她的潜移默化之下,我们这群大老粗莫名的对读人多了几分敬畏,我们死人堆里杀出来的路,读人几句话能解决,我们一群粗老爷们差点被她打击的没了自信,若是她没死,这姜国的国主究竟是谁来当,还真是说不准。”

    姜太虚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的唏嘘两声,姜琬脑子里却在飞速旋转:

    如果姜太虚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一边让这群大老粗给自己卖命,一边又将自己抬神坛。

    并且给人一种错觉,那是这天下没有什么事不是读人解决不了的,慢慢的在他们心种下一个读过的她,是无所不能的种子,让他们对读过的自己从心产生敬畏。

    如此才能确保自己的地位,可惜眼界还是太过狭隘,这世还是有不少聪明人,不然现如今的姜太虚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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