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燕归巢之隔墙有妻初长成 > 47、被困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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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心,海底针,看来这话改成男人心,海底针倒也适用。

    江枫摇了摇头,算了,主子的心思最深沉,万事皆有其精确的打算,依自己这种一根筋的小心肠,还是不要去操这种心了,伤人又伤己,得不偿失。

    如此想着,他随后也跟着陆明哲回到了屋内。

    两人一夜好眠。

    但第二日却发生了一件让陆明哲猝不及防的事情,打断了其所有的计划。

    “主子,据探子来报,花小姐失踪了”

    次日一早,江枫就收到了来自黑凰的消息,他一步也不敢耽误,直接前来告诉陆明哲。

    “什么?”

    本来一边看书一边悠哉游哉地品着茶的陆明哲乍一听,握着茶杯的手猛一用力,那个用白瓷烧成的杯子瞬间四分五裂。

    而锋利的瓦片深深的插入到他的掌心,可一心只顾着花宁安危的他似乎未有所觉。

    “主子,你的手?”

    “无碍,黑凰怎样说?”

    看着自己那被鲜血染红的掌心,陆明哲无所谓的说道。

    这些小伤口与其所经历过的那些疼痛相比,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他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左手,像疾风扫落叶那般,快速地把手上沾有鲜血的白瓷渣扫掉,继而又像没事人那样与江枫说着话。

    而黑凰是陆明哲一手创办起来的探子的统称,他们一直为其收集着四面八方的消息。

    江枫听后,把早上自己从信鸽脚上取下来的纸条交到陆明哲的手上。

    “花昨入镇,今未归”

    这是纸条上的信息。

    陆明哲看后,将之重重的拍到了桌面上。

    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让江枫这个相处十几年的人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江枫,传我命令,让黑凰全力搜索花宁的下落,一得知,立刻来报”

    “属下遵命”

    每次陆明哲露出这副凝重的表情时,江枫就知道对方肯定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没想到就这么短短的十几天时候,对方竟已经成为其心中的那道底线。

    看来,这个花宁对自家主子的影响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江枫准备离去的时候,陆明哲又说了一句,“和他们说,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一定要保证花宁的平安无虞”

    “是”

    这下的江枫再次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对于花宁,他再也不敢持轻蔑与忽视的态度。

    看到那渐渐远去的身影,陆明哲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幸好,经自己新手调教过的黑凰,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对于这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过一刻钟,黑凰就已查到花宁的所在地。

    当陆明哲一得知准确位置的时候,立即带着江枫赶去了。

    此时的花宁正双手双脚被捆绑着,躺在一张满是胭脂水粉味的绣床上。

    “我说海棠小姐,你就放了我吧?”

    她可怜兮兮地朝一旁梳妆镜前坐着的那个女子说道。

    花宁觉得自己今年肯定是犯了太岁,要不然何以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怎么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麻袋给套住了呢?

    “放了你?呵,你想想也就好了”

    梳妆镜前的女子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花宁,此人正是望春楼其中的一名花妓海棠。

    也就是那一日对花宁万般欣赏,后来得知花宁是女子后恼羞成怒,与孟浪狼狈为奸,将花宁信息暴露出去之人。

    “我当然想啦”

    昨日花宁被捉来后就一直被关在这,还真应了那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凄惨。

    原因无它,全因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

    据花宁所知,这里是海棠一个姘头送给她的院子,平日间,那位姘头隔三差五的也会来这里与之厮混,其幅度之大让人不堪直视。

    当然,这也造成了扰民。

    只是多经投诉未果后,其四周之人也就心灰意冷,对其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全当其为隐形人。

    不管这里面发生多大的动静,四周邻居也都是稳坐钓鱼台,你吵你的,我住我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路人形态。

    这也导致了花宁在这被关了一天,喊救命喉咙都喊沙哑了,还是无一人前来问津的原因。

    “那你也就只剩下想咯”

    海棠明白这里的情况,所以她只要保证花宁出不了这院子也就放心了。

    至于其要叫,要喊,随便,她不在乎,权当是在看马戏咯。

    吵了一晚上,今日的花宁终于安静下来,那么,自己与之的帐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见此,花宁知道自己装可怜是没用的了,于是,也就不再装了,她收起自己可怜兮兮的面容,恢复了那一副淡漠如水的模样。

    当初,也就是她的这副模样把海棠给迷得神魂颠倒的,如今再见花宁如此,其心中的怒气澎澎澎地直往上窜。

    最后怒火攻心的她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跨步来到花宁的面前,朝着那张精致小巧的脸颊,“啪啪”就是两巴掌。

    “花宁,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她收住手后咬牙切齿地问道。

    花宁摇头。

    对于海棠会对自己绑架之事她是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仍然想不出自己到底是何时得罪对方,才导致对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来。

    只是,海棠见花宁摇头,却也没有正面说出自己如此做的原因,反而嘀嘀咕咕了一大堆花宁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说我怎么会那么倒霉遇上你呢?”

    原来,自那次海棠把花宁的信息告诉孟浪之后,第二日,郝妈妈就来找她了。

    说海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说自己这里庙小,容不不她这尊大佛。

    于是,毫不留情地把她给赶出了望春楼,还心狠到不让她带走这里的一草一木。

    身无分文、孤苦伶仃的她走到了孟府,想找孟浪搭救自己,毕竟,自己也是因为帮他套话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

    谁知却被告知孟浪被其父孟恶露给关禁闭了,无论是何人前来,都不许相见。

    最后,迫于无奈的她只好回到大街上,望着熙熙攘攘的路人,她绝望的发觉,这镇上这么大,竟无一方是自己的容身之处。

    于是悲从心起,大庭广众之下就哭哭啼啼起来。

    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其一位曾侍候过的富商撞见,心生不忍,于是,就买下这座宅子,当作金屋藏娇之处。

    花宁听完这狗血的剧情后,也忍不住为其的遭遇感到不忍。

    只是不忍归不忍,但对方这副一切错误都是自己造成的模样到底为何?

    “海棠小姐,我知道你落到这般境地是很不幸,但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把这一切的过错都推到我的头上,这样对我又何其的公平呢?”

    花宁试图与之讲道理,岂料,对方听到公平这两个字却变得更加疯狂了。

    “公平,这世间对我又何其的公平,我六岁就被父亲卖到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青楼,十三岁被迫接客,我也曾纯洁、天真、善良过,可最后的我得到了什么?又饿又冷、饥寒交迫地流落街头上等待别人的施舍”

    看着花宁的脸,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蓦地捏住花宁圆嫩柔滑的下巴,继而又说道:“好一股清纯的味道,我喜欢”

    海棠说完,把自己的樱红小嘴凑了上去,在花宁细腻有弹性的脸上“吧唧”一声,印下了一个好看的唇印。

    闻着那呛鼻的劣质胭脂水粉的香味,花宁肚子里一阵翻滚,当着海棠的面,就这样吐了出来。

    “呵呵,吐了?”

    见到花宁呕吐,对方似乎变得很兴奋。

    不过也只是一会儿,随即,其面色一改,先前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又出来了。

    这变脸之快,让花宁这个被困之人都忍不住惊叹不已。

    “吐了好啊,吐了好”

    她伸出手,把自己宽大的袖口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皱了皱眉,随即又快速地把手放下了。

    “没错,这确实不好闻”

    海棠就像一个疯子似的在那自问自答,“可是能怎么办呢?那个死胖子又想要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又不想出钱,那我就只好找以前的那些姐妹,寻了一些她们不要的、过期的胭脂水粉回来,就只为了能讨好他,就只为了能有这么一个可以遮蔽的场所,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花宁摇头,想要开口说话,却突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她问一句,自己就摇一下脑袋。

    看着这有些疯疯癫癫的海棠,她的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觉得不好闻吗?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好闻”

    海棠擦了擦自己那不受控制的眼泪,吸了吸鼻子,紧接着又说道:“你知道我的第一次给了谁吗?呵呵呵,一个将近五十岁、有着浓重狐臭味的秃顶老头,那时我就如你这般大,正是含苞待放的美好年纪,我哭着喊着求妈妈不要推我进去,可是没用,楼里的那些打手见我不肯进去服侍,直接一掌就把我劈晕了,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怎么醒过来的?”

    海棠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整个身体瑟瑟发抖,双唇被她咬得渗出淡淡的血丝,掺杂在那樱红的口脂中,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

    其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阴暗的气息就像是要把她吞噬似的,而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花宁知道,那一天她必是遭受到了常人无法想象得到的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