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恰逢夜暖知温顾 > 第五百八十八章 什么是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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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想和他承认,“我倒是想盼来着。”看他一眼,越来越小声,“可是没忍住,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


    她理直气壮,“万一呢?”


    “你这姑娘,让我说你什么好?”顾夜西盯着她看,情绪有点难言,但看着看着,他忽然轻笑了一声,“那你跟我说说,什么是最坏的打算?”


    温想低着头,没有说任何话。


    她说不出口。


    有些事,只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以后?


    没有他,还谈什么以后?


    只有她一个人的话。


    那温想觉得。


    未来,似乎也没什么可期待的。


    顾夜西抬起手,把她的脸抬起来,指腹轻轻滑过她的眼睑,觉得她现在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仿佛对过去自己的一种惩罚。


    报应在现在的自己身上。


    像一盅滚烫的水,从头浇到尾。


    他的嗓子干涩,有些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才出声,“不会的。”


    温想的视线仍旧落在他的影子上。


    “温想,我没做过那些事,从来没有。我的手上沾过血,但从来没碰过人命,所以你害怕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


    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有力量,很坚定,“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给她的承诺。


    他每一句都记得,每一句都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他有在认真地考虑,认真地规划,和她的一辈子,是他做过的最慎重,也最不后悔的决定。


    早知道会碰到她。


    他不会入行。


    不过现在收手也来得及。


    为时不晚。


    温想抬起眸,视线定格在顾夜西的脸上,过了好几秒,她才机械般眨了眨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扑进他的怀里,顾夜西没有准备,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踉跄了两步。


    堪堪站稳。


    他抱着怀里的姑娘,听她说话,“我是不是太久没见你了?”


    “什么?”


    “你不是说可以补考的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为什么在我不想你听话的时候,你偏要这么听话?”


    “……”


    她继续不讲理,责怪他:


    “这一个月一共才十通电话。我还以为,你腻了。”


    “不是,你等等。温想,不带你这样给人泼脏水的啊!我那是心疼你没时间休息才忍着没给你打,怎么一番好意能被你曲解成这样?”顾夜西又气又好笑,简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然后,他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还有,这话又是你自个儿想的,还是别人跟你说的?”


    “自己想的。”


    顾夜西哑口无言。


    温想安静地看着他。


    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他抚上她的面颊,揉捏的力道似乎比以往大上不少,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怎么了吗?”


    顾夜西手动作停下,盯着她看了几秒,自顾自笑了起来,调调里混着点痞气,“话说回来,你们演员的思维发散能力都这么强的吗?短短几分钟时间就能脑补出半部刑法,你男朋友都自愧不如了。”


    温想心里想着:我也没看出来你哪里自愧不如了。


    明明得意的很。


    继续走。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食堂门口。


    大门同样上了锁。


    进不去,顾夜西牵她到食堂后面,这里比较凉快,太阳都被建筑遮住了,不远处有张长椅,顾夜西牵她走过去,弯腰吹掉椅子上的落叶。


    然后用手拍了拍,边说,“走了半天,先坐着歇一会儿。”


    温想被他安置坐下来。


    他蹲在她面前,抬着头看她,额前的头发有些长了,从眉眼间落下细碎的影子,她自然而然伸出手去为他整理。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她问。


    他乖乖不动,视线仍旧落在她脸上。


    只要身边有她。


    去哪儿无所谓,他都能接受,但身为男人,总不能事事都让人姑娘做决定,顾夜西喉结轻微地滚,“操场。”


    操场没有锁门。


    一年四季都对外开放。


    站在红白交接的跑道上,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温想抬头看向身边的人,他正好也在看自己,安静对视了一会儿。


    她问,“高一高二都是有跑操的,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整整两年。


    说出去可能没有人信,高二那会儿两人还压根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总是。


    以各种各样的缘由错过。


    一个呢。


    存在感极高。


    另一个几乎没有存在感。


    要不是高三那年的动员大会。


    温想也不会碰见那个,打教室窗外走过的少年。


    一见钟情。


    “有什么好跑的?有这时间,还不如用来睡觉。”顾夜西很嚣张的语气,一副傲慢又目中无人的社会混子样。


    太阳的光线太刺眼了。


    他也刺眼。


    温想把眼睛眯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的嘴角,“可你的同学说,你高一的时候连上课都在睡觉,如果算上课间的话好像得睡一整天?就这么困吗?那你晚上在干什么?”


    这些传言都是温想后来打听到的。


    喜欢上一个人。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了解那个人的过去。


    他的喜恶。


    顾夜西的重点是,“我哪个同学跟你说的?”


    嘴这么碎。


    该不是那个刘莽吧?


    “这个不重要。”温想也不太记得人名儿了,连忙把话题掰回来,又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地问,“你晚上是在看那种东西吗?”


    听裴云说。


    男生,好像都会这样。


    顾夜西没懂,“哪种东西?”


    “你没看吗?”温想不信他不懂,但不好意思说得太直接,尽量委婉,“就是那种比较,有颜色的画面。”


    两个人的目光撞上。


    温想先败下阵来,片刻后,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心虚,于是慢腾腾地抬眼,和他对视。


    故作镇静。


    顾夜西盯着她通红的耳朵看。


    须臾,他轻笑,“我这都是什么命啊?今儿得一盆接一盆地接你给我泼的脏水?先是被腻了,再然后呢又被看了那种东西?”


    “这也是你自个儿想的?”


    “说清楚了,我清清白白的身子,可不能被你这么玷污,懂?”


    温想倒是平静,“哦,原来你没看啊。”


    “……”


    她好像还很失望的样子。


    让顾夜西不知道这究竟是她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