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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太大，人太多，碰到熟人的概率本就不大。碰到老赵就更让江帆意外，更让他意外的是老赵带的竟然不是夫人。
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很漂亮的样子。
话说江帆也有好一阵没见过老赵了，猛然碰到还真是特意外。
只不过老赵见到他，脸色却委实有点精彩。
“赵哥，真巧啊！”
江帆笑着招呼一声，两个小秘则打量老赵身边的女人。
看上去小鸟依人的，也难怪老赵会红光满面的。
“是啊，真巧啊！”
老赵额头有点渗汗，估计是尴尬的。
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亲爱的，不给我介绍一下？”
身边的女人似乎没发现老赵要社死，主动挽住老赵胳膊，好奇的打量江帆三人。
“去，自个玩去。”
赵老脸色差点绿了，拍了女人一巴，将她赶走。
女人有点不太乐意，但看了看老赵脸色，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开了。
“你俩也去吧！”
江帆拍拍两个小秘，让她俩先过去。
姐妹俩乖巧离开了。
江帆这才看向老赵：“赵哥，宝刀未老啊！”
“老了、老了！”
老赵一脸尬相，搓搓手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往日的精明全不见了，嘴笨舌拙：“那个老弟，今天这事儿闹的，回去可别乱说啊，别给你嫂子听到啥风言风语！”
江帆一脸笑容：“你给我说没用，看到的又不止我一个。”
老赵都快哭了：“你给小裴姐妹俩好好说说，千万不能害了老哥啊！”
江帆大摇其头：“裴家姐妹肯定不会多嘴的，但酒店还有其他人啊！”
老赵唉声叹气：“先不说这个了，走，咱去坐会！”
江帆跟上，好奇问：“赵哥这是遇到第二春了？”
老赵含糊应付：“哎，随便玩玩，男人嘛，哈哈，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江帆呵呵两声，到也不奇怪。
男人嘛，老夫少妻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没想到特别顾家的老赵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要不是今天正好碰上，还以为老赵这家伙真是一颗红心向太阳呢，原来是个假正常，不像自己这么明目张胆。
到了房间，老赵给他泡上茶，两人聊了聊。
老赵最近过的比较惬意，去年生意不景气，后来江帆拉了一把，锤子将包装盒和几个不太重要的部件交给他做，日子才好过不少，不然怕是没心思带小三来泡温泉。
聊了几句，老赵才想起一事，问：“小裴姐妹有了？”
江帆点头：“五个月了。”
赵老颇为羡慕：“你行啊兄弟，年轻就是好啊！”
江帆微笑：“赵哥也不差啊！”
“差远了、差远了。”
老赵连连摆手，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江帆不但年轻，而且没结婚，和两个小秘同居的光明正大，根本就不藏着掖着，人家小年轻都你情我愿的。
不像自己，养个小的还要偷偷摸摸的。
唯恐被家里的母老虎发现。
这怎么比？
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江帆没和老赵多说，坐了不到十分钟，约好改天一起吃饭，就去跟两个小秘泡温泉了。
……
月中，江爸江妈从欧洲回来了。
没直接回魔都，而是去了杭城，看了下女儿女婿后，又回了趟老家，趁着年前把该走的亲戚走了一下，直到年关渐近，才回了魔都，准备在魔都过春节。
本来打算要在德国过年的。
毕竟裴家姐妹怀孕，姐妹俩今年不回家，儿子不方便去德国。
早就商量好了，江帆元旦过去，老两口春节前去德国陪吕小米和孙子过年。
结果吕爸吕妈要去，老两口很识趣，就提前过去看了看孙子，过年前回来。
距离年关还有五天，这个时候，老家的年味已经很浓了。
可魔都却没有什么感觉，人们似乎永远都在忙着上班挣钱停不下来。
至于过年，对于上班族来说委实太奢侈。
江爸江妈回来，两个小秘再次转移到了华洲。
老两口带来了不少老家的特产，还特意买了不少姐妹俩老家的东西，赶在年前又买了不少时鲜货，准备喜喜乐乐过个丰盛大年，准备的年货吃到正月出去也吃不完。
两个小秘彻底成了保护动物。
怀孕五个多月，瞌睡多不说，不管干什么都容易累。
江帆提前两天放假，待在家里准备过年。
家里没有保姆，江帆很久没动手干活了，三十这天，却不得不亲自动手，在江爸的安排下亲自给门上贴了几副对联，一个人就能干的活，他还愣是叫上两个小秘给打下手。
一个给递胶带，一个拿对联。
看的江爸江妈摇头叹息，这儿子真费了。
要是没人伺候，估计饿死的概率会很大。
除夕之夜，原本的一家四口变成了一家五口，江爸江妈心情挺复杂，但也挺高兴，看着乖巧讨喜的姐妹俩，总算觉的儿子也不是那么的混蛋了，有这么两个儿媳妇挺好。
吃过年夜饭后，瓜子糖果摆上桌。
一家人围着桌子一边看春晚，一边凑成两对打升级。
江爸江妈一对，裴家姐妹俩一对。
江帆没有上桌，坐在裴雯雯身边给她当军师。
一直到过了十二点才睡。
这个除夕之夜过的有点平淡，也是两个小秘第一次离开父母过春节。
此后三天波澜不惊，除了打打电话，再没别的事。
初四，江欣和宋凯来了魔都。
两人过年去了冀北，在家待了还不到四天。
女儿女婿来了，算是真正一家团聚，江爸江妈很高兴，准备了一大桌菜，江爸特意开了瓶酒，拉着儿子女婿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吃饭，看样子是真高兴。
初六，宋凯和江欣回杭城了。
初七上班，江帆坐了几天班，又去了趟深城。
深城的园区早就交付了，本来计划十二月份搬过去，结果被数据中心调试耽搁了，一直拖到年前放假的前几天才搬过去，据说魔都总部的员工很羡慕。
不论从哪方面来说，深城园区的条件都比魔都总部强太多。
毕竟是全新规划建设的，白纸上好作画。
不像魔都总部，能折腾的余地很小。
新盖的办公大楼科技感满满，功能也比魔都总部齐全的多，不但有休闲健身区域，而且搞了两个超大泳池，上班累了想游泳可以去，只是男女分开让不少男员工表示很遗憾。
江帆在管理层陪同下四处看了看，也觉的很是不错。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把总部搬到深城来了。
楼上有他的一间办公室，不过想来能利用的次数应该不多。
数据中心、深城分公司、深城运营中心都搬了过来，办公面积还有富余。
下午和高管们在食堂吃饭时，不免又想起了景红秀。
不知道那妹子的快餐店怎么样了。
没了固定客源，会不会开不下去。
江帆还是很挂心的，晚上给高管上完课，就打发走所有人，独自去了快餐店。
快九点了，快餐店吃饭的人不多，生意看上去不怎么好的样子。
江帆站在外面瞅了几眼，没看到景红秀，到是在忙碌的人群中看到了她两个妹妹景红梅和景红玉，还有个半大小子，应该是景红秀的弟弟，之前在朋友圈看到过姐弟四人的照片。
年前打电话时景红秀就给他说了，过年时家人要过来给她帮忙。
江帆也不意外，在人群中寻睃了半天，看到一对中年夫妇。
也不知道是不是景红秀父母。
江帆并不打算进去，又瞅了几眼准备离开。
“江哥！”
正准备走人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叫了声。
闻声回头，就看到了辆电瓶车开过来停在旁边。
穿着骑手服的景红秀一脸的意外，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江帆一脸愕然：“你这是……”
“江哥你啥时候来的？”
景红秀先问了一声，才连忙解释：“美团的抽成越来越高，外卖赚不到钱了，我招了几个人专门在附近的写字楼跑单和送餐，挣的比美团多点。”
江帆了然，说：“我刚过来，线下跑单虽然不用被外卖平台扣点，但也不容易吧，而且好多人习惯了上平台点外卖，未必就能接受线下的配送，而且收账也很麻烦。”
景红秀从车上下来，点着头说道：“确实比较麻烦，线下跑单好多人看不到图片，点餐不太方便，而且收的钱和送出的餐数量也对不上，问题很多。”
江帆问道：“美团抽成虽然有点高，但也不至于不挣钱吧？”
景红秀说：“我们的成本太高。”
江帆就问：“高到哪了，控制不下来吗？”
景红秀道：“我怕生意不太好，最近肉用的比较多，成本比以前高了好多，现在一份快餐只挣两块钱，外卖平台抽成的话就不挣钱了，甚至还要赔钱。”
江帆：“……”
有这样子做生意的？
这妹子也太诚实了。
快餐这种低成本的东西，用的什么材料他一清二楚，景红秀之前用的肉就比较贵，一直没用那些特别便宜的肉，现在还要加大分量，能赚到钱才有鬼。
之前不太好说，毕竟是做给自己公司员工吃的。
现在可没这个顾虑。
江帆问道：“用点便宜的肉不行？”
景红秀坦然道：“我觉的良心过不去。”
江帆无语，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心？
如今这个世道，有多少人为了生存，还揣着良心这种东西？
利益当头，不泯灭人性就算好人了，良心值几个钱？
只能说这妹子太天真了。
不过……
天真一点也好。
江帆觉的，这个世上还是需要一点点光明的。
如果身边都是黑暗，他觉的自己将来也可能被黑化。
有一点点光明，也能让他审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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