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恐怖灵异 > 逍芙之醉春风 > 第一百三十七章 众里寻她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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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派将隐儿和念梨囚禁在南峰顶,此处本是当年华山论剑之处,因山势过于陡峭,自元初以来便无人问津,因着崖顶山洞中的石壁上刻着思过崖三个字,后人只猜测是许是哪位前辈在此思过而命名的。华山派虽不知道隐儿身份,但也是担心古墓或者丐帮来找念梨,故而借着地势囚禁二人,又令弟子下山的唯一出路铁索桥上看守。


    隐儿故意来古墓前留下自己的玉佩,想着杨逍和晓芙肯定会来救他们,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趁着暮春时节,华山之巅莺飞草长,比起桃花岛又是另一番好景色。念梨原是有些害怕,但见隐儿在旁,心中安稳了一些,又见春风美景,拿起腰间的短萧,吹走一曲杏花天雨,隐儿默默在旁守候聆听,安然惬意。


    “你们分明是被掌门抓来的,怎么如此悠然自得,一点都不害怕么?”说话的是一个与隐儿一般年纪的小童,一身粗布衣衫,只是华山派最末等的打杂洒扫。


    “风兄弟。”隐儿彬彬有礼,因着上午也是这个少年给他们送饭,比起凶神恶煞的华山守卫,这位少年对他们倒是客气一些。


    “少跟我套近乎。”少年放下手中的饭菜,看着躲在隐儿身后的念梨,道“你吹得曲子真好听。”


    念梨讪讪看了隐儿一眼,隐儿拉着念梨的手,说“别怕,他在夸你呢。”说罢,便拿出饭篮中的馒头递给念梨,念梨拿起馒头啃了两口,只见自己的裙角和袖口都沾了一些泥土,伸手去抖,却越抹越脏。隐儿见状,便问道身旁少年“风兄弟,是否有清水可以让我们俩梳洗一番。”


    “你们是被抓来的,不是来做客,哪有那么多事。”少年白了隐儿一眼,又说道“跟我来吧。”


    隐儿牵着念梨的手,跟着少年来到山顶的一处洞穴,洞穴用杂草盖着,隐儿和念梨被抓来半日竟没发现此处,走进洞穴内又是别有洞天,几竹矮檀木向着缝隙的阳光生气勃勃,透着幽幽檀香,洞穴西面还有一湾细细的泉水,顺着石壁蜿蜒而下。


    念梨看到泉水,喜不自胜,上前边蹲在一旁擦拭梳洗,隐儿在一旁也已泉水扑脸,只觉得一阵甘甜,他抬眼看到石壁上,竟刻着九个剑法招式。


    “别看了,不是什么武功秘籍,我们掌门和几位长老都看过了,说不过是末流剑法罢了。”少年折了一支树枝,顺着这几招比划了两下,虽然熟练,却也是毫无威力。


    “你喜欢武功?”隐儿一旁问道。


    “学武可以行侠仗义,自然喜欢。”少年拿着竹枝有些怔怔。


    “古人云君子不争刀戈。行侠仗义未必要学武。”隐儿继续说道“但你既然喜欢武功,听说华山派的两仪刀法精湛,倒是值得一学。”


    “呵呵,两仪刀法,我就一个打杂的,连拜入华山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仿着这墙上最末流的武功学上几招。”少年微微一叹,又见打量了隐儿一番,问道“听说你们古墓派前掌门武功了得。你可曾学一两招。“


    “我不是古墓派的,我也不会武功。”隐儿摇了摇头“我就不明白,武功天下第一就这么重要么?我看当年五绝在这华山之巅斗了七天七夜,只顾着争夺天下第一,白白废了这华山的美景。”


    “你这人真是奇怪。”少年见隐儿思路新奇,但也不与之争辩,待隐儿和念梨吃过饭后,便收拾东西下山,临走前还给守卫的华山弟子捎了两壶酒。


    “大哥哥,你爹爹真的会来就我们?”被抓来华山已经两天,念梨有些担心。


    “自然是会的,我爹爹说过会一直保护我和娘亲。”隐儿说起杨逍,总是一脸骄傲。


    “好香的味道,好像是梨花。”念梨闻到一股梨花清香,但还带着一丝醉意。


    “这是梨花白。”隐儿说道“我爹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喝。”


    “大哥哥,你看”顺着念梨手指的地方,只见守卫的华山弟子正在喝着梨花白,念梨笑了一笑,说“大哥哥,看来我们不必等你爹爹来救了。”


    说罢,念梨吹奏一曲清乐,顺着山林只听得玉蜂嗡嗡而起,被梨花白的酒气吸引,守卫诸人突见一群蜜蜂来袭,抱头鼠串。隐儿见状,趁乱拉着念梨便往山下跑去,守卫见二人逃脱,唤了华山门人便追。


    隐儿和念梨刚跑到半山腰,便见杨逍带着明教诸人上山,大声喊着“爹爹,爹爹!”


    杨逍闻声急忙上前扶起已经摔得满脸青肿的隐儿,虽然受伤还是将念梨紧紧地护在怀中,华山门人见了杨逍,自然不敢再追。杨逍带着隐儿和念梨回到山下客栈,晓芙见寻回隐儿自是喜不自胜,亲自为隐儿换药梳洗后,又来到念梨房中,雁儿已经为念梨检查过并未受伤。


    晓芙端着一碗牛乳粥便来到床前,念梨一向怕生,隐儿又不在身边,本躲在被子中暗自啜泣,见了晓芙来,红着眼看着她,晓芙递上牛乳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念梨。”念梨弱弱答道,晓芙微微一怔,伸手去拉她肩上的衣服,却见她的肩头是朵雪白的梨花,她记着她那被掳走的孩子肩上是一个红色的胎记,晓芙心中微微一颤,但还是不甘心问道“你爹娘是谁?你是哪年生人。”


    “我是洪武二年正月出生,我爹娘是长安佃农,在我出生那年得疫病过世了。”念梨的身世皆是黄衫侍女告诉她的,她便认为是这般。


    “原是这般。”晓芙微微失落,低下头来。自应天府桂离宫的大火,她就再没有那孩子的消息,哪怕明教教众上万,寻寻觅觅多年,却仍是杳无音信,甚至是死是活都不曾知晓。


    “夫人,你可是大哥哥的娘亲?”念梨眨着眼睛看着晓芙,却有着莫名的亲近感。


    “我是隐儿的娘。”晓芙伸手喂念梨喝粥,温柔极了。


    “我也好想有娘亲”念梨就着晓芙的手,喝着粥,不会儿便倚在晓芙的怀中睡着,隐约中还唤着“娘亲”二字,或许在梦里她也是这般依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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