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工业狂潮 >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八仙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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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实地考察东台和一里坪。


    昨天陈立东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的“玄乎”,王玉顺可以当作“吹牛”,但吕继民不行。


    今天他要向市里主要领导汇报,市里的反响会更大。


    陈立东说的一揽子项目,投资几十个亿,如果挨个落实,噶尔穆今后几年恐怕要把其他事都放下,一门心思的服务东华。


    就在今天早上,接到了艾德蒙的电话“楼塌了,人没事。”


    陈立东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点半的时候,太阳从东边露出笑脸,今天是个大晴天。


    陈立东不禁想起了一首词


    料峭春风吹酒醒


    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


    也无风雨也无晴


    最后这几句念出声来。


    吴石刚正好来到院子里,跟陈立东打招呼“陈董心情这么好?”


    陈立东说“哈哈。我媳妇高原反应消了,正好一起去观光,你可得多准备一个人的补给。”


    “没问题,对了小陈,我昨天给所长打电话了。”吴石刚说。


    “怎么样?”


    “有戏。所长说,让你等他一段时间,他要跟你面谈。”


    “他人在哪?”


    “现在在燕京,要晋升职务,任省长助理。所以,应该会带着省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找你。”


    陈立东打了几招太极,长出一口气说“那正好,有省级层面推动,办事更有效率。”


    吕继民没有过来陪同,电话里说要参加政府常务会议,专题研究东华来噶投资的事宜。


    于是今天的观光考察就只有王玉顺、吴石刚、陈立东、孙婕、陈天长、陈雨墨,还有四位本地的司机。


    王玉顺脸色平静,不过能感觉到,跟昨天初次见面时比,差了热情。


    考察观光团安排了三部越野车,一部皮卡车。


    皮卡车里装着氧气、油料、帐篷、行李,越野车的后备箱里备着食物、水和其它补给。


    天气预报说,今天的温度是到度,微风小于级,很适合出行。


    孙婕穿了旅游鞋、牛仔裤、红色t恤,外边再罩了一件灰色运动衣,带着墨镜,蒙着丝巾,一副探险的模样。


    上车后,吴石刚从前车下来,跑过来特意提醒“走路不要着急,注意深度呼吸,有问题就按喇叭。”


    他是担心孙婕出现高原反应,说完转身回到王玉顺的车上,一行人开始出发。


    车头向北,先走了昨天那段路,过了钾镁厂后,开始上了盐桥。


    盐桥长多公里,正好万丈,是一条修筑在盐湖之上的用盐铺成的宽阔大道。


    它既无桥墩,又无栏杆,整个路面平整光滑,坦荡如砥,看上去几乎同柏油马路一样。


    桥的两侧是浩瀚的盐湖,水面如镜,每过一段时间能看到筑起的矮坝,把湖分割成盐田。


    偶尔能看到路旁有泥屋瓦舍,是给晒盐工人或者护路工人临时休息用的。


    两个小时后,前边的车辆开始靠边停车。


    陈立东和孙婕下了车。


    孙婕面色如常,没有出现反应。


    俩人向前走去,吴石刚指着前边说“这里就是小柴旦盐湖。”


    走下路基,豁然一片碧波。


    相比察尔汗盐湖,小柴旦小的多,但也宽达几千米。


    湖边的芦苇已经长到膝盖,天空湛蓝,湖水纯清,水天一色,远方的雪山,将自己倒映进湖水,亦真亦幻,让小柴旦成为镶嵌在群山和荒漠中的一颗蓝宝石。


    孙婕手打凉棚看向远方,陈雨墨不知道从哪掏出相机给大伙拍照。


    稍事休息后,车头向西,继续征程。


    脚下已经是国道了,此时的国道路况较差,时有时无,几年后将逐段整体返修,并直接修到玉石市。


    再向西就到国外了。


    公路,一路荒漠戈壁,穿越了华夏一半的无人区,是最孤独的国道,二十年后将成为驴友们重要的打卡地。


    陈立东所在的车是第三辆,前车扬起的沙尘降低了观感。


    走了一个半小时候,公路消失了。


    车开进荒漠,众人开始下车。


    吴石刚招呼着大家准备吃饭。


    吃啥呢?老三样方便面、矿泉水、榨菜,王玉顺还准备了牛肉干、酸奶、红枣和葡萄干等一些小吃。


    方便面是要烧水煮开的,在这高海拔地区烧水,八十多度就开锅。


    怎么烧到度呢?用高压锅。


    方便面的牌子是“华龙”,这是华夏知名品牌,并远销毛熊各地。


    华龙的老板是赵省卧牛城人,年初陈树俭去省里开会,华龙老板提到想把华龙改改名字,比如叫“某某郎”,被陈树俭给卷了回去“别整那些外国名字,方便面,我只认华龙。”


    华龙老板挺有意思,专门请最红的明星拍了一条广告,就说一句话“方便面,我只认华龙。”


    高海拔,太阳晒,容易伤到皮肤,陈天长和陈雨墨在几位司机师傅指导下搭建了帐篷,用餐后孙婕被请到帐篷里去休息。


    王玉顺和吴石刚蹲在一起抽烟。


    陈立东走过来问吴石刚“一会儿就要到东台了吧?”


    吴石刚说“快了,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到。”


    陈立东继续问“那里还有花牛的员工吗?”


    吴石刚哈哈一笑“就是一片盐池,活物大概只有鸭子,没必要留人。”


    “那里还有鸭子?”


    “有啊。这里是个神奇的地方,有些东西亘古不变,一块石头没准是几亿、几十亿年之前就在那里。


    有些东西一直在变,比如河道、湖泊。


    山里的雪水融化后,也有可能形成洪水,冲出来后,没准流到哪儿。


    去年还是荒漠,今年就可能变成水洼,在这里哪有水野鸭子最清楚。


    小陈,你听说过八仙女的故事吗?”


    陈立东摇摇头,他只听说过七仙女。


    吴石刚说“西青这里,我最佩服的是那些搞地质勘探的,看到周围这些土堆了吗?”


    陈立东下意识的去看向周围的土堆,他知道这些小土包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雅丹”,听上去还以为是某种化妆品。


    这些小土包似乎是列队的士兵,守卫者着北疆。


    陈立东还知道脚下的路就是丝绸之路,也是唐僧取经之路,祖宗们走了几千年。


    从这里向西,就是楼兰古国,现在叫罗布泊。


    这些雅丹,这些土包之下没准就有皑皑白骨。


    只听吴石刚说“这种环境,称为雅丹地貌,本地人叫魔鬼城。


    雅丹的形态各种各样,夜晚或者沙尘漫天时,它们就像魑魅魍魉。


    这里的土包呈现红色,含有铁质,指南针就不好使,很容易迷路,所以叫做魔鬼城,还叫**阵。”


    陈立东想了想,还真是有些恐怖,于是问“八仙女是给迷路的人指引方向的?”


    吴石刚乐了“呵呵。你么说也行。


    八仙女说得是位女地质队员。


    年的时候,国家派过来第一批地质勘探队,主要任务是找石油。


    其中一支工作队由名南方女地质队员组成。


    传说有一天她们遇到了沙尘暴,迷失了方向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半年后,人们才发现三具身下压着测量图和地质工具包的尸体,其他队员的尸骨却始终没有找到。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那八位女地质工作者,就把他们牺牲地方的“雅丹”叫做“南八仙”。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她们扎营和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不过,我听老一辈的说,当初来这里的有好几支女地质队,她们的事迹曾经上过华夏日报。


    前两年有篇散文《迷失在雅丹群中的八位姑娘》出来后,吕继民就求证过这个故事。


    地质队员在风暴中牺牲是真的,找不到方向失踪的,水土不服病逝的,都有。


    但是,位女队员一起牺牲和‘南八仙’的故事应该是传说。


    吕继民找老人们打听‘南八仙’来自哪里,她们有没有照片、日记之类的遗物,地质队的老人们哈哈一笑,于是不了了之。”


    陈立东看着眼前的红土包,内心一阵感叹。


    就算“南八仙”是传说,也是有根的传说。


    很难想象,多年前的人们来这里勘探,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为了开发聚宝盆,前辈们以荒原为家,扎根戈壁,把青春年华、把毕生精力、甚至把生命献给了柴达木。


    他们是华夏那个时代最有知识的人,他们有条件获得最优渥的待遇,享受最舒适的环境。


    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不图金钱名利,为了啥?是为了坚定的信仰,是为了民族的崛起。


    这些人不应被忘记。


    这样的人,眼前就有两位。


    吴石刚已经是研究员职称,相当于厅级待遇,可从言谈中能够了解到,这家伙在这里已经干了半辈子,没有贪图过安闲。


    王玉顺也是,下乡知青返城,他没有回去,只是因为自己是“干部”?


    恐怕是因为心中的理想,为了筑梦的执着。


    陈立东不知道自己被系统附身是缘于哪种机遇,但是他清楚,自己应该与这些人为伍。


    他要加快步伐,追寻前辈们的脚步,循着他们的足迹,加速民族的崛起,这才不悔重生一次。


    自从去年系统升了一次大级之后,就没了支线任务,但是陈立东一直有种紧迫感,在发展的脚步上,从来没有松懈。


    这种紧迫感,难道是前五年支线任务的催逼,留给他的惯性?还是为了加快华夏崛起,那种时不我待的责任?


    休息了一阵,再次上车后,陈立东把“南八仙”的故事将给了媳妇,赚了几滴眼泪。


    车子继续向西,陈立东终于知道了啥叫“搓板路”。


    几十公里的路,晃晃悠悠走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到了东台。


    最先出现的是砂石路,然后有一排孤零零的房子。


    车开到房子边,停了下来。


    十几间房子墙体用的泥坯,安装了门窗,有的窗扇已经被风吹走。


    吴石刚说“这些房子还是我们十几年前建的,去年修了修,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他掏出钥匙,打开了中间那个最完好的房间门锁,房间里有桌子椅子和铺着芦苇的床铺。


    吴石刚弯腰打开一个编织袋,用手抓出一点白色的粉末。


    陈立东凑过来,忽然有一种酸涩刺眼的感觉。


    吴石刚将那点粉末丢回编织袋里“这就是氯化锂,在这儿放了年了。


    这东西吸潮,不过这里的环境干燥,它们到现在没有坨住,其实做成碳酸氢锂更容易保存,市场也大一些。”


    陈立东忽然明白,这袋子氯化锂被放在这里,竟然是当作了样品,这么寒酸的产品展示,也是没谁了。


    不知道怎么接过吴石刚的话茬,便随口说了句“这东西驱眼睛。”


    吴石刚解释说“氯化锂有低毒性和腐蚀作用,纯度高的劲更大。


    纯度不高的氯化锂,老辈人偶尔当盐用,吃多了会恶心呕吐。


    接触它应该戴上橡胶手套,我现在连橡胶手套都用不起,呵呵。”


    吴石刚说完,打开橱柜,拿出一摞表格,写下记录再放了回去,然后说“走,我们去看太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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