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恐怖灵异 > 从李元芳开始 > 第两百六十章 犯人四肢跪地,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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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


    火把亮起。


    大部分贼匪依旧跪在一入寨门的地方,禁军严格看守。


    少部分婆娘和孩子,被关在寨子后方,也由禁军牢牢看住。


    不过这些看守的人,都是后上山的百骑。


    最先冲上来的二十八位,则被安排到了寨主屋子的附近,美其名曰休息,实际上是监视。


    而且休息也不准单独睡,必须要几个人睡在一起,轮班守夜,烛火也要点到最亮。


    程务忠做好布置后,来到寨主的屋内,李彦正坐在堂上练功。。


    他来到面前,请示道“李机宜,你看这样如何?”


    李彦点头“多谢程领军配合了。”


    程务忠真诚的道“李机宜之前所言,术业有专攻,我此时才深有体会。”


    “若论行军打仗,勘察地形,我等多年受训,自然擅长,可若是寻找蛛丝马迹,追查凶手,就幸亏有李机宜这等神探在场了!”


    “只是此次嫌疑人有三位,又不知寨子中内应为何,是不是会很难查?”


    李彦失笑“三个嫌疑人还多?我查案从来就没这么舒服过!”


    程务忠不解“这怎么说?”


    李彦道“以前的嫌疑人范围要么锁定不了,要么三百之数,还没有这种隔绝内外的环境,就像是下了一场暴风雪,&bsp&bsp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程务忠恍然,&bsp&bsp恭维道“原来如此,&bsp&bsp内卫任重,&bsp&bsp诸位辛劳!”


    李彦道“忠君报国,谈不上辛劳,&bsp&bsp对了,程领军出身兰州,口音上怎么听不出来,&bsp&bsp倒是一嘴标准的关内话,我之前还误以为程领军是卢国公府上之人呢……”


    卢国公就是程咬金,程务忠摇头“我出身贫寒,&bsp&bsp岂敢高攀国公门楣?这口音也是来长安后学的,陛下听得舒服就好。”


    李彦点头“难怪程领军能得陛下信任!”


    程务忠由衷的道“陛下不仅是信我,对于我等百骑,&bsp&bsp都是极为信任关照的,&bsp&bsp我等家中分田恩赏,&bsp&bsp样样不缺!”


    李彦问“那按程领军之见,如果百骑真的会从贼,&bsp&bsp又会是什么缘故?”


    程务忠面色沉下“在我看来,我百骑都对陛下忠心耿耿,&bsp&bsp不可能背叛!”


    李彦道“你们互相了解吗?”


    程务忠斩钉截铁的道“当然了解,&bsp&bsp我们同吃同住,&bsp&bsp亲如兄弟,早有约定,若是百骑中谁有意外,&bsp&bsp妻儿家人就托付给旁人照顾,&bsp&bsp决不食言!”


    李彦道“我之前也看出了,百骑禁军进退有度,&bsp&bsp极为默契,&bsp&bsp不仅需要大量的训练,&bsp&bsp更要彼此间的信任,将后背交给战友。”


    程务忠浓眉扬起“将后背交给战友,&bsp&bsp此言精准,&bsp&bsp我们确实是这样!”


    李彦微微点头“将他们带过来吧。”


    很快,三名嫌疑人被带了过来,&bsp&bsp依次行礼“见过领军!见过李机宜!”


    李彦语气平和的道“不用紧张,&bsp&bsp喊你们过来,是因为两位失踪的禁军至今未见下落,&bsp&bsp我们都十分焦急,想看看你们还有没有想起什么其他的线索?”


    三人纷纷摇头“禀告李机宜,我等知道的都已经说了,绝无隐瞒。”


    李彦叹了口气“可惜这里没有茶水,否则用来提神醒脑,帮助回忆,倒是不错,你们喜欢喝茶吗?”


    愣头愣脑的禁军叫许三郎,闻言咧嘴道“李机宜说笑了,我又没病,喝什么茶咧?”


    老实巴交的禁军叫吴六郎,也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喝茶。”


    倒是肿眼泡,说着凉州话的袁大郎道“我听说现在茶汤在外面流行,变得好喝了,但没试过是什么滋味。”


    李彦道“看来百骑禁军跟外界的接触确实比较少,可惜我身边没带阳羡茶,否则煎给你们尝尝,那香气扑鼻的味道,绝对难以忘怀……”


    三人露出半信半疑之色,程务忠笑道“李机宜还会骗你们?推荐的准没错!”


    三人这才齐声道“谢李机宜,喝茶就喝阳羡茶!”


    李彦心想那茶的价格在吐蕃已经被炒上天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大唐的价格也嗖嗖往上涨,你们想喝也要买得起,微笑道“坐吧!”


    三人解了甲胄,跪坐下来,将一支精巧的弩器横放在膝盖上。


    李彦的目光落在上面“这就是百骑配备的弩器?可否予我一观?”


    袁大郎看向程务忠,程务忠微微点了点下巴,他将弩器递了过来。


    李彦接过,仔细把玩了一番“好精妙的弩器,可有名字?”


    程务忠道“它叫神策弩,据说是昔年一位内卫工匠所制,后来配给了内卫精锐和我们百骑所用。”


    李彦眉头扬起“没想到还有这段渊源。”


    程务忠笑道“李机宜就不需要这等弩器了,你出身陇西李氏,肯定得弓弦劲秘传,之前登高远眺时,目力着实羡煞我啊!”


    谷册&ltspa&gt  李彦看了看他“我的弓弦劲秘传还没有练到家,军中都是主练角抵劲和弓弦劲,诸位是精挑细选的精锐,想必在这两门劲力上,都浸淫颇深吧?”


    程务忠道“不敢当精深,只能说下过苦功。”


    李彦道“可否演练演练?”


    程务忠有些不解,却也转向三人“你们给李机宜演练一番,就用往日的混战,不必留手!”


    袁大郎立刻起身“好!”


    许三郎和吴六郎也站了起来,三人来到中央,开始交锋。


    李彦看了片刻,眼睛很快亮起“好一场乱斗,每个人都是敌人,每个人又都是可以暂时缔结的盟友,最后站着的才是胜利者,这样的运劲技巧,将实战演练到了极致。”


    程务忠骄傲的道“我等平时都是这样,千锤百炼,战场杀敌之时,才能应付自如!”


    李彦点头。


    凉州时打马球赛前,他曾经见过两个两百多斤的大力士比试蚩尤戏,也就是角抵相扑,观赏性很强。


    现在的百骑军中乱斗,欣赏门槛则要高上许多,普通人看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谁跟谁打,唯有武功高强者才发现其中的精髓。


    李彦看得最是津津有味。


    而三人听了程务忠的赞许,更是积极表现。


    起初还稍稍收着些,到了后面拳拳到肉,横练硬挡,打得红了脸。


    许三郎第一个出局,被袁大郎一拳轰在肋下,龇牙咧嘴的倒了下去。


    不过他刚刚倒地,就熟练的从腰间取出药膏涂抹,身上青紫之色并不明显,横练功夫十分到家。


    第二个倒下的是袁大郎,被施以擒力拿住肩膀,甩了出去,落地不稳,一屁股坐倒后也不起来了。


    他看向闷声不吭,一直站到了最后的吴六郎“行啊,吴老实,又是你赢了!”


    吴六郎双腿稳稳立着,憨厚地摸了摸脑袋。


    程务忠看向李彦“如何?”


    李彦抚掌赞叹“一场难得的较量,让我也技痒难熬!”


    程务忠一怔“李机宜难道也想与我切磋一番?”


    李彦摇摇头,站起身来“我想和三位分别过一招,就一招撞力。”


    他不待众人反应,就来到许三郎面前“请起身。”


    许三郎怔怔的站起身来,就见李彦五指怒张,推了过来。


    他双手往前一拦,却觉得一股沛然大力狂涌过来,整个人竟被打得飞起,足足跃过三米距离,急忙调整姿势,落在了地上。


    李彦点点头,又来到袁大郎面前,似缓实急的一推。


    袁大郎选择闪避,却是根本避不开,同样被打得飞起,也在半空调整姿势,落在地上。


    等到李彦来到吴六郎面前,吴六郎身体紧绷,刚要开口,就见一掌推了过来。


    这位胜利者直接飞出,嘭的一声摔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连续滚了三四圈,趴在地上顿时爬不起身了。


    众人勃然变色。


    许三郎翻起他的死鱼眼,狠狠的瞪了过来。


    袁大郎怒道“李机宜,我等本已大战过一场,自然更不会是你的对手,为何下这么狠的手?”


    程务忠也沉声“李机宜,我需要一个解释!”


    李彦开口道“我刚刚对你们三个人施展的撞力,都是用的一模一样的力道。”


    程务忠一怔,看向地上的吴六郎,许三郎和袁大郎则根本不信“不可能,你那力道虽然大,却不至于将吴老实打成这副模样!”


    李彦道“那你们就要问问他了,不是我特殊对待,而是他本身接近力竭,只是在强撑而已。”


    许三郎和袁大郎愣住,就听李彦继续问道“你们军中训练,一般都要留下几分力气吧?”


    袁大郎道“当然,我等无论做何训练,都要保持三分气力应变。”


    李彦走到吴六郎身前,俯视着他“那你白天是做了什么,以致于比别的禁军耗费的气力要大上许多?刚刚又为什么强撑着也要赢下角抵,以致于精疲力竭?”


    吴六郎脸上一缕惊慌一闪而逝,努力起身道“李机宜误会了,我只是太想赢……”


    李彦的眼识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沉声道“想清楚再说,你平时是什么性格,我不了解,但他们会很了解!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你又能否自圆其说?”


    吴六郎瞳孔收缩,嘴唇颤抖,终于垂下头去。


    他四肢跪地,肩头耸动,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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