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一夜封神 > 第420章 欢悦暂短,花月染情试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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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痛楚,不过却又被她刻薄的表情给淹没,反而就变成了嘲讽的话。


    她这种嘲讽人的语气,还真是和苏彧没有什么分别。


    左司马双手握了握拳,心情沉重,曾经的月下饮酒,兄弟情义那是回不去了,他只恨造化弄人,有些人就不该相遇。


    凌云深吸一口气,最后道“左司马,你若一心求死,我也不会拦你。如你所见,妖皇洞府就在前面,你大可以前去寻死,不过你将失去再见你亲生儿子一面的机会。”


    左司马瞪目,表示不敢置信,怒道“拜月魔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的儿子已经死了,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刺激我!”


    凌云转身,双眸冷厉地道“他并没有死,当日若非妖族的人剖腹取子,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所以说,妖族的人杀了你的妻子,但相反的,他们也因此而保住了你儿子一条性命。”


    听完凌云的讲述,左司马双眸微颤,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凌云又道“刚才我见过那个孩子,他成为了妖皇体内的元婴,受妖皇之力庇护,没那么容易死。我和妖皇达成了协议,到时候他会将那个孩子还给你。”


    左司马只觉大脑一片混乱,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如今竟然还有机会回到自己身边。


    左司马急忙追问“你和妖皇达成了什么协议?”


    凌云道“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总之,将你的儿子救出来,我便将曾经的兄弟情义还给你了。左司马,到时候咱们就算了两清啦。”


    凌云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左司马一人站在原地发呆。


    他此行本应该是替墨灵都和孩子报仇的,可如今他却听到自己的孩子还没死,自己还有机会再见到他,不由内心产生了动摇。


    回到天魔宫,凌云得知南宫契被夜礼所伤,顿时就生气了,立即命人将夜礼带到了大殿之上。


    还未等夜礼说什么,一袭黑衣的凌云已经抽出黑色长鞭,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一阵狂打之后这才住手。


    凌云冷厉地看着夜礼道“我一不在天魔宫,你就胆敢对我的人动手!”


    夜礼背上全是鞭痕,他咬牙忍痛,道“魔尊,南宫契是幽皇转世,他会害死你的!”


    凌云冷眸看着他,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他是幽皇转世的?”


    夜礼见瞒不住了,这才老实承认“那日我去找魔尊,不小心在魔尊殿外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知道魔尊将他囚禁起来,就是怕他会害了你,魔尊对他仍有眷恋,既然魔尊下不了手,便由属下替你下手……”


    他话才说到这儿,凌云手中的黑色长鞭又再次抽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颊上顿时留下一条深深的鞭痕。


    凌云缓步走了下来,伸手揪起他的衣襟,盯着他道“夜礼,你给我听清楚,南宫契是我的人,他只能被我伤害,被我所杀。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碰他一根寒毛,包括你,你听明白了吗?”


    “魔尊……”夜礼双眸微颤,只觉眼前的凌云有这么一刻又变回了苏彧,那个阴冷而狠毒的苏彧。


    夜礼在凌云强势的逼迫下,最终点了点头,不敢再对南宫契有任何想法,也不敢再贸然去伤害他。


    凌云甩下鞭子,冷冷地转身离去,看着拜月魔尊头也不回地离开,夜礼伸手摸了摸脸颊上那道鞭痕,只觉火烧一般的痛,那种痛楚顿时就顺着指尖钻入了心中。


    “南宫契——我只不过划伤了你的脸,魔尊就差点要了我半条命。南宫契,你究竟有什么魔力,值得她对你那么痴情?啊——”


    他伸手握拳,狠狠地垂在大殿的石板上,只是此刻空旷的大殿,除了他之外再无一人,谁也不会了解他心中的愤恨。


    通红的双眼中眼泪夺眶而出,他只觉得心有不甘,凭什么他夜礼就要差人一节?凭什么魔尊就不能多看他一眼。


    魔尊殿内,凌云一边替南宫契涂抹着药膏,一边道“这药膏是从药老那儿拿来的,涂抹之后不会留下伤疤的。”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白玉般的脸颊,那多出来的一道红色瑕疵,令她触目惊心,她只觉心疼不已。


    只是眼前的南宫契呆若木鸡,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脸上的伤疤可以愈合,可心里的呢?


    “仙尊……你怎么了?”她低声唤道,伸手捧起南宫契的脸,让他看向自己。


    然而南宫契的双眸却没有了感情,如同一滩死水,充满了绝望,红色的眼眶含着一湾泪水,久久凝视着凌云,颤抖的嘴唇发出一丝低语“你杀了我吧……”


    凌云心头一颤,手中的药盒滚落在地。


    她双眸微颤,注视着南宫契,只觉他仿若心死如灰一般。


    她柔声道“南宫契,你在说什么?你要我杀了你?”


    南宫契嘴角有些干裂,微微颤抖地道“杀了我或许会让我好受一些,现在的我……生不如死。”


    “啪——”凌云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嘴角顿时渗出一抹血丝,而脸上那道已经止血的伤痕又再次流出血来。


    只是南宫契仿佛已经麻木了一般,毫无痛觉,那是因为他心底的痛已经大过了这些伤痛。


    凌云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内心愧疚万分,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道“对不起,我……我不该打你的,我……”


    她突然又想起了之前枯离药老对她说的话,她突然意识到南宫契想要的并非她的对不起,而是她的信任。


    既然已经不能被所爱之人信任,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取出钥匙,打开了束缚住他的镣铐,看着他道“南宫契,我想清楚了,与其彼此这般折磨,还不如放彼此自由,既然我们无法再相爱下去,那么便相忘于江湖好了。”


    南宫契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波动,双眼凝视着凌云,他道“你们魔族是不是准备做什么?不然你为何要赶我离开天魔宗?”


    凌云心头一硬,挥袖起身,道“我想做什么,你早就知道的,现在让你走,不过是不想你再继续牵涉其中,将来恐怕越发难以自拔。”


    南宫契嗤嗤一笑,道“凌云,自我进入天魔宗那天起就和你无法撇开干系,不,应该说自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已经无法撇开干系了。我一身白衣,早已被魔族沾染,你认为我离开天魔宗还能去哪儿?”


    凌云咬牙忍住,道“倘若你不是幽皇转世,我们或许还……”


    她的话还没说完,南宫契却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她只觉他的吻深沉而缠绵,令得她迷失了方向。温暖的舌尖划过他嘴角上的鲜血,顿时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他们最终交缠在了一起,爱与痛苦的交织,带来了欢愉的巅峰。他发泄式的吻着她,令她几乎窒息。


    筋疲力尽的折腾后,他拥抱着她沉沉睡去。


    多么希望这一梦可以长长久久,永远也不要醒来。


    然而天亮之后,南宫契却发现床榻之上只剩他一个人,凌云已经不见了。


    花月染拿着药膏走了进来,看着南宫契笑道“南宫公子,你醒了。”


    “花月染?怎么是你?”南宫契表示不解。


    看着床上的南宫契一副小娇妻般的娇羞模样,花月染忍不住拂袖一笑。


    然后将药膏打开,一边往南宫契脸上抹,一边道“魔尊有事出去了,她命我留下来照顾你。”


    “照顾我?魔尊去哪儿了?”南宫契心有疑惑。


    花月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魔尊有事出去了,恐怕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南宫公子得独守空房一阵子了,呵呵呵!”


    南宫契面色一红,他知道花月染为人狡猾,很难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正因为如此凌云才会让她来照顾自己。


    便道“魔焱护法呢?他也跟魔尊去了吗?”


    花月染假装淡定地道“这是自然。”


    南宫契伸手拿过花月染手中的药盒,道“多谢花堂主了,我自己来就好。”


    花月染拂袖一笑,也没再说什么,将药盒递给了他。


    花月染觉得这么近距离仔细一看,南宫契确实生得白玉一般无暇,看多了还真是令人有些动容呢,若非他是魔尊的人,她只怕早就打他的主意了。


    南宫契道“花堂主,如今魔尊已经打开了我的镣铐,我是不是能出去走走?”


    花月染眯眼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当然可以,不过最好不要离开天魔宫,否则我不好向魔尊交代。”


    南宫契点头一笑,道“我想去探望一下幽若公子,之前见他身体情况不是很好。”


    花月染微蹙眉头道“南宫公子有心了,幽若公子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药老给他诊治过也瞧不出什么来,你有空就去瞧瞧他吧。”


    花月染对幽若倒是上心,之前去探望过几次,只不过近些日子以来幽若似乎越来越畏惧阳光,总是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这点令她很是担忧。


    南宫契被禁足了几个月,桃花谷里的桃花已经落光了,如今已经长出了粉红色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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