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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波冲进李羽的办公室，语气激动的说道：“老李，你知道我们的广告视频有多少点击量了吗？”
李羽把视线从电脑上的摸鱼中文网小说页面移开，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心里已经在计划着让吴文斌推出在线听书功能了.....
每天对着电脑看小说，眼睛真受不了。
看电脑还好一点，看手机的时候一晃一晃的，对眼睛的伤害更大！
身为网站小说的忠实粉丝，李羽的需求就代表着广大读者的需求。
得，自己激动了半天，李羽却一副毫无反应的表情，这让张波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难受.....
“咳咳，老李，这可是你亲自拍的广告，你难道就不好奇啊？”
李羽撇撇嘴，依旧是风轻云澹的表情道：
“哥拍的广告，必然会火啊，我猜现在的播放数据应该快上百万了吧.....”
哎，能提前知道未来，像极了被剧透的观众——毫无惊喜感。
李羽澹定的装了一B。
却不想，张波的脑袋居然摇的叮当响。
“嘿嘿，老李，你这次终于失算了吧.....”，张波笑的一脸得意。
嗯？
一百万的数字不对？
张波还笑的那么贱兮兮的.....
难道，历史又被自己这只小蝴蝶给扇歪了？
李羽忽然有点小期待起来，相比平平无奇的躺赢，他更喜欢这种惊喜的意外.....
“一百万不止？那有多少？”
“嘿嘿，已经有将近200万了.....”
张波伸手比划了一个2，嘴巴咧的像极了二哈。
“不错不错，这才一天而已，就这一个广告，都能把代言费挣回来了.....”，听到200万这个数字，李羽也是满意。
“嗯嗯，那必须的啊，现在各家门店都反应说今天销售额大涨，估计这股热度还能持续一段时间。”
“等过几天，我再投入一点宣传费用，争取把热度延续到外地的加盟商开业时间，到时候一定要一炮而红！”
看到张波如此自信，李羽也欣慰的笑了。
不容易啊，小老弟终于带出来了.....
两人聊了一会广告的事情，张波又拿出一份全国最美奶茶妹妹评选活动方案’初稿。
“老李，这是我和其他几个公司讨论后写的活动方案，你看看有什么建议，我再回去完善完善.....”
张波的活动方案足足有五六页纸，而且还都是干货，没有那种凑字数的背景分析、市场前景分析之类的废话。
这也是摸鱼科技公司的一贯风格。
李羽最烦的就是有人把简单事情复杂化，他只要看到有人在汇报材料里面写废话都要当面批评。
时间久了，整个公司都养成了有事说事，没事别比比的工作风格。
能用一页纸说清楚的事情，你要是写两页纸，那就是你能力不行.....
对于这个‘全国最美奶茶妹妹评选活动’，李羽还是相当重视的，这不仅是奶茶店一家的事情，更是他整合整个公司资源的一次尝试。
仔仔细细看了十几分钟，李羽沉思不语。
不是说张波写的有问题，只是不同的人，站的高度和角度不同，看问题的想法自然就有差异。
张波现在最多只是站在一杯奶茶公司的位置上，哪怕是踮着脚尖，也只能勉强看到整个摸鱼科技公司的一点全貌。
不只是张波，就算是吴文斌，他现在也只能掌握摸鱼中文网的事情.....
为了让自己能轻松摸鱼，李羽需要找一个能统筹全局的人。
这个人选，他更倾向于内部提拔。
但是随着公司规模和业务范围的快速扩大，对于总公司负责人的能力要求也越来越高。
这些子公司的负责人，现在负责自己那一滩事还行，想要管理整个摸鱼科技公司，在能力上还是欠缺了.....
这段时间，人力资源部也在联系猎头公司，想找个有能力的高管，可惜这种高端人才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互联网公司，只要没有经历过融资，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估值，确实很难打动高端人才。
大鱼看不上摸鱼科技公司这个身处内地名声不显的小公司，小鱼李羽又看不上，还不如直接内部提拔。
“公司的底蕴还是不足啊！”
收回思绪，现实还是要面对的，没有合适的高管，只能自己亲力亲为了。
“方案先放在这里吧，我想好之后再找你。”
张波走后，李羽难得认认真真的工作一会。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评选活动，可是牵扯到的内容却是方方面面的，怎么吸引人参赛、怎么炒作噱头、怎么配置人力资源.....
努力工作一小时之后，李羽直接躺平了。
“算了，我就不是个工作的料，还是赶紧找个靠谱的总公司CEO吧.....”
李羽正想着，手机响起。
看着来电显示的姓名，李羽都恍忽了一下。
“这么久才来电话，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无力吐槽了一番学校的工作效率，李羽接通电话。
“喂，刘院长你好.....”
.....
两个小时后，李羽再次回到母校
工商管理学院院长刘少鸿的办公室
“刘院长，你们可算是讨论好了，要是再晚一点，我可能都忘了还有助学金这回事了.....”
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李羽还真没什么有求于人的，哪怕是面对曾经老师的领导的领导，李羽也可以毫无压力的调侃一句。
听到李羽的调侃加抱怨，刘院长也只能苦笑。
“李总啊，你也体谅一下，学校的体制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做主。”
“不过你放心，你的提议校领导已经同意了.....”
好吧，捐个钱还要等别人审批一个月，只能说这帮大爷真的很自信。
网上经常喷国内富豪崇洋媚外，给国外大学捐钱也不给国内大学捐钱，李羽现在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给人捐钱，还要看别人脸色，这他妈的谁受得了？
要是不看在母校的面子上，而且自己也已经说出口，他肯定转头就走。
看到李羽一副我很不爽的表情，刘院长也只能再次叹气。
这操蛋的体制啊.....
李羽原本还想给自己公司打打广告，可是想想自己公司的名字，要是叫“摸鱼助学金”，学校这帮老顽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接下来，李羽也懒得多说，草草和学校签了一份捐助协议。
勤奋助学金：总额50万，资助人数500人，每人1000元。
这是第一期，后面有没有第二期李羽还没决定，先看看第一期的效果再说。
捐助的具体名单直接从学校食堂的消费数据里面抓取。
这些拿助学金的同学，需要和公司另签一份合同，完成一份门槛很低的业绩后就能拿到助学金。
救穷不救懒。
对于那些懒到无药可救的人，哪怕是穷死，李羽也不会给一毛钱.....
助学金只是一件小事，李羽签完合同就准备走人，不过却被刘院长叫住了。
“李总，下周就是校庆了，今天正巧，有几个学院的知名校友提前到了合淝，晚上有个小聚会，你有没有时间参加一下？”
能被刘院长称呼知名校友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李羽自然是欣然答应了。
当天晚上，世纪金源大饭店
李羽第一次参加这种高端校友局，除了他和刘院长，还有一个副院长，另外7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好在这些人和刘院长都很熟，经过他的一番介绍，李羽总算是把人名记了个七七八八。
今天这个饭局有点意思，说是知名校友，却都有个特点：全都是混商界的。
李羽一想也就明白了。
混商界好啊，都是肥羊，洒洒水就能把学院的场子撑起来。
收发了一圈名片，李羽对几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7个人当中，有5个人是大型国企老总。
剩下2人，有一个是私营企业老板，叫谭新东。
这人属于二代接班，家里各种生意都做，名片上各种企业名字也是让人眼花缭乱，今天这个局就是他组的。
这6个人的年纪都是四十往上，比李羽大了一个辈分，张口闭口聊的都是谁谁调到哪里当领导了，听说谁谁要提拔了.....
好吧，李羽表示他们聊的对象自己一个人都不认识，也不感兴趣。
自己赚自己的钱，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和老家伙们尿不到一壶，李羽只能和唯一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聊了起来。
这人叫陈季华，给李羽的名片是哇哈哈公司华东片区总监，虽说只是一个片区总监，可也要看是什么公司。
哇哈哈作为现如今国内饮料行业龙头老大，老板宗青后更是当过全国首富的存在。
能在这种巨无霸企业做到大区总监的位置，去一般公司随随便便也是个总裁级别。
两人聊了一会，在听说李羽不但做互联网，手底下还有一家奶茶连锁店的时候，陈季华脸上的兴趣更浓了。
“李总，你这边主业是网络小说，怎么会想到开一家奶茶连锁店呢？”
面对陈季华的疑问，李羽总不能说是仍漂流瓶时发现这门生意赚钱，还能和网络小说互补吧？
“嗯，我虽然主业是互联网，但我一直认为单纯的线上没办法长久，只有将线上和线下联动起来，才是真正的未来。”
“为此，我就想寻找一个可复制性高，又能和互联网主业产生化学反应的产业.....”
李羽睁着眼睛说瞎话，通过结果推导出思路，完全没毛病。
这就比如你成了全国首富，别人反过来看你以前的每一步操作，都感觉是深谋远虑。
其实那时候你心里也没底，只是碰巧就成功了而已.....
听完李羽的分析，陈季华也是连连点头。
他才三十三岁，就已经做到哇哈哈大区总监的位置，想要更近一步，那就是总公司的副总级别了。
但哇哈哈是什么公司？
一家成立了几十年的传统企业，总公司里的大老都是跟着宗老板一起打江山的老人，他一个外来的黄毛小子，凭什么进入决策层？
这已经不是能力的问题了，而是资历！
显然，三十三岁就能取得如此成就的人，是不可能在一家公司熬资历的。
陈季华最近也一直在考虑着跳槽的事情。
只是他的平台太高，想要跳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这次参加校友聚会，也是想找个机会放松放松，没想到居然遇到李羽这么一个神奇的小学弟。
通过刚刚短短十几分钟的聊天，他已经大致估算出眼前这个小学弟的身家了。
摸鱼科技公司两大业务板块。
互联网有：摸鱼中文网、摸鱼商城和潇湘书院，结合业务体量和互联网行业估值规则，三家公司分别可以给出2亿、5亿和0.2亿。
实体产业有：蔷薇服饰、南山酒厂和一杯奶茶公司，价值分别在0.3亿元、0.5亿和0.4亿。
至于李羽说刚成立的一家影视娱乐公司，陈季华压根就没当回事。
他只当李羽是和其他老板一样，有钱了就想在娱乐圈掺一脚，没别的，就是想批判一下娱乐圈的污秽.....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学弟，居然能估算出将近10个亿的身家！
虽然只是估值，和宗老板那种实打实的身家没办法比，可是考虑到李羽创业才一年不到，陈季华还是被秀了一脸.....
本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取得这么高的成就已经无敌了，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震惊之后，陈季华的心思顿时就活跃起来。
通过刚刚的聊天，他也发现了摸鱼科技公司的优点和缺点。
优点就是公司发展的每一个点都踩得很准，每一个业务都实现了良性发展，并且实现了产业的互补。
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公司发展太快，底蕴不足，产业布局也比较散，公司管理水平不高。
李羽也许是一个商业嗅觉极其敏感的人，但很显然，管理不是他的特长。
现在这种情况也许还看不出什么，但是等公司的规模进一步扩大，管理上的弊端将会成为最致命的问题.....
分析出摸鱼科技公司的利弊，陈季华心里隐隐产生了一个想法，只是两人才刚刚认识，自己还要再观察观察才行。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无聊了，打牌吃饭喝酒。
吃饱喝足，有人提议去调研一下合淝的娱乐服务产业。
对于这种事情，李羽一向都是很逼视的。
呸！
一群老男人，居然整天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们年轻人的加入？
对于校友们的邀请，李羽也不好拒绝，只能带着批判的精神随大流了.....
批判的过程就不说了，只能说高端局就是高端。
要不是有谭新东这个老富二代带路，李羽还真的进不了这种高端私人会所.....
潇洒了一晚之后，李羽也就把这个饭局抛之脑后了。
除了收到几张大老名片，剩下最有价值的，可能就是会所经理的手机号了.....
嗯，是个女经理，据说在帝都天堂人间工作了四五年，不管是从业经验还是人力资源都是一顶一的丰富。
李羽觉得聚会就是聚会，吃饱喝足玩好，大家就是各奔东西。
然而，惊喜，往往就在不经意间发生。
.....
两天后，李羽忽然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
那天晚上李羽潇洒完就结束了，但是陈季华却没忘记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他就动用自己各方面人脉开始搜集摸鱼科技公司的各种资料。
最终的情况和他从李羽口中了解到的大差不差，而且有一些内容，李羽还很低调谦虚的略过了.....
比如李羽拿出十几个小说创意，成立墨鱼工作室专门找人给自己代笔写小说。
这种操作，很多网文大神都有做，但是像李羽这么成功的，却是绝无仅有的！
十几本小说，每一本都是同题材中排名靠前的大火小说.....
开始的时候陈季华还有些不相信，猜测是不是李羽利用公司老板的优势故意倾斜广告宣传，亦或者干脆造假改数据。
但是等陈季华亲自看了几本小说开头内容之后，他那点无端的猜测就直接烟消云散了.....
承认一个人优秀很困难，但是当一个人优秀到自己无法企及的时候，别人就算想不承认也不行了。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之后，陈季华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联系上李羽。
这一次，陈季华主动上门拜访了李羽。
没办法，毕竟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而且若是成了，以后两人就不再是单纯的校友，而是上下级关系。
能年纪轻轻就爬上哇哈哈大区总监的位置，这点b数不可能没有。
和所有人一样，第一次来到摸鱼科技公司办公大楼，陈季华先是被这独特的装修设计给惊艳到了。
来到李羽办公室，简单寒暄之后，陈季华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想来我这里？”
说实话，饶是李羽神经大条，也被陈季华的想法给惊到了。
一边是超级巨头哇哈哈的大区总监，距离总公司副总只有一步之遥。
一边是自己这种偏安一隅的公司，哪怕是给他一个CEO，两边的地位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能说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李羽好奇的问道。
李羽的问题，完全在陈季华的预料中，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直接实话实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感觉走到头了。”
额，这话有歧义，李羽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他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准备来自己公司混吃等死.....
“咳咳，具体说说。”
陈季华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就要死了，他稍稍整理思路，然后说道：
“我的情况，能做到哇哈哈的大区总监已经是极限了。
想要更进一步，除非熬个十年八年，等那时候，我已经四十多了，哪里还有什么工作激情.....”
李羽想了想，忽然能理解陈季华的心情了。
李羽如果不创业当老板，他现在也只能在新皖银行熬资历。
那种有力气没出使的憋屈，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尤其是对那些有真正才能的人。
陈季华的理由很现实，但却更显真实。
李羽想到自己，忽然又想到了程路，他笑了。
“陈学长，其实你还是有机会的.....”
“额，怎么说？”
这一下，从始至终都澹定从容的陈季华真的惊讶了。
聪明如他，也想不到如何在哇哈哈破局的办法，难道李羽只是随便聊几句就能想到办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他的打击就真的有点大了.....
李羽也没在意陈季华震惊的眼神，只是澹定的点点头，然后笑着说道：
“听说宗老板有个宝贝独生女，我看陈学长仪表堂堂，又能力出众，要是.....呵呵，你懂的.....”
陈季华：“？？？”
看着一副黑人问号脸的陈季华，李羽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陈学长不要当真。”
陈季华听罢，顿时尴尬的笑了笑。
尼玛，吓死宝宝了！
自己这么隐蔽的事情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才对，没想到差点被李羽一个玩笑给猜中了.....
他还真如李羽说的，想要试试走捷径。
可惜，人家大宝贝说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E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