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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陈墨退到巫馨儿的面前,剑眉一蹙,上古重瞳朝着攻击袭来的方向看去。


    姜若晴感知到情况不对,重伤一人,震退阴毒王、常无命两人后,同样身影暴退,落在陈墨的身旁。


    然后只见三道头戴斗笠的人影,走进了宝库中,看着陈墨脚下的古朴木盒,郑天山拿出身后背负的重剑,有着成人般高,狠狠的杵在了宝库的地面上,整个地面都是微微一震,可见重剑之重:


    “果然盛名之下,必有不同凡响之处。镇南王,老夫久仰了。”


    郑天山摘下头上的斗笠,对着陈墨微微抱了下拳。


    库房中那股异香,对他并不起作用,显然是提前吞服过解药的。


    陈墨并没有说话,只要一说话,这异香就能顺着他的口鼻进入体内。


    “楼主。”常无命和另外两名三品先天武者,对着郑天山单膝跪地了下去,恭声抱拳道。


    阴毒王瞳孔微缩,他知道常无命一身武艺出自天机楼,而天机楼虽然早已消失匿迹,但一百多年来从未有换楼主之类的消息传出,所以,能被常无命叫为楼主的人,只要一百多年前就成名江湖的郑天山了。


    刚才圆空也说了一声郑施主,看来就是郑天山无疑了。


    一百多年前郑天山就是一品武者了,现在还活着,那一身实力该有多么的恐怖。


    既然此人是郑天山,那么那两人


    樊施主、欧阳施主,难道是?


    阴毒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骇的神色。


    贺老倒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欧阳子,万万没想到他还活着,一个甲子前,自己见他的时候,还一副快要死去的模样。


    可是一个甲子后,现在见他,反而一副精神奕奕,生机勃勃的样子,眼睛更是闪烁着精光,


    欧阳子察觉到贺平舟看到自己后的那神色,也是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平舟,许久不见,枪法可有所长进?”


    欧阳子对着贺平舟打量了一下,发现他并未持枪,而是赤手空拳的,不由一愣。


    樊阳楼可没有像欧阳子那样,和他人叙旧,看着陈墨脚下的盒子,沉声道:“我们人多,纵使你天赋出众,双拳也难敌四手,我们为筑基丹而来,只要你将筑基丹交出来,我放你离开。”


    “不能放他走,待他回去,百万禁军压进,我们都得死。”天残老人艰难的站起身来,罗摩遗体上的绝世神功他都还没得到了,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


    此话一出,欧阳子忍不住扶额,心里不由的问候了下天残老人的祖宗十八代。


    郑天山也是皱了皱眉。


    樊阳楼恨不得一掌拍死天残老人,这点,他没想到吗?他当然不会放陈墨离开,毕竟陈墨可不只是一名一品武者,其振臂一呼,可是能唤来几十万禁军,他还不知道秋后算账这茬子事?


    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打算放松陈墨的警惕,先得到筑基丹再说。


    现在被天残老人这么一吼,他这小心思,肯定没法得逞了。


    其实,就算天残老人不说,陈墨也不会把筑基丹给樊阳楼的,因为他知道对方不会轻易让自己等人离开的。


    其次,圆空,他必杀。


    他盯着圆空,眼中闪过一缕杀意。


    而圆空发现陈墨在看自己,顿时感觉被死神盯上了一样。


    “别废话了,老伙计们,动手。”郑天山瞥了眼巫馨儿身后昏迷过去的姬希兒,神色微微变幻了一下。


    他话刚说完,陈墨率先动了。


    陈墨从馨儿手里拿过天问剑,脚掌猛得一跺,直接杀向郑天山。


    就算他是一品武者,憋气也是有时间的,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解决掉他们。


    同时,陈墨念念有词,他还边催动着焚天炉,两条火链暴射而出,朝着欧阳子、樊阳楼二人席卷而去。


    常无命面色微变,别人不知,他可只这三人的来历。


    这三人,可都是活了两百多年的老怪物,除了楼主外,欧阳子是一百多年威震江湖的枪魁,樊阳楼是衡山剑派的掌门,有着衡山剑神之称,浸淫剑道两百年,一手衡山剑法出神入化,天下鲜有敌手。


    陈墨虽然年少力强,但也毕竟是年轻,战斗经验有活了两百多年的老怪物多?


    更别提还一打三了。


    可是下一秒,常无命傻了。


    陈墨在与三个老怪物的对决中,枪剑交错下游刃有余的腾挪,半点不落下风。


    三个老怪物都是脸色微沉,樊阳楼的剑可是地阶的宝具,可是在与陈墨黑剑的交击下,黑剑不断裂就算了,他的剑刃上,居然出现了一道豁口。


    欧阳子内外兼修,被赋予枪魁的称号,靠的可不是嘴巴,而是手中的凌霜枪,但面对陈墨,连刺十余枪都落空,反被火链抽了一链子,胸口霎时间出现一道焦黑的血痕,发出烤肉的味道,疼得他咧嘴。


    郑天山手持重剑,承受着陈墨的正面进攻,不仅被陈墨逼得步步后退,而且毫无反手之力,被陈墨压着打。


    眼见飞剑刺来,抬手横剑于胸,以剑刃挡住了锋芒毕露的天问剑,又上抬重剑,挡住了又瞬移到头顶下方陈墨所劈下来的剑锋。


    “八荒镇狱。”陈墨弃剑,趁着其抬起重剑横挡短时间无法变幻招式的空隙,将八荒镇狱以一记千斤坠的形式,狠狠的砸在了郑天山的右肩。


    那霸道的力量,让郑天山双膝跪倒在地,膝盖骨直接碎裂。


    可还不等郑天山发出哀嚎声,陈墨吸回了掉落的天问,一剑朝着郑天山的脑袋削去。


    郑天山毛骨悚然,自幼所学之艺在此刻发挥到极致,连忙向后背躺,加上樊阳楼和欧阳子回防的及时,让他险之又险的躲过这致命一击。


    郑天山刚松一口气,便不由的感到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一道刺眼的金光擦着他的面门而过,将他身后不远处的天残老人所洞穿。


    天残老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眼胸口的血洞,呆呆了走了两步后,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当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