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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南平自然不会一个人吞下这个损失,才从孟家出来,家也顾不得回,让车夫直接找到天乐酒楼。


    吴昆和吴老爷子他们此刻都在这里等,因为早就约好了,有消息直接送到这边了。


    看到吴南平的马车停下来,吴老爷子亲自守在马车边上,扶着吴南平下车。


    「叔,这事可真是被你们坑惨了,」一开口,吴南平就是一通抱怨。


    这两日天乐酒楼也没心思做生意,谢绝了一切上门的顾客,现在整个酒楼里就他们几个人。


    「家主,现如今如何了?吴昊能回来吗?」吴老爷子第一反应就是关心自家的大儿,至于坑不坑?现在都已经是这样了,先把人保住再说。


    「还回来,这小子狗胆包天,这下子闯的祸够大。


    我为他拉下脸,求这个求那个,他却害家族损失这么大。


    今日过来也是要跟你谈谈,这里面的损失得由你们这一支自己承担。」


    吴老太爷见家主开口闭口提损失,就急了,「花银子没关系,但好歹得把人放出来。」


    「你这口气倒是挺大,」吴南平这两个到处被指责,又当孙子求人,早已经憋了一肚子气,「那你说话要算话,这次你要担起来。


    你们真的不知道吴昊跟武安侯做事?」


    「武安侯?」吴昆眼前一亮,「这是真的?」


    「你不会以为这是好事?」吴南平撇他一眼,「贵人攀没攀上我不知道,但他这一次想从牢里出来,皮都得去一层。


    正好你们父子都在,现在说一说这一次,因为吴昊咱们几家到底损失了什么。」


    吴老爷子,「请说。」


    ……


    等到吴南平离开,吴家父子直接瘫在位置上,他们这一支,资产可是要大缩水。


    所有损失他们得负责,还得安抚好其他几个世家。


    现在只要诚意到了,吴昊自然而然的可以出来。


    两父子在包间中盘算了良久,等这事了结后,他们手底也所剩无几。


    这么多年拼下来的产业,最后只能当个普通的富家翁。


    「这……」吴昆心里一阵发慌,就连他底下的几间酒楼都保不住了,「咱们每年交给主家那么多银子,到了关键时候,这些人居然推得一干二净。


    说好的庇护咱们,真到出事了,还得咱们自己处理……」


    「闭嘴,这话可别往外说。」吴老爷子抓着他的手臂说道,「家主也算是不错了,为了这事跑了几天,这无形中欠的人情以后还得他来还。」


    吴老爷子知这是没办法改变,何苦再口出恶言,到时多得罪人。


    「你把其他几兄弟都叫回来,到时候咱们清算一下,既然家主已经开口,这事不能再拖,咱们得尽快处理。」


    吴昆,「爹,这些都是咱们一点一滴,几代人经营起来的,儿子有些不甘心……」….


    这些都是大哥自己做错了,凭什么要让他们一家子来承担。


    「别忘了,现在这个家做主的还是我。」吴老爷子知道几个孩子肯定会不高兴,毕竟老大这一次真的差不多把整个产业都磨完了。


    「我也知道,这一次是你大哥对不住你们,可是能怎么办?都是一家人,你以为咱们把他撇开不管,族里就能由着?」


    吴昆,「……」


    几个世家的动作还是很快,挑挑拣拣,像是默契似的,都上交了布料和成衣铺子。


    在他们这个地区,大多都会家里自己织布制衣,这两种铺子的进项不大,顶出去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多大损失。


    古文恒早已经猜到这种结果,不过没


    关系,像这种事只能慢慢来。


    上京


    白景烈一得到消息,自己关在书房中一整天。


    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份请罪折子。


    守在外面的邓美娥,一脸忧心的走过去,「侯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事你不用管,带好孩子就行。」


    邓美娥咬着嘴唇说道,「要是真的为难,要不写封信给我爹?」


    作为枕边人,邓美娥知道白景烈有自己的骄傲,这么多年,就算是碰到困难也没有求助过岳家。


    白景烈看了她一眼,「如果为了岳父好,你还是少跟他书信来往。」


    邓美娥,「……可是上头又有忌讳了?」


    「这些事情你别打听,做好你侯夫人就行。


    现在咱们在孝期,你约束好底下人,尽量让他们少出府。」


    邓美娥正好看到他手中的请罪折子,手握紧拳头,但到底没问出口。


    白景烈的事情由不得她过问,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内里,何必问出来了笑话。


    白景烈没再理她,独自带着奏折来到前院,吩咐管家送出去。


    一个人坐在前厅,双手按着太阳穴。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闹到了这一地步。


    他一开始就不该去贪那些银子,可是她不甘心,自己劳心劳力,却只挂着一个空名头。


    皇帝那里他不敢伸手,古文恒这边也赚了那么多银子,少一点能有多大关系,就当是付给她的辛苦钱。


    可古文恒他不近人情,一下子把这事捅到圣上那里。


    底下的那几个人也是吃干饭的,只不过让他们去监看古文恒夫妇,没想到这两人却自作主张给自己招来了***烦。


    他真的是想注意古文恒那边的动态,没有吩咐他们动手脚。


    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家伙,是把事情办成了,那也皆大欢喜,可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到最后还得他来收拾。


    他都可以预见,等到三年后,他想起复那是难上加难。


    而且也得到了最新消息,圣上已经派人接手他手上的这一堆事情,就连玻璃作坊,除了他的股份分成保留,其他的也都尽收过去。


    还是错了……


    十年后


    古文恒也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华顺明早已经盯上了他。


    在一个地方,刚有点起色,就迅速的给他再挪位置。


    虽然有升迁,可每次面对的是一次比一次更难的挑战。


    不过才十几年中间,他虽已是一方大吏,但真没享受过几天的福。


    看着手中的圣旨,古文恒一脸的苦笑,其实他现在真的不想回京,皇子都大了,这时候回去不是进入狼窝?


    「还想着升无可升,应该可以在此地多享几年清福,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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