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骑砍三国之御寇 > 45、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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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赵县城内,可谓同时存在着三个阵营。


    一种是支持王政的。


    例如入了系统的吴胜等人与天罡天诛等兵卒,那自然是要跟着其一条道走到底的。


    而天辅军中的部分人,以及今日围着募兵点的乡民们,也可算是暂时的支持者。


    只要王政未显颓势,不曾大败。


    第二种,则是赵县剩余的大部分百姓们。


    自王政入主赵县至今,几日来对他们倒是秋毫无犯,对于这些人来说,你不侵扰我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你是诸侯官兵还是反贼留空,其实没甚区别。


    所以他们对王政及其军队,目前处在既无好感也无恶感的状态,更多是冷眼旁观。


    哪怕极其不看好王政的未来,他们不会加入支持,却也不会用行动反抗。


    某种意义上来说,以糜令为首的糜家势力,也算是这类人。


    当然,糜令不知道的是,情报不准的这笔账,王政已发现,且暗自记下。


    至于第三种,则是另一群人了。


    攻打县衙时,吴胜对赵县的豪绅士族可谓大开杀戒,不仅全家老小,更是连主带仆,尽数诛灭。


    可要知此世东汉的这群上层阶级,不论郡县乡村,一旦扎根一方,便是数代相传,如此长的时日下来,可谓盘根错节,根深蒂固。


    真想要一举扫清其所有关系势力,绝非易事。


    此时,赵县的一处宅院。


    夜深人静。


    天军寻访的脚步声匆匆而过,每一声在寂静中都格外分明。


    哪怕门户相隔之后声响已极为轻微,却也在每次响起时,让大堂上的众人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放轻话语。


    直到这一阵脚步声远去消弭,众人心惊肉跳时,主位上的一位老者此时再度开口道:


    “吕竖啊,你确定明日城外会对我等开放放行?”


    主人带头,堂上其他客人也纷纷附和:


    “是啊,出些钱财吾等自然愿意,关键是这些贼人可不可信?”


    “妙文此言甚和吾心,我也担心这些逆贼收了钱却不办事。”


    “收钱不办事?那还算轻的,要是到时候不但不放吾等离去,还翻脸不认人,该当如何?咱们岂不是主动授人以柄,正合贼人心意,直接把咱们一网打尽,这岂不是自己送上门?”


    “价钱太贵,一百多枚五铢钱啊,按人头算,我这一家子可就奔着一千出头去了啊!”


    此时众人口沫横飞的对象,正站在大厅中央,年约三旬,五官倒是端正,只是一道疤痕斜纵之下,却破坏了整体感官,给人以凶悍残虐之感。


    这吕竖正是赵县本地的一位老泼皮,年纪不大,却是做了十几年的地头蛇,手下更有几十个跟随。


    当日也曾在天军入城后参与劫掠,只是他心思狡诈,见机得快,早早察觉不对,倒是逃过了后面的一番清洗。


    更让众人看重的是,今日王政募兵时,这吕竖却安插了十几个手下入了天军。


    如今说到最了解天军动向的,他可算是众人之首。


    吕竖望着一道道迫切的眼神,脸上笑的自然,内心却暗自得意。


    你们这群狗腿子,往日里眼高于顶,正眼都不瞧老子一眼,没想到也有这么低三下四求我的一天吧。


    他不理旁人,只对着诸位老者自信笑道:


    “左老放心,我这条路子绝对可信!”


    “今日我那几个手下参加贼军时,早有我的嘱咐,如今已有七人入了城防那群,更是出了点血,送礼给了几个贼人头目,一番刻意攀谈之后,才获得这条活命之道。”


    说着,他特意解释道:“这些人对逆贼王政本就不服,他们本就觉由这黄口孺子来带领造反,毫无前途,更无生路。”


    “尤其那逆贼昨日又在校场上为了立威无端杀人,其中不少便是这些头目的兄弟亲朋,如此暴行,更是惹得人人愈发不满。”


    “便是因此,现在这贼军已有不少人都想着捞点钱财寻机便要离开。”


    “这群负责看守城门的,也是早有此念,所以我的手下一去,便一拍即可,才才有了咱们的机会啊。”


    吕竖这番说辞,场上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颇觉有理。


    要知那日校场之上,他们其中便有不少人再,对王政那番作态既是亲眼目睹,更是难以理解。


    要知此时末朝乱世之中,人人都知兵马为重,便是一方诸侯对着自家军队尚且爱护有加,生怕部将离心,只要忠心上不出问题,其他都是小事。


    而这王政却行事莽撞,做事更是不计后果,本就兵多将少的阶段,竟然因为一个擅离职守的罪名,就一次性诛杀百余士族。


    待部下如此严苛,简直荒谬可笑!


    那左姓老者也点了点头,冷笑连连:“这贼子少不更事,一朝得志便忘乎所以,什么令人瞠目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说着,望着众人笑道:“诸位莫忘了,此子可是三日之后便要称帝了。”


    这话一出,人人摇头捧腹,哄堂大笑。


    “老夫且等着看他众叛亲离,兵败身亡的一日!”


    说到这里,那左姓老者一张老脸隐隐抽搐,显是心中愤恨,对王政极为仇视。


    众人纷纷点头,皆出叱骂诅咒之言。


    “管他死不死,总之咱们先出城就好。”


    一个之前一直沉默不语中年人,这时倒忍不住插嘴打断:


    “咱们的主家可是都已被他杀的鸡犬不留,要是让他发现我们...”


    听到这里,人人心中一寒,不由慌道:


    “不错不错,先逃离这死地再说。”


    吕竖这时也道:“洪管家说的不错,诸位还是早做决断的好,一百钱是明日的价格,要是人多起来,贼人可不识诚新二字,到时候坐地起价...”


    洪管家听到这话,望着吕竖拱手道:“吕兄弟,大家相识多年,交情也算不浅了,劳烦你出力出人帮我等搭了这条生路,浓情厚意自是感激...”


    顿了顿,又道:“只是这搭路费...两成是否有些太高了....能否商量商量?”


    这是重点啊。


    关键处被他提出,众人登时醒悟,眼光全都唰向吕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