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科幻小说 > 长生从锦衣卫开始 > 第六百九十六章 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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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世闯关东的浪潮,闯的,就是着辽省浩瀚之地。


    显而易见的是,后世那个闯关东的时代,虽说生产力较之如今,已然有极大的进展,但那个时候的汉土,在满清的统治下,较之如今,也并没有先进多少。


    甚至,在朝廷组织能力,执政效率之上,大恒远比后世闯关东那个满清时代,要强得多。


    而这些,还只是对于国内的民生经济意义。


    其政治军事意义,同样也不可忽视。


    时代在发展,那一个野心勃勃的沙俄同样也在成长。


    北方的沙俄,迟早是大恒必然要面对的大患。


    辽省,显然是首当其冲。


    后世闯关东的浪潮,闯的,就是着辽省浩瀚之地。


    后世那个闯关东的时代,较之如今,也并没有先进多少,甚至,在朝廷组织能力,执政效率之上,大恒远比后世闯关东那个时代,要强得多。


    而这些,还只是对于国内的民生经济意义。


    其政治军事意义,同样也不可忽视。


    时代在发展,那一个野心勃勃的沙俄同样也在成长。


    后世满清平准葛尔时期,沙俄就曾入侵辽省,兵锋甚至抵达了黑龙江流域,


    哪怕至满清灭亡,北方那一头北极熊,对辽省之地的窥视,亦是野心勃勃。


    辽省安定,那就足以建立完备的边疆戍守体系,也足以支撑起大军的驻扎,足以支撑大军征伐。


    辽省不发展,那这些明明可为沃土之地,就会被沙俄侵蚀吞并。


    只有辽省人口充足,人口充足,才能自给自足,也就能屯兵驻守,汉土才能永固。


    这一点,尤为重要。


    同时,朝鲜安定,其意义,亦是如此。


    朝鲜安定,那就意味着,足以对比邻朝鲜的倭国,形成母庸置疑的战略优势。


    无论是前明时期的远征朝鲜,对战倭国,还是后世的抗倭之战,都清楚证明。


    倭国贼子,窥视神州之心,几近永存不灭!


    大恒吞并朝鲜,将朝鲜化为汉土,那无论是国力巅峰的进攻,还是国力衰弱的防守,朝鲜稳定与否,都是必须之事。


    思绪流转之间,天子亦是踏入了这灾民营地。


    任何政策,自然都有一个从无到有,从简陋,到完善的过程。


    迁徙之策,自然也是如此。


    从刚开始实行的磕磕绊绊,到现如今的井然有序。


    天子关注的,向来只是程序的高效与贯彻,如此亲临灾民营地,显然还是第一次。


    灾民迁徙预桉流程,天子心目中自然是一清二楚。


    事关百姓之事,永远都脱不了衣食住行这四项,对迁徙之民,亦是如此类比。


    按拟定预桉条例,迁徙过程中,每日口粮按地域供给,口粮供给数量,按营兵将士伙食条例实行。


    同时,迁徙之前,当为所有迁徙之民,发放冬,夏各两套衣裳,四双布鞋,衣裳鞋子材质,同样对比冬夏军衣军鞋材质。


    百姓迁徙之住,则一律发放军用营帐,行的话,则安排骡马托运粮食重物,百姓徒步而行。


    想要看出有没有问题,按照条例对比即可,很是简单。


    天子环视着眼前的灾民营地,入目之景,亦是与脑海之中的迁徙条例一一对比着。


    堵胤锡此人,天子很是看重,但以往,天子得知的有关堵胤锡的一切,皆是来自纸面上的信息。


    如今,亲眼所见,显然更能看清楚其是真的堪大用,还只是纸面上的堪大用。


    放眼望去,除了没了耸立的寨墙外,其他的一切,几乎都与军队野外驻扎的军寨无异。


    有军帐,亦是有巡逻之将士,但更多的,却是围在篝火旁取暖的百姓,亦或者蜷缩在营帐之中。


    可入目之景,却是让天子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一切,似乎都和天子心目中的迁徙条例规定没有太大差异。


    但放眼望去,却尽是一片麻木之神态。


    整个营寨,少说也有数万人,却难见人之生机,尽是一片死气沉沉,官员麻木,百姓更是如行尸走肉一般。


    浓浓的压抑,亦是让天子心中骤然堵得慌。


    按天子之预想,朝臣之预想,将百姓从苦难之地迁徙而出,朝廷耗费海量人力物力备置迁徙,如此,可谓是历朝历代之罕见。


    如此,百姓哪怕不是感恩戴德,但怎么也不至于如此之死气沉沉的麻木!


    “让堵胤锡过来。”


    天子压低了声音,莫名的怒意,俨然清清楚楚。


    如此之言,随行之官员,哪一个不是察言观色的老手,一个个心中也忍不住的为堵胤锡默哀起来。


    当然,默哀之余,很多的,却是庆幸。


    这迁民之事,还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就他们看来,如此之景,绝对算得上完善,能做到如此迁民之景,堵胤锡也绝对算得上是能臣干臣了。


    可就是如此,天子却还不满意。


    可想而知,这种事情,有多么吃力不讨好。


    亦或者说,在当今天子治下做事,有多么危险……


    无数事实,已然清晰证明,天子之怒,伴随的,往往就是人头滚滚。


    有官员领命,满脸忧色匆匆而去,在场之官员,亦是神色各异,但大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模样。


    只不过片刻,随着看到的人与事越来越多,天子心中莫名的怒意,亦是慢慢化为了难言的无能为力。


    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朝廷的迁徙之策,哪怕对百姓多有关注,但再怎么好,数千里迁徙,如此之遥远距离,足以消磨一切的好。


    眼前之景,无疑还算是幸运。


    至少,朝廷的好,还贯彻落到了实处。


    百姓苦归苦,但也终究得了朝廷的好。


    若是朝廷的好,打了折扣……


    哪怕只是几件衣裳的贪污,几两口粮的贪污,百姓的苦,也必然会跃迁式上升。


    而这种事,在官场,微不足道。


    甚至,都是潜规则,是众所周知的默契。


    某种意义而言,就如堵胤锡曾上奏的那般。


    朝廷做的多,管得多,对百姓而言,往往并不是好事。


    毕竟,很现实的一点,那就是……人,最在意的,只会是切身的利益。


    而朝廷管得多,大政府体制下的好处,对百姓而言,往往都是潜移默化的。


    是大环境的欣欣向荣,对百姓而言,感受微乎其微。


    但朝廷管得多,对百姓的弊处,却很是清晰,很多也是直接触及百姓的利益。


    于国而言,于百姓而言。


    看似本该为一体的两点,可悲的是,很多时候,是难达成一致,甚至完全相冲。


    治国,平天下。


    很多时候,考虑的,也是这两点的平衡。


    天子想让百姓过得好,但很多政策,却是苦尽甘来。


    这个苦,有多苦?


    这个甘,何时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