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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艾托回到了学校，校长先生已经回到了学校。医务室依旧空无一人。
五条先生的学生也没有回来。
宫本艾托围着学校绕了一圈，来到后山看了看，当六眼看到校门口出现了人影时才离开了后山。
穿着黑色西装的辅助监督开着车，将伏黑惠与钉崎野蔷薇送了回来，虎杖悠仁却不见踪影。
一辆面包车停在校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的两个人从车厢中推下了一个推床。
蒙着噩梦般的白布。
他们推着推床从宫本艾托面前经过时，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片刻。
推床路过艾托身边时，他看到了垂落下的手。
属于虎杖悠仁的。
六眼看到的信息告诉艾托，虎杖悠仁的身体的确已经死亡。
毕竟就连心脏都已经失去了。
人类没有心脏就会死掉。
但是艾托却也发现了，虎杖悠仁的灵魂还在。
从见到虎杖悠仁的第一面，他就发现了对方体内有着两个灵魂。
一个是虎杖悠仁的，一个是不知道是谁的，但是是一个强大的灵魂。
两个意识生活在同一具身体里，掌控主导权的却是虎杖悠仁。
而人一旦死去，灵魂就会离开身体。
但是虎杖悠仁的灵魂并没有离开身体，所以这还不算彻底死去。
人类失去心脏就会死，但是……那是对普通人类而言。
对于咒灵亦或是其他大部分非人类来说，心脏都不是必要的。
就算是宫本艾托自己……
白发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他下意识就觉得，即使被挖出心脏，他也不会死。
因为有系统叔叔在。
「我已经通知了咒术高专的家入小姐赶快赶来……」将伏黑惠与钉崎野蔷薇送回来的辅助监督仿佛将白发的少年当成顶头上司般汇报着。
「家入小姐去哪了？」艾托问道。
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家入小姐是谁，但是对方应该也在阴谋的一环。
「之前……高层有人受伤了，需要家入小姐的治疗……以及您…去了禅院家以及加茂家之后，又多了许多需要治疗的人……」伊地知洁高忐忑道。
咒术高专死人了，死的还是五条悟的学生。
而面前这个五条家第二个六眼，几个小时前可是刚把禅院家，加茂家，以及盘星教和诅咒师基地轰平啊。
而当时在本家的就有几百人，一招下去，当场死亡的就有不少。
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死去的也有不少。
因为以他们受的伤势，哪怕送去普通人的医院也没办法救活。
只能依靠反转术式，但是反转术式的拥有者却少的可怜，能够治疗他人的反转术式更是被咒术界当做稀世珍宝般对待。
所以当家入哨子赶去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全死完了。
因为有资格待在核心区域的都是家族嫡系，而核心区域也是茈的重点招呼区域。….
以至于活下来的几乎都是原本的支脉。
那些被嫡系瞧不上，甚至当做奴隶对待的支脉偏偏活了下来。
之后也许不会存在嫡系了。
现在所有人都称呼五条家第二个六眼为疯子。
【五条家的疯子】
他们是这么称呼的。
可是第二个六眼敢这么做，难道第一个六眼就不敢吗？五条悟不敢吗？
伊地知洁高是真的害怕。
咒术高专的这些人因为死了同学，学生，而看他这个辅助监督不顺眼，迁怒在他身上，顺手把他干掉。
「又是巧合呢。」白发的少年只是轻声道。
看来家入小姐一个是擅长治疗的存在。
为了避免对方出手，所以找了个理由将她调走。
而等到对方回来时，已经没有用了。
即使是反转术式，也没办法救活彻底凉透的尸体。
不过如果虎杖悠仁体内的另一个灵魂愿意配合的话，虎杖悠仁还是可以活下来的。
因为另一个灵魂……不是人类。
而在这个世界，不是人类，那就是咒灵了，咒灵是不需要心脏的。
虎杖悠仁的身体，可以说是半人半咒灵的存在。
维持着一个平衡。
虎杖悠仁代表着人，另一个意识代表着咒灵。
一旦平衡被打破，就会有一方占据上风。
所以虽然看上去彻底死了，但是也不算彻底死了。
「五条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看着推车被推向医务室，艾托也转头看向了伏黑惠与钉崎野蔷薇。
看到同伴死亡的二人也并没有露出悲伤痛苦的表情。
只是有些麻木，茫然，以及深沉的平静。
「我已经给他发消息了，他说很快就会回来。」伏黑惠依然姿态冷静，只是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更加沉了。
「会没事的，不用担心。」艾托看着二人，声音轻柔道。
虽然他们的表情没有痛苦，但是艾托感受到了他们的情绪。
相似的情绪他在一些人身上感受到许多次。
在那些人撕碎伪装，厉声质问破口大骂，声嘶力竭倾述一切的时候。
艾托也就知道了这样的情绪代表着什么。
他很了解人在不同情况下露出的表情。
将他们的表情与情绪放在一起，就明白是代表着悲伤，痛苦，与愤怒。
只不过隐藏在表面的平静之下而已。
一旦平静撕碎，就会露出下方滚烫喷薄的火山。
「成为咒术师就是这样，因为弱小就会死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因为太弱了而已。」钉崎野蔷薇一脸冷漠无所谓的姿态开口。
她和伏黑惠身上也带着伤，身上也有着血迹，带着些野性的姿态。
「所以要努力变强才行。」艾托认真的附和着。
【只要足够强大，任何阴谋诡计都会是无用功。】
【即使被全世界针对，只要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所有的针对都只是玩笑。】
【他会是史无前例的最强，所以不需要教艾托耍阴谋的手段。】
【爱将是他唯一的弱点。】
记忆中仿佛有人曾这么说过，但具体的画面，却依然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三个人都来到了医务室，彼此坐在不同的位置，伏黑惠与钉崎野蔷薇也看向不同的地方，仿佛在沉思，也仿佛只是在发呆。
而冰冷的手术台上，虎杖悠仁的尸体被放置在上面，就连白布也没盖。
胸前失去了心脏的洞大大咧咧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
若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