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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曹珠珠吃掉最后一颗包子下车，就看到裴松正在看旁边那辆车。裴松特自然地接过她手里油汪汪的塑料袋，同时收回视线，勾了勾唇，「没什么，看到件有意思的事。」
两人进了电梯，一共五十八层的楼层，裴松摁了第五十六层。
电梯升到一半，曹珠珠最后一只包子也消化的差不多，她回味了一下口中肉香，「中午……想吃火锅。」
上次吃火锅还是跟苏己一起那次，煮了一锅的美味还没等吃，就被桑雅的突然出现叫停。
心里有点儿遗憾。
裴松看她一眼，低眼笑着掏出手机，「在家还是出去？」
「在……」曹珠珠很注重用词，「我的出租屋里。」
裴松觉得她可太有意思了，手机里点开某会员超市的外送APP，「行，我定食材。」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五十六层，两人走出电梯，电梯门闭合，直接往楼上去了。
他们楼上只有两层，也就是说只有两户。
顶层住的是一明星，常年在外拍戏不回来。
而次顶层那位，买完这边的物业就压根没来住过。
「你都不用去药堂吗？」曹珠珠指纹解锁入户门，开门进屋前脚步一停，回身看裴松。
裴松高高地个子就站在她紧身后的位置，没想到她忽然停下，硬朗的下颌线微收，「我是老板，老板不用天天去。」
曹珠珠，「……」
她也不知他平时是什么频率，反正她住进来这三天，从来没见他去过药堂。
天天都混在她付了三千块每月的房间里。
两人回家后，曹珠珠放下东西，进屋洗手，裴松靠坐在玄关的矮柜上，一手抄兜，另一手在手机里选食材。
他现在很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修长的手指快速摁着，定得很准。
曹珠珠洗完手回房，跟他说楼上好像住进来人了。
裴松问她怎么知道。
曹珠珠说，「洗手间里听见楼上有电钻声。」
这边物业上下楼层隔音很好，即便是装修也很少能听到声音，就洗手间那儿稍微差一些。
裴松手机里下单后，抱着胳膊看她。
片刻后提议，「带你去楼上见见邻居？」
「你认识？」曹珠珠回屋换了身居家服，声音从开着门的房间里传出。
裴松声音带笑，「你也认识。」
曹珠珠从门口向后仰出身子，看着他，头顶三个问号。
接着裴松手机响了，是会员超市那边打来的确认电话，女工作人员嗓音甜美。
裴松听她核对完食材列表，说，「刚刚所有食材都送来两份。」
「e…请问是全部都改成两份吗？」
裴松说是，「派送地址也改一下，改成五十七层。」
等挂完电话，他带曹珠珠去楼上。
曹珠珠有些懵，一时间没想到她也认识的人会是谁。
说要不自己再回屋把衣服换回来，这会儿她穿着上下两件的睡衣，不太正式。
裴松说不用，「说不定能当段时间邻居，不用见外。」
曹珠珠就这样一头雾水地被他带进电梯。
几秒后，电梯运行至次顶层。
裴松摁了邻居门铃，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佣开的门。
女佣显然认识他，只顿了一下，就很和蔼地请他们进去。
玄关处摆着两双鞋。
一双男士皮鞋，摆放整齐，鞋面极其干净，纤尘不染。
旁边一
双挺中性的白球鞋，但看鞋号应该是女孩子穿的，比旁边的男士皮鞋小不少，一只立着，一只倒着，鞋带还松了一只……多少有点儿埋汰……
怎么说呢。
光从两双鞋的摆放来看，这一对邻居，应该是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人。
曹珠珠心里猜测。
要么是一对情侣，要么是一对父女……
女佣叫宫姨，「先生小姐在里屋，一会儿出来。」
裴松让她去忙别的。
宫姨应声退下。
对应楼下洗手间的位置，果然有几名工人在施工，电钻声断断续续。
曹珠珠打量着这所公寓，装修全部都是新的，完全是之前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裴松以前也很少住楼下的房子，但他那间看着没有这间新。
装修也没有这间好。
灰白色的搭配，简约又科技，用料材质充满质感。
客厅有一面墙，挂了一副几乎跟墙壁一样高的巨型画。
很显眼的位置，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佣人把屋子收拾得非常干净，单单就这幅画外的保护膜没有拆，应该是被主人特别交代过。
那几层保护膜是半透明的，但因为层数多，又松松的向外鼓起，所以不容易看清里面画的内容。
等曹珠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已经覆了上去，薄膜被贴近画的时候，那部分内容就能看清了，她抚着薄膜的手来回移动，每一部分的画面渐渐出现在眼前。
她看到了，那是一副女孩子的画像，但因为话太大，太高，不容易认清女孩子的模样，能确定的是，这女孩子的每一个五官都极其精致漂亮。
「什么时候来的，」男人低沉的嗓音从走廊那边过来。
他是在同裴松讲话，曹珠珠看过去。
「刚到，」裴松往走廊那边走，语气熟稔，「可以啊小子，同居了这是？」
「学你，」那男人玩笑回话。
因为裴松的靠近，对面的男人脚步停在走廊里，曹珠珠站的角度正好看不见人，但这声音她绝对听过。
裴松，「中午一起吃火锅？我定了食材，一会儿就能送到。」
「不行，她有伤口，不能吃发物。」
「不是说就是皮外伤？」裴松挑眉。
「皮外伤也是伤。」
「……」
「别听他的，火锅我能吃。」
这时，另一道声音也从房间出来，朝这边靠近。
这次，曹珠珠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裴松笑回，「看看弟妹多配合。」
随着脚步走近，女孩子的身影很快从走廊那边出来。
苏己看到曹珠珠丝毫不意外，神情自若地朝她抬了抬下巴。
很大佬的打招呼方式。
曹珠珠美目微瞠，就说那幅画里的女孩子眼熟。
那极其精致漂亮的五官……可不就是她己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