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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文泽开了车锁，拉开驾驶座的门，转身看着季恒，带着点抱怨的意思：“反正人家是看不到，倒是苦了我，整天就看着你这张臭脸。”
当初听说那事，他们就让人去打听了，墨啸打算将女儿嫁给楚靖的消息的确是真的。
只是还没有正式的宣布。
在他看来，楚靖说的，可信度在百分之八九十。
婚礼说不定已经在布置中了。
季恒自然也信了大半，但有些事只有听到当事人说出来，才能让人彻底死心。
毕文泽忍不住道：
“既然在意就去问清楚，若是她真的对你也有意思，大不了就私奔嘛！”
当然了，他也就是说说而已。
若对方真的也喜欢季恒，怎么可能跟别人结婚，据外界传闻，墨啸似乎还是个宠女儿的。
四周的灯光，将这一片区域照得煞白。
季恒的脸色在这灯光下也被衬得比往常白了一分，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来。
“问什么？问她什么时候婚礼，好去送祝福吗？”
毕文泽：“……”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劝说什么。
只能闭嘴上车。
回去后，他左想右想都觉得心里不痛快，便又找娄曦吐槽了几句。
-
第二天，墨芩就接到了娄曦的消息，约她出去玩。
墨芩没有拒绝。
两人先是去逛了街，晚上的时候，娄曦又说要去酒吧玩儿。
两人选了一个稍微安静的，没什么人的吧台，娄曦兴冲冲道：
“我给你推荐一款酒，味道特别好。”
墨芩有些犹豫，她来这个世界后，很少喝酒，就算喝也只是稍微尝一点点。
在家喝点也就算了，在外面万一喝醉了，可就有些麻烦。
娄曦似乎知道墨芩在顾虑什么，她眨眨眼，“度数很低的，就算喝醉了，我保证一定会把你安全送到家的。”
“要是你不信我，也可以让你的保镖过来接你。”
稍微有点醉了，还算正常，若是不省人事，大概也就只有下药能做到了。
只要注意着点，不至于醉到连意识都不清楚的地步。
在娄曦的半哄半骗中，墨芩也只能妥协。
在娄曦的要求下，年轻帅气的调酒师一顿炫技，两杯色泽诱人的酒就被端了上来。
“两位美丽的女士请慢用。”
年轻的调酒师将就酒杯推过来的时候还朝着两人抛了个媚眼。
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了几下，最后还是没多说什么。
娄曦率先自己就喝了起来，看到墨芩同样也喝了酒，她忙问：
“怎么样？是不是味道很不错？”
这酒喝着更像是果味气泡水，带着点甜却不腻，也没有烈酒的那种辛辣的味道。
墨芩不得不承认，“好喝。”
“我推荐的准没错吧。”娄曦笑容越发灿烂，十分开心地有给墨芩推荐了几款酒。
还拍着胸脯保证这都是度数低，不容易喝醉的。
墨芩半信半疑。
对酒这种东西她并不算了解，且这些酒都是调酒师自己调配的，她分辨不出这些酒度数到底如何，喝了一些后，确实也没觉得晕。
就这样被劝着，不知不觉的酒喝了三四杯酒。
娄曦自己喝的比墨芩多了一倍，甚至还打算继续喝。
这回娄曦再劝酒，墨芩拒绝了，“我酒量不行，不能再喝了，下次有机会再喝吧。”
“你酒量差？”娄曦扶着杯子，一口干掉了小半杯，似乎这不是酒，只是果汁。
墨芩点头，“对呀，挺差的。在外面一般不喝酒。”
娄曦多问了几句，对墨芩的酒量有了更确切的了解。
她笑了笑，不再劝酒，而是聊起了别的。
酒吧里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也不知道是不是音乐的原因，墨芩开始慢慢觉得头晕了起来。
她晃了晃脑袋，脑子似乎装了浆糊，摇晃的不断变换的灯光也让她更晕。
好像有点醉了。
娄曦没有错过墨芩的小动作，她凑过来，哈出的气息里带着微甜的酒香。
“你怎么了？”
墨芩默了默，“有点晕。”
娄曦听了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这酒量还真的差，下次不哄你喝酒了。”
看着女孩眼神里带着点迷茫，脸颊微微泛红的样子，娄曦眼底带着得逞的笑，忍不住伸手去捏女孩的脸。
那些并不是什么低度数的酒，而是那种喝的时候不觉得，但后劲却很大的酒，一般来说，酒量稍差的人三四杯就会醉了。
娄曦罪恶的双手还没掐上墨芩的脸，就被人拍开了。
季恒挡在两人中间，把墨芩护在身后，他皱着眉看向娄曦，脸色微沉。
“来得真快。”娄曦摸了摸自己被拍疼的手，语气不满。
今天她是故意将墨芩约出来的，哄她喝酒也是刻意为之。
至于目的嘛，大概是发发善心？
方才在确定了墨芩酒量之后，她就给季恒发了消息，还偷偷拍了一张照片过去。
她知道季恒肯定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娄曦这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季恒狠狠皱了皱眉，正准备骂上两句，就有一只手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服。
墨芩一手抓在他左侧腰，另一手抓着他的右手袖子，从后边探出头来。
喝醉的人带着一种娇憨，她问：
“季恒？你怎么来了。”
此刻的季恒哪里还有刚才的怒气，被人女孩这么一碰，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娄曦看了只觉好笑。
她也歪着头，跟墨芩四目相对，“我临时收到消息，有点事要处理，只好叫这家伙过来送你回去了。”
墨芩垂着睫毛，思考了两秒。
“好啊，我没问题的。”
娄曦得了回应，站起身来，抬手撩了一把自己的长发。
“机会仅此一次，怎么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走出两步，她又转头过来，“我觉得那事不一定是真的，你若是不敢问清楚，那就慢慢等着假的变成真的，真的演变成无可挽回好了。”
为什么这么觉得，大概是直觉？
季恒没回应。
娄曦见此翻了个白眼，转身潇洒地走了。
依照季恒的性子，不太可能对墨芩做什么，但就算是做了什么……
她大概也只会稍微愧疚一下，并不会后悔。
季恒确实不会做什么，他甚至还将墨芩扒拉着他的手给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