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乱世枭雄之胡子将军 > 第92章 再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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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军场大会结束了。


    虽然说张天和最后还是把甄四飞给放了,但是,大伙的脊梁沟也是冒凉气,这才知道,队长铁面无私,执法如山,从此以后,保安队的军纪更加严明,没有任何人敢触犯规章制度和组织纪律。


    保安队的队员大多来自穷苦百姓,很多人都没有读过书,文化素质不高,人多了,难免良莠不齐,因此,不严也是不行。


    在历史上,无论是岳家军,戚家军,还是曾家军,没有哪一支军队不严抓纪律的。


    从来能打胜仗的队伍,都是军纪严明的队伍,张天和明白这个道理。


    这一天,张天和正在给大伙开会,商量着如何对付任占标,就在这时,那个谁从外面进来了,只见他风尘仆仆,满头大汗。


    “队长,我有新的情报,要向您汇报。”那个谁说。


    “哦?这几天你在哪溜达的,又打听到什么新情况了?这里都是自家人,不必隐瞒,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张天和起身给他递了一瓢水。


    那个谁也着实口渴了,接过水瓢,一饮而尽,然后用手一抹嘴,说:“队长,是这样的,这两天,我打听到,日军将从吉林长春运送一批最新式的炮到承德宪兵队司令部,一共是三十六门,其中野炮二十四门,山炮十二门,炮弹约有五百发。随行护送的日军有三百人之多。”


    “哦?有这样的事?你的消息可靠吗?”张天和问。


    众人一听,也是吃了一惊。


    “队长,千真万确,情报绝对可靠。”那个谁说。


    “那你们说说,日军宪兵队此举是何意?”张天和问大伙。


    “队长,我看他们是不安好心,打我们没有把握,就从后方把炮给拉来了,”汤大龙率先说道,“这不是小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肯定是见你老是不签协议,估计我们也不会归顺他们,所以,他们就暗中调大炮过来增援,想对我们下手。”


    “甲午战争时期,日本陆军的野战火炮,都是7厘米野炮和7厘米山炮。按照编制,当时日军每个师团下属一个炮兵联队,联队下属三个炮兵大队,其中两个大队装备野炮,一个大队装备山炮。每个大队有火炮十二门,每个师团就有二十四门野炮和十二门山炮,”李思哲说,“看来,他们是要装备一个炮兵联队。”


    “看来这次日军是下了血本了,为了对付我们周边几个坳子,居然装备了一个炮兵联队,”汤大龙说,“看来他们是志在必取。”


    “那个谁,那么,他们的行军路线你都摸清楚了吗?”张天和问。


    “摸清楚了,他们将经过奉天,然后转至承德。”那个谁说。


    “那大伙说说吧,我们该如何应对?”张天和问。


    “队长,这是肥猪拱门啊,我们正愁没有炮呢,他们自己给送上门来了,这送上门的肥肉,我们岂能不吃?”汤大龙说。


    “对,对,队长我们就把这批炮给劫下来,为我们所用,那还跟他客气个啥?”大伙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张天和看大伙斗志昂扬,嗷嗷叫,如同生龙活虎一般,心中也很是高兴。打仗嘛,打的就是士气!


    “刘先生,你怎么看?”张天和看着坐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刘伯度问道。


    “好是好,但是,三百名装备精良的日军可不是好对付的,我是在考虑这个问题,而且日军的救援部队非常的机动灵活,只要有一个日军逃了出去,那么,很快,其他的日军就会过来增援,到那时,我们的处境将会更加的危险!我们不要没打到别人,却把自己搭了进去,”刘伯度说着把军事地图挂在了墙上,他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在地图上比划着,“大伙请看,从长春到奉天,然后到承德,这一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日军的军营,如果我们想劫得这批炮的话,我们必须要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一个日军都不能放过,逃跑一个我们都会很麻烦,要在其他军营的日军发现之前,全部消灭他们并安全撤离,所以,这个伏击放在哪里打,是至关重要的。”


    大伙一听,都觉得刘先生说得有道理,这就叫未思进,先思退,未料胜,先料败,刘先生算无遗策,大伙不得不佩服。


    “既然大伙都这么说,那么这个买卖我们就做定了,所有队员,除了刘先生带少数几个人在家看家,其他所有人都必须参加。”张天和说。


    “是。”大伙齐声说道。


    为了争取时间,第二天一早,吃罢早饭,张天和把这四百来名队员分成四队,分批赶往奉天新宁府的一线天埋伏下了。


    所有人,只带三天的干粮和水。


    一线天,这里是奉天通往承德的必经之路。


    这里两边是山,中间是一条大路,由于山势陡峭,抬头只能看见一线天,故而得名。


    张天和令所有人穿上迷彩的军装,头上扎着手编的草帽,埋伏在一线天二面山上的草丛里。


    他自己也换上了花耀赠送给他的那套迷彩军服,手里拎着花耀送给他的那把长枪。


    张天和带着十名狙击手埋伏在左边的山头,马龙潭带着十名狙击手埋伏在右边的山头,结果,埋伏了一天,到了晚上,也不见一个日军的影子。


    “队长,这日军是不是已经知道有了埋伏,不来了,或者是改换了其他路线?”春寒料峭,甄四飞冻得瑟瑟发抖。


    “不会,我们要相信那个谁的情报,那小子还真就有两下子,提供的情报,没有一次出过差错的。”张天和说。


    “队长,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甄四飞拢了拢手,又问。


    “什么问题?”


    “队长,是这样,大伙都说你和那田家寨的田小婷已经拜了天地,都说她是你媳妇儿,这事是真的吗?”甄四飞好奇的问。


    “胡说!你听谁说的,她是我干妹子。”张天和说。


    “队长,我读书不多,我听说两个男的在一起磕头是拜把子,结为兄弟,两个女的在一起磕头,是结成干姐妹,那么,一男一女在一起磕头,那不是拜天地,是什么呢?”甄四飞又问,“那你们到底有没有一起磕过头呢?”


    “我——”张天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队长,我看你就别再嘴硬了,承认就得了,她要不是你媳妇儿,你们家的事,她怎么会那么上心的?”甄四飞笑着说,“别的不说,你看咱姐姐出嫁时,她又是送钱又是送嫁妆,忙前忙后,忙得不亦乐乎,就跟自己的亲姐姐出嫁是一模一样的。”


    提起田小婷,那是张天和的一块心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有时,就故意躲着她,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这一夜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依然很平静,一个日军也没见着。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还是不见日军的影子,众人都有点着急了。


    “大家不要喧哗,埋伏好,给我盯紧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乱动。”张天和说。


    这时,他抬头望天,心想这老天爷是不是要和他开玩笑,有意要捉弄他。


    忽然,他觉得什么东西打在了脸上,一阵冰凉。


    一滴,两滴,紧跟着天空中下起了滂沱大雨,毫无预兆,仿佛是从天上倒下来的相似,浇在了人们的身上,紧跟着狂风大作。


    保安队的所有人都埋伏在原来的位置上,动也没动,任凭雨打风吹。


    出发的时候,晴空万里,谁会想到会下雨,都没带雨具。张天和自己也被淋成了落汤鸡。


    直到下半夜,雨才停,这一夜就这样熬过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张天和一看坏了,三停病倒了一停,有一百来名弟兄咳嗽得厉害,还发高烧,严重者上吐下泻,还有几人昏迷不醒。


    邢立正药箱里带的药早已用完了,直把他急得直跺脚。


    “队长,没有药了,兄弟们都病倒了,这仗还怎么打?那个谁的情报是不是有误,已经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兄弟们带的干粮基本上也都吃完了,不如撤吧,再迟了,真要出人命了。”邢立正说。


    “不能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撤,我相信那个谁的情报不会错。”张天和坚定地说。


    “那好吧,你是队长,你说了算,没有药,我是没辙了。”邢立正说。


    “卧倒!”张天和一把按下邢立正,趴在了地上,一梭子弹从邢立正的头顶飞过,直把他吓得真魂出窍。


    “突突突!”就在这时,公路上出现了一辆日军专用的三轮摩托车,在前面开道,上面插着膏药旗,一名日军士兵骑着摩托车,另一名士兵坐在侧边,架着机枪,往左右山头不时的一阵乱扫。


    果然,埋伏在最前排的保安队的队员有两个人的肩头中了弹,二人咬着牙,一声不吭,邢立正连忙小跑到他们二人的身边,替他们把伤口包扎好。


    没过多久,一队日军的人马出现在公路上。


    领头的日军军官到了一线天这里,他在马背上把手向上一举,所有日军立即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一线天这里的地理形势,然后用手指着上面,用日语对属下说:“《孙子兵法》有云,此乃险地也。你们看这里两山高,中间洼,而且狭窄,适合埋伏,我们要小心。”


    “将军,您多虑了,其一,我们的情报部门并未说这里有伏兵,其二,昨夜下了那么大的雨,谁又会在风雨中埋下伏兵,不要没打到别人,却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那岂不是傻子吗?”属下回答道。


    “不然,虽然我们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但是,出现误差也是常有的事,你不要小看中国人的意志和决心,你不要说下雨,即使是下冰雹,他们想要埋伏的话,也照样会埋伏,我们的责任重大,不可大意,”领头的日军军官说,“为了安全起见,《三国演义》上,也教了我们方法,把我们的炮车分散开,一辆一辆地通过,每辆炮车四人,前面一辆和后面一辆的距离不得少于两百米。”


    “是。”众日军回答道。


    张天和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见最前面的骑着高头大马的那名军官,在指手画脚,叽勒嘎拉地说了半天。


    时间不大,一辆炮车缓缓通过一线天公路,后面隔着很长的距离,才出现第二辆。


    张天和真没想到这日军竟是这样的狡猾,眼看要过去十辆炮车了,他迟迟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因为,他们太过于分散,你打中前面的人,后面的跑了,打中后面的,前面的跑了。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