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 第122杀潇湘子,天罡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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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朝辞也不再理会白玄,转身看向全真七子,拱手道:“诸位道长久违了!”


    这一声好似平地惊雷,在偌大的山顶回响不绝,在场诸人均是一震,白玄也收哭噤声,再无声息。


    全真七子身形展动,便如云雁一般拔高跃起,已在两丈高空,双袖忽振,势如轻絮一团,飘然垂直落在石场高台,七人动作整齐划一,俨如一人。


    众人见了他们这一手“金雁功”,齐声喝彩。


    丘处机踏前一步,对顾朝辞拱了拱手,朗声道:“顾帮主,你武功高绝,威震江湖,也算是一世之雄,又何必羞辱于人?”。


    他长须如墨,双眉斜飞,目光炯炯照人,晨风西来,吹的长剑黄色剑穗,随风而起,端的豪气逼人,神采飞扬。


    顾朝辞澹澹道:“羞辱?你说的是你门下弟子,还是这位白玄?”


    丘处机哼了一声道:“你对我弟子所作所为,也不必再言,贫道说的是这位白玄!”


    顾朝辞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丘道长,照你的意思,我是站着不闪不避,让其杀了我报仇?还是成全他这片孝心,与其直面交手,全力以赴,好不辜负他这片孝心?然后我再一掌震死他,让他求仁得仁,这样是否就不算羞辱了?”。


    顾朝辞这话一出,丘处机顿时气为之滞。因为他看白玄性情刚直,能为师父报仇,不惧牺牲,着实令他佩服。


    故而认为顾朝辞就应该与对方交手,好了了他的心愿,但这样一来,好似就是让白玄白白搭上一条性命,如此说来,对错好似难言。不禁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你果然什么都懂,贫道失言了!”说着退了回去。


    顾朝辞笑而不语,忽然一人又从人丛蹿将出来,双袖一抖,寒光闪动,飞出九口飞刀,打向顾朝辞。


    转眼间距离顾朝辞不足三尺,丘处机见他似若不觉,急要招呼。就见顾朝辞眸子里奇光一转,大袖挥出,从上而下划了个弧,飞刀失去踪影,跟着抖了抖袖子,“叮叮当当”飞刀落了一地。


    顾朝辞扫落暗器,大袖轻轻一卷,转过身来,眼见台下站了一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脸色惨白,双手发颤。


    顾朝辞微笑道:“你又是谁,为何背后伤人?”。


    这人咬了咬牙,大声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徐州‘银刀射月’吕天云是也。


    对于你辣手书生,背后伤人也没什么不妥!


    那赤练魔女就因一言不合,杀我师兄,你又帮着她在绝天谷杀我爹与众位师叔,成某身为血性男儿,焉能不报此仇?


    既然失手,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吕天云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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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方才这手名叫“九星捧月”,一发九刀,直打上下三路,出道以来,鲜少有人能够避开,当真让他闯下了不小的万!


    饶是他知自己绝计伤不到顾朝辞,也没料到暗中偷袭,竟被人不挪不移,随手破掉了。


    好在他也非一般人,心念电转,自忖不管怎样,也要放出豪言,若能不死必然大涨武林声望,即便自己赌错了,落得身死,那也要落个硬气名头。


    顾朝辞冷冷睇视于他,似要看透他的心肝脾肺,微微一笑道:“说得好,银刀射月,这名号倒也中听!果然是个背后伤人的好汉哪。”


    众人都听出他言下之意,这名号中听,本事却不中用。又一语道出,吕天云自相矛盾之处。


    吕天云焉能不懂?不由面皮一热,甚感羞怒。


    就听顾朝辞接着道:“想要找我报仇,这很好也很正确,不知你还有什么亲人好友,也一起来了,就请站出来吧!


    或者还有谁与顾某以及赤练仙子有仇,也可以一并站出来,多多益善嘛!”


    他话音刚落,“嗖”的一声,又飞出一人,只听他沉声说道:“在下飞马镖局总镖头王腾金,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赤练女贼出道以来,为非作歹,干尽无耻勾当。


    哼,你辣手书生身为丐帮帮主,竟然包庇于她,这实在有违侠义之道!


    你武功虽强,势力虽大,却也未必强得过一个理字。”


    其实李莫愁出道以来,刚开始杀过的一些人,都是背地里骂顾朝辞的,后来这些人为了报仇,将气撒在李莫愁身上,她反击之下,方才杀了好多人,得了“赤练仙子”之名,并非如同原轨迹一般,不问缘由,见着姓何的就杀,见着带“沅”字的招牌就砸!


    而且顾朝辞那会也不是丐帮帮主,他这样说,只不过想为顾朝辞套上一层枷锁罢了。


    顾朝辞自对一切心知肚明,望了望王腾金,见他虎背熊腰,中气充沛,声赛洪钟,两边太阳穴隐隐凸起,料来手上艺业也不会差。


    而他这话一出,顿时场上又有人起哄,声浪滚滚。又有一人跳了出来,瞪眼大喝道:“不错,辣手书生仗着自己武功高,行事素不讲理,根本都是武林一大害!”


    顾朝辞对这一切仍然不为所动,举目四顾之下,漫不经意道:“还有谁?”他轻声细语吐了三字,却将场上喝叫声一时盖过。


    过了半晌,顾朝辞见再也无人出来,锋锐的目光落在了三人身上,寒声道:“尔等与白玄不同,他当着天下英雄,竟敢直面于我,无论我是否杀了他师父,就冲这份光明正大的胆气,我能容他!


    而你三人,呵呵,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就是平素卑鄙阴险,一种则是看我未杀白玄,你三人也来一出东施效颦。


    倘若今日不死,日后在江湖上也能大涨声望。毕竟敢直面辣手书生的,当今武林也不多见啊,这才是你们最终目的吧?


    至于什么为谁报仇,都只是你们想要扬名武林的托词吧?”


    三人强做镇定,但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因为一切尽被顾朝辞言中,正想说两句敞亮话,见好就收。


    忽听顾朝辞寒声道:“今儿个,就遂了你们愿望,让尔等扬名于世!”


    话音一落,振袖轻挥,脚下的九枚飞刀,好似一片刀林射了过出。


    三人见来势不快,也自恃艺业,伸手欲接,顾朝辞眼中煞气剧盛,冷哼一声,左掌拍出,一道掌力如飓风卷过,受他掌风一激,飞刀去势倍增。


    这飞刀带了顾朝辞两重掌力,谁人敢硬接?他们刚要闪身纵跃躲避,谁料这飞刀好似被人控制一般,半空中“嗖嗖”扭动,好似活蛇,本要射向腹部都变成头脸、射向下盘的变成腹部乃至头脸。


    “噗噗……”一阵响,九枚飞刀尽数钉在三人身上要害之处,齐齐摔倒在地,均是一动不动,死了都是怒目圆睁。他们实在没想到,顾朝辞竟真敢当着天下英雄杀人?


    顾朝辞这一手算计精准,掌力更是神乎其技,群雄一见几乎都面无人色,心想:“这三人都是武林中叫上号的人物,隔着七八丈,都躲不开他的一飞刀!


    这人武功也太高了吧?”。


    顾朝辞前世就见过不少为了蹭流量,蹭热度不要脸之人,而今自己话题性之高,堪称流量之王,都已然超过五绝。


    这三人只要今天能活下来,在武林中声望大涨,那时候金钱美女乃至于权势都不为难。


    不过这一现象,不光顾朝辞看出来了,洪七公、欧阳锋、全真七子、黄蓉、李莫愁等见多识广、聪颖机智之人都是看的明白。


    对三人之死,实则无人同情,毕竟武林中拿人扬名,本就危险重重,尤其面对“辣手书生”这种人,那就是厕所里点灯了。


    这时全真教掌教马玉向四方团团一揖,道:“诸位前辈,诸位同道,贫道马玉与众位师兄弟等虽庸碌无能,却恪守先师教诲,致力于传教强身,报国为民,更不敢挑起武林纷争……”


    说到此处,他向丐帮与顾朝辞各望一眼,继续道:“本教与顾帮主之过节,实所难言,也怪贫道德薄才浅,调处不力,致使过节益深。


    势虽如此,贫道师兄弟等仍望双方依照武林规矩,能化解的尽量化解,纵然难以化解,亦要尽量不伤人命,亦可不使两派数十年交谊毁于一旦。”


    马玉一派掌教风范,话说的有理有据,只是他实在不好意思坦言,自家门徒是被人阉了,才有了恩怨,只能含湖其辞。


    场下之人虽不知双方为何结怨,但也知肯定是“辣手书生”的错,顿时轰然叫好。


    忽然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又隐隐约约飞了过来:“丹阳真人德高望重,辣手……”


    他刚说到那个“手”字,顾朝辞眼中寒光一闪,气吐丹田,喝道:“死!”他这个“死”字和对方的“手”字双音相混,声震全场。


    各人耳中嗡嗡大响,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呼,从东边人丛传了出来。


    顾朝辞“死”字余音未绝,夹着这声惨叫,一人直接蹦起了一丈多高,口中鲜血狂喷,“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众人眼见发话肇祸之人,是一面色苍白之人,他长得形如僵尸一般,群雄有人认得于他,颤声道:“他是湘西名宿潇湘子!”


    见了一听这话,尽皆毛骨悚然。


    顾朝辞本不在意此人是谁,闻听这话后,神光流转,多看了其一眼,心想:“这家伙不应该二十年后,神功练成后,才出来兴风作浪吗,怎地现在就跑了出来?看来我这只蝴蝶,改变了很多啊!”


    想到这里,冷冷道:“垃圾一个!”


    又浏目四下,朗声道:“今日是我与全真教了解过节之时,谁愿意看就看,愿意听就听,再敢多出一语,此人就是榜样!


    莫怪我言之不预!”


    他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众人虽看不惯他的狂妄,但慑于他神功惊人,又见欧阳锋双目微闭,洪七公周伯通也都是视而不见,也无人再敢发作了,只能静悄悄做好一个看客了。


    其实欧阳锋早都烦了,他是来看顾朝辞与全真七子对战的。


    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东西,在这里刷存在感,若非顾朝辞出声太快,刚才他都想发声,直接震死那个说话之人了。


    还什么潇湘子,名字倒是挺中听,实则也就是一个废物罢了!


    顾朝辞在天下英雄面前,喝死潇湘子这等一流高手,成功立威,见无人再敢出言找事,心下极为满意。


    这才转身看向全真七子,正色道:“几位道长,风采气度素来令我敬服。


    当日我在中都与几位同战金贼,而今思之,仿佛昨日。


    只是人生在世,身如不系之舟,是非难分,善恶难辨。


    而道理自在人心,可每人都是想法不一,当下也只能求个心之所安,已是莫大解脱了!”。


    丘处机听了这话,深深看他一眼,虽愤恨他阉了自己两位得意高徒,也不由击掌叹道:“好个心之所安,已是莫大解脱。不提恩怨,就冲你这句话,也当浮三大白。”


    顾朝辞微微一笑道:“能得丘道长一赞,在下也是不胜荣幸。


    既如此,我们就不要拘泥这些了。贵派‘天罡北斗阵’实乃武林一绝,当日与黄岛主一战,实在令在下叹为观止,今日正好全力请教!”


    全真七子也都是聪明人,听他将话说到这份上,也知再说其他,没有意义,是非对错也全在此一战了。


    七人互视一眼,目光只一交流,便点了点头,同时向前迈出一步。


    “铛啷”一响,七剑同时出鞘,凝神相对,眼见大战一触即发。


    马玉朗声说:“顾帮主,太过客气,我师兄弟愧不敢当!”


    顾朝辞长袍一撩,单手伸出,双目精光迸出,沉声道:“道长切勿谦虚,在下从不妄言高下!”


    他笑容敛去,顾盼之间,流光溢彩,越发风神照人。七人与他目光一接,不但提不起丝毫敌意,反而生出了莫大的惭愧。


    单看顾朝辞的容貌风采,真如仙人下凡,若无此事,大可对坐品茗、谈武论道,与之打打杀杀,真是大煞风景。


    “诸位请了。”


    顾朝辞声音入耳,七人才如梦方醒,抬眼看去,见他右掌徐徐送出,一股大力沉凝如山,奔涌直来。


    马玉一声大喝:“天罡北斗阵!”但见青袍晃动,全真七子往来穿梭,腾挪如风,转折似电,左臂互搭,阵势以成。


    丘处机与王处一左足踏开,一招“定阳针”向上斜刺,撞击对手掌风。


    这正是正宗全真剑法。这一招神完气足,端凝厚重。劲、功、式、力,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但要练到这般没半点瑕疵,天资稍差之人,积一世之功也未必能够。


    掌劲剑气相交,顾朝辞乘势,向前又跨出一步,众人还没看清,他已经身在半空,右脚直勾勾踹向孙不二咽喉。


    这一脚快如闪电,却无一丝风声。


    这时刘处玄与郝大通使一招“北斗横天”,双剑上举,抵挡来腿。


    顾朝辞脚尖一压,踩在双方剑上,两人便觉一股无匹大力,从顾朝辞脚上迸发出来,但七人功力相连,长剑只是微微一弹,却不脱手。


    马玉、谭处端长剑又刺向顾朝辞后心。


    顾朝辞借力一个跟斗向后翻出,心想:“好厉害!”


    他非常清楚,全真七子若非成了阵法,他这一掌一脚,岂是两人就能架的住的!


    顾朝辞足方落地,只感风声飒然,一股掌力自背后而来,雄浑强劲,左手挥出想卸开掌力,不料招式甫出,背后掌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身前却又有两道掌力袭来。


    顾朝辞心下暗赞:“虚虚实实,收发由心,果真不凡!”但他招也未用老,双掌齐出,其快如风,其重如山。


    “蓬蓬”两响,他与马玉、丘处机同时退出三步。


    顾朝辞一身武功修为见识,都在当世顶尖,早都见识过黄药师大战天罡北斗阵,兼且精通九阴真经中的“北斗大法”。


    现在已经确定这天罡北斗阵,想要以力破之,根本非人力可及。当下只能选择抢得北极星位,便能以主驱奴,念及此处,袍袖一拂,径取北极星位。


    然则天罡北斗阵奥妙无比,乃是王重阳一身武学成就冗杂为一得最高成就,以黄药师那等武功,别说占不得丝毫便宜,都险些丧命。


    他想要抢得北极星位,战略的确没错,可这天罡北斗阵正势齐变,无所不包,全真七子又心意相通,浑然一体,谈何容易?


    顾朝辞刚迈开两步,便觉掌风呼呼,剑气纵横,人影错杂,阵势又变,北极星位已然又变了方位,只得凝神出掌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