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娇妻良医 > 第九十四章 以誓相许求子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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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徐维康说,柳轻心的送嫁队伍遭了劫,魏国公徐邦瑞本能的僵在了原地。


    他承认,他的确有过,要抢了那女子回来,跟徐维康配成双,促他成国之栋梁,家族希冀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并未当真付诸实施。


    毕竟,无论是对她宠爱有佳的隆庆皇帝,还是有着“煞星”之名的三皇子朱翎钧,都不是他能,或者说,敢招惹的。


    “你是自何处听说这事儿的?”


    “可有说,是在何处遭了劫,陛下,又是个什么态度?”


    想到柳轻心,那个与他这混迹朝堂多年的国公直面应对,都不露怯意,不落下风的女子,魏国公徐邦瑞缩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的拈动了一下。


    这,或许是个机会。


    让沉寂多年,只余恶名的徐维康,再次得隆庆皇帝喜爱的机会。


    他可以确定,就这件事,徐维康定会不遗余力,而且,不论柳轻心是生是死,一个失了名节的女子,都不可能再入皇家。


    隆庆皇帝是个珍惜羽毛的人。


    就算他再怎么宠爱一个人,也不可能,因那人,乱了祖宗规矩,弃了颜面身份。


    被扒了身份的大皇子朱翎釴,就是个例子,就算那是他珍爱之人所生,背倚德平伯府这棵大树,自幼被他视为珠玉,也一样难逃发配西北。


    帝王无情。


    从坐上那个位置,便已注定是孤家寡人的存在,怎可能,因一个女子,而生了动摇?


    “回国公话,此事,已满城皆知。”


    “宫里传来消息,陛下怒火攻心,吐血晕厥,御医院的各位大人,昨儿个晌午,就都被召进了宫去,至今,还没一人出来。”


    “听闻,陛下于半昏半醒之际,命人拟旨查办此事。”


    “今儿大清早儿,诏书就把几个城门上,都贴了个遍。”


    自徐维康成了个纨绔,魏国公徐邦瑞就开始礼佛,每隔七日,便会在静室里住一个昼夜,不允任何人打搅。


    前一日,便是这么一个日子。


    所以,这满城皆知的消息,唯他不知情,半点儿都不奇怪。


    将消息禀报给了徐维康的小厮,听魏国公徐邦瑞疑惑,忙上前半步,把自己耳闻目睹的消息,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


    邀功,他不是不敢的。


    他只求,自己打探来的这消息,能于他们家少爷有用。


    他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到,他自幼陪伴伺候,好不容易要迷途知返的少爷,再入泥泞,再成旁人口中的燕京之害了!


    “你去打听打听,各家府邸,都是个什么态度。”


    “不要怕花银子。”


    魏国公徐邦瑞沉吟片刻,头也未回的,跟小厮吩咐了一声儿,然后,挥手遣退了屋子里的所有下人,缓步往徐维康的身边走去。


    自回来魏国公府养伤,徐维康就遣走了所有,之前跟着他去做过恶事的下人,身边,只留了一个书童伺候起居。


    所以这会儿,魏国公徐邦瑞一挥手遣退下人,书童,跑来禀报消息的小厮和跟随魏国公徐邦瑞前来的两个随从,四个人一走,整个院子里,便只剩了他们父子二人。


    “康儿,为父问你个心意。”


    “你莫私藏,务必如实跟为父告诉。”


    行至徐维康身边,魏国公徐邦瑞压低声音,试图跟自己的儿子拉近些许关系。


    就在刚刚,一个念头,突然自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让他觉得,这将是个极好的,让他与已跟自己疏远多年的儿子重拾亲近,将徐维康引上“正路”的捷径,不,是坦途。


    “父亲请讲。”


    徐维康并不想听魏国公徐邦瑞说话。


    但此时,他有求于自己的父亲,便不得不身居檐底,躬身而行。


    “经过这么一档子事儿,那丫头便是能生还,也是一准儿无缘皇家了。”


    魏国公徐邦瑞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自己把话说过了,惹了徐维康怒火。


    “想她出身的那家族,虽财帛不缺,却终究是个不入流的,之前,因她的婚事,入了燕京名门的眼,被抛上风口浪尖,如今出了事,恐怕,没了皇家庇佑,就更不可免的要身处两难。”


    “为父知你对那丫头的心思,也觉得,那么个知书达礼的丫头,只因这般飞来横祸,就孤独终老,的确,是有些太可怜了。”


    说到这里,魏国公徐邦瑞深深的吸了口气,许久,才又缓缓的吐了出来,像是下了极大决心般的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徐维康未受过伤的那只肩膀。


    “我会竭力帮你周旋,尽可能的跟陛下恳求,让他把彻查劫持的主事位置给你。”


    “你若觉得,不介意她失了名节,我可以允你,把平妻的位置给她,这样一来……”


    “我不介意!”


    做梦都没想,魏国公徐邦瑞会对自己做出这般妥协的徐维康,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自己父亲未说完的词句。


    “只要她答应,我此生,愿只与她一人携手白头!”


    他说的有些急切,以至于,并不算高的音量里,生出了一丝破音。


    “坏她名节的,碎骨凌迟便是,于背后议她是非的,舌头割了喂狗就好!”


    说到这里,徐维康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缓缓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对面的魏国公徐邦瑞,眉头慢慢的拧紧了起来,“此事,的确与父亲没有瓜葛罢?”


    “没有。”


    面对徐维康的质疑,魏国公徐邦瑞毫无办法回嘴。


    他是个有过相类“前科”的人,此时,遭到质疑,也只能怨自己昔日糊涂,自作自受,生不出半点儿脾气来。


    “我可以把私兵借你使用。”


    “但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什么事儿,是不需代价的。”


    魏国公徐邦瑞一边说着,一边对徐维康伸出了两根手指,“第一,在南疆立下十二转策勋的军功,做我借私兵给你使用的报酬,第二,倘你有能将成国公府势力,悉数挤出南疆,我准你,将她扶为嫡妻,或,以嫡妻之礼入葬。”


    “谢父亲成全。”


    徐维康没有犹豫。


    柳轻心遭人劫持,晚一刻施救,就多一分危险。


    而魏国公府的私兵,却可以助他,在跟隆庆皇帝讨得“恩典”之前,就着手搜寻柳轻心下落,对她施以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