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 149、执法【为‘雨loo’盟主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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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邪环视一圈,并没有寻找到他要找的目标。


    情报上说过,元灵宗修为最高之人是筑基巅峰。


    而眼前的这两位,一个筑基中期,一个筑基初期,都不符合宗门所述。


    当即问道:“元灵宗,冯冀何在?!”


    冯琦赶忙解释:“上宗使者有所不知,我家老祖与人斗法受伤,如今正在修养,实在不便见客。”


    “还请使者入门说话。”


    丁邪冷笑一声,万法令牌甩在面前。


    悬停之余食指点在令牌上,一道光芒显化,顿时浮现数行小字。


    看到竖着的几行小字,冯琦顿时瞪大眼睛。


    上面书写的正是老祖的名字,生辰年月,基本修为,以及在什么时候干涉了凡俗。


    别说是冯琦,就连一旁的筑基长老也神色惊骇。


    他们根本不知道令牌的原理是什么,只觉得浑身都被看透,好像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让他们这些修士感到战栗和恐惧。


    丁邪朗声道:“元灵宗冯冀,为了一己私欲,打开血灵殿遗迹,干涉凡俗运转,间接造成上百万凡人身亡。”


    “按律。”


    “当枭首。”


    “念修为不易,恪守己身二百余载,可放真灵转世。”


    “汝等可还有话说?”


    丁邪收起令牌,神色冷冽的看着元灵宗一众修士。


    若是人前显圣,富贵还乡,使用术法杀几个仇家也就罢了。


    血亲复仇排在第一位,就是上宗高门也不会惩处。


    为一己私欲,导致大范围和自己没有因果的凡人身亡,对于修士而言就是大罪。


    老祖有言,仙凡必须划分界限。


    妄图干涉者,杀无赦。


    “高门,冤枉啊,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我们根本就没有干涉凡俗。”冯琦大呼冤枉。


    丁邪冷酷摆手道:“找冯冀出来,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总有人会心存侥幸,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其中推手,根本没有亲自出手,就不会被抓住把柄。


    但是这么多年,他惩处过许多修士,都没有错处。


    他们都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实际上根本逃不过万法宗的法眼。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丁邪不知道具体的原理,他只是拿到命令,然后去执行,仅此而已。


    “莫哭。”


    粗布老者出现在冯琦的身旁,拍了拍冯琦的肩膀说道:“我死后,宗门就交给你了。”


    冯冀看向丁邪,神色淡然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便是冯冀。”


    “他们对这件事都不知情,也确实是我推动了血灵殿的开启。”


    “没想到上宗使者真的来了。”


    冯冀打量着丁邪,声色平淡,眼中有的只是惊讶,丝毫没有要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祖训有言不要干涉凡俗,否则必给宗门招惹祸事。


    年轻的时候冯冀也一直遵守,直到老到濒死,他想要突破金丹,恰好又知道了血灵殿的消息,这才打算一试。


    和血魔一战,被五灵宗的掌门阴神炸伤,直到今日他都没有养好伤。


    本想着拼死结丹,没想到上宗使者先找到了他。


    冯冀承认自己小觑了上宗高门,更心存侥幸的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今日见到丁邪,是他这么多年修道以来,最惊讶的事情。


    “小娃娃,你觉得老夫会俯首就擒?”


    “我辈修士,靠的是实力。”


    “你不过是筑基中期,就算老夫重伤,安能杀我?”冯冀挥手,示意宗门的其他人退下。


    “老祖。”


    “老祖?”


    冯冀厉声呵斥:“退下,不要插手。”


    气息奔腾,筑基巅峰的威压轰然倾泻,宛如大手将身后的宗门众人推开。


    随即直面站在他的面前的丁邪。


    “老夫很想知道上宗高门修士的手段,希望莫要让老夫失望。”


    丁邪露出笑容:“既然如此,就让我领教一下小灵州筑基巅峰修士的厉害。”


    筑基中期,气息显露无疑。


    但对对方凝聚成的压力竟然破开了冯冀的封锁,宛如一柄利剑直刺而来。


    冯冀手腕一转,法诀变幻。


    极品法器飞剑登时从袖口飞出。


    巴掌大的飞剑迎风见长,化作三尺。


    “化剑虹光。”


    飞剑斩向丁邪。


    “万法印。”


    丁邪抬起手臂,凌空画印。


    小印飞速转动成长,径直撞向极品法剑。


    轰隆一声,战斗的余波将众人震飞。


    冯琦和另外一位筑基长老反身离开,法力一卷,将守山弟子卷入雾遁之中,飞身冲向宗门的山峰:“保护门人弟子。”


    这种斗法他们根本参与不进去,而且身后山门内还有上百弟子,他们总不能弃基业于不顾。


    护山大阵开启,形成光罩将山脉给保护起来。


    冯冀和丁邪凌空而立。


    早就已经领教过越阶战斗的高手,所以面对丁邪的时候冯冀也没有感到惊讶,只是觉得‘这才对’。


    这才是上宗高门的修士。


    如果他们连小地方的自己都压不住,怎么可能称得上是上宗高门。


    元灵宗的弟子们抬头看向天空。


    战斗声响和波动都太大了,有些闭关的弟子都被惊醒,他们还以为是五灵宗打上门来,纷纷御剑飞出。


    这一看,竟然是个红黑袍的年轻人在和老祖战斗。


    “那人是谁?竟然能够和老祖不相上下。”


    “没听说咱们灵州出现了另一位筑基巅峰的修士啊。”


    “小道消息,听守山的师弟说,来人是上宗的人。”


    “州外上宗?”


    “没错,就是州外上宗,来查老祖干涉凡俗王朝一事。”


    弟子们一传十,十传百。


    宗门就这么点人,很快就传遍了,同时他们也慌张了起来。


    祖训有言不能干涉凡俗,否则必定引来灭门之祸。


    没想到上宗弟子真的来了,还和老祖打了起来。


    “完了,我们的事发了。”


    “来者不是金丹真人,如果我们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机会。老祖是筑基巅峰,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冯冀不知道弟子们的议论,他只感觉到莫大的压力,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压力比血魔还要强大:“这就是上宗高门培养出的人杰吗。”


    “接我元灵御剑法!”


    剑光化影,数百道剑影化作长龙环绕在冯冀的身旁。


    “杀!”


    冯冀手持法剑,化作光芒,身裹剑影长龙。


    丁邪负手,手掌翻转,法力凝聚成一颗长约一尺的锥子:“破法。”


    万法宗绝技,破法锥。


    “噌。”


    破法锥骤然激发,直接戳碎了剑影长龙的龙头,法力凝聚的剑影光芒轰然消散,化作点点星光。


    最后牢牢的钉在冯冀的肩胛骨上。


    丁邪翻手间就要凝聚第二枚破法锥。


    冯冀知道自己打不赢,不是因为自己的伤势未复,而是本质实力的差距。


    他出手这么久,甚至没有办法逼迫对方拔出武器。


    “我辈修士……”


    冯冀口吐鲜血,抬头望向天空,呢喃道:“怎可死在斗法途中。”


    周遭灵气疯狂的向冯冀的身躯汇聚。


    以冯冀的身躯为中枢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


    眼见如此场景,丁邪叹了一口气:“何苦来栽。”


    凝聚出来的第二枚破法锥并没有击发,消散在他的手中。


    冯冀丹田中液化的法力疯狂向着中心汇聚。


    转眼间的功夫就已经汇聚成了一颗虚幻的金丹,滴溜溜的转动着。


    正要再进一步的时候,他的口中却涌出大量鲜血,原本无暇的身躯出现裂痕。


    “结丹!”


    冯冀大吼。


    疯狂压缩法力,识海之中的阴神猛的睁开双眼,飞遁冲入丹田。


    丹田气海内的液化法力激荡冲击中心区域的一颗虚幻金丹。


    只是,想要由虚转实对于冯冀来说本就是天堑,任凭他如何努力,虚幻金丹也没有要凝结的意思。


    甚至原本虚幻的金丹上也出现了裂纹。


    阴神的身上同样布满了裂痕。


    天空刚刚有景象要凝聚的劫云消散不见。


    “失败了。”


    不仅仅失败了,冯冀也已经没了生息。


    身躯肉眼可见的衰老。


    丁邪手中剑光一闪,冯冀的头颅顿时飞离脖颈,被他收入匣子之中。


    “元灵宗冯冀,授首。”


    “万法宗正天下之法,元灵宗再有犯者,株连宗门,勿谓言之不预也。”


    “留下头颅。”


    元灵宗掌门飞身冲上来想要抢夺冯冀的头颅。


    “放肆!”


    丁邪大喝,手中法印凝聚。


    一只巨大手掌拍下来。


    轰的一声,将冯琦狠狠的砸在山峰上。


    也在山峰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掌印。


    这个掌印不仅仅吓坏了另一位长老,也吓坏了一众元灵宗修士。


    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高阶修士能强到这种地步。


    冯琦眼睁睁的看着丁邪飞遁离开。


    对方太强了,强到他根本反抗不了。


    “同为筑基中期的修士。”


    “为什么,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啊。”


    冯琦大吼:“为什么!”


    ……


    皇宫门前,温岳步入大殿。


    梁帝躺在床榻闭目。


    “陛下,武安侯来了。”高全低声的唤醒梁帝。


    拖着疲惫的身躯,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他还是挣扎着看向门口的那人,声音微弱:“武安侯,你老了……。”


    “你老了,朕却要死了。”


    温岳微微摇头:“陛下,人都会死,谁都不例外。”


    “我还记得那年初见武安侯,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我们曾秉烛夜谈,高谈北境的局势。”


    梁帝望着温岳。


    他想在死前再见一面武安侯,神色复杂:“仙就真的比凡好吗?”


    温岳将手探在梁帝的手腕的脉搏上,他的瞳孔微微缩小。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不过也已经无妨了,温岳神色释然道:“朝闻道,夕死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