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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语清楚，继续犹豫下去根本于事无补。所以，她做了一个很草率的决定。
既然自己无法抉择，干脆一切交给天意来决定。
办法更是简单粗暴：抛硬币！
字朝上就老老实实修炼突破，花朝上就取灵髓修炼。
对一个掌握了神奇力量仙师来说，如此抉择确实很有儿戏的感觉。
按照覃语的实力，想要控制硬币的翻转轻而易举，但既然决定了让天意决定，她自然不会用自身力量干涉，一切顺其自然。
一枚硬币出现在覃语手中，随着她屈指一弹，硬币化作一道银线抛飞半空。
"丁零……"
硬币落在棺椁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声。
垂眸望去，一团花映入眼帘。
覃语沉默许久，捡起硬币再次抛入空中。
"丁零……"
硬币有花的一面依然朝上。
覃语沉默，再抛。
"丁……"
花依然朝上。
这一次，覃语变无语了。
盯着硬币看了许久，覃语咬了咬下唇，将硬币拾起，负气一般甩手将硬币丢进了奔涌的暗河中。
空气在这一刻静默。
"唉……"
覃语沉默了许久，她想起白兰最终离去时跟她说的话，所有的纠结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夹杂着灵力的一掌轻轻拍在棺椁上，失去了阵法保护的棺盖划开，露出了另一个华丽许多的棺椁。
接连打开三层棺盖，一阵灵气散开，棺椁中的一切再次暴露在覃语的视线中。
白兰的遗骸是秦玉亲手收殓的，所以，她对棺中的一切再熟悉不过。
当年，因为自爆妖丹，白兰的妖身在巨大的威力下变得残缺不全。
妖族虽不主动吐纳灵力，但其肉身照样有些海量灵力存在。
虽然入殓时秦玉细心整理过，但因残缺太多，时隔多年以后，看起来依然有些凄凉。
石见山的法阵经历千年之久，早已失去了保护作用，白兰的遗骸在时光的冲刷下有了很大的改变。
覃语将白兰的遗骸从棺椁中取出，放在棺盖上，玉手轻轻的拂过。
原本坚逾金铁的皮毛失去了光泽，黯淡无光、脆弱不堪。
血肉因为失去水分，纠结拉扯得筋骨变了形。
半晌，覃语将目光落在了遗骸的脊柱上。
遗骸几乎灵气全失，唯有此处的灵气格外浓郁。
一柄峨嵋刺出现在覃语手中，灌注了灵力的峨嵋刺艰难的破开脊椎连接的关节，露出其中一团仅有婴儿拳头大小，整体呈玉色的果冻状物质。
在千年的时光中，妖尊残骸中残存的能量，全都凝缩到了这小小的一团果冻中。
覃语小心的将灵髓从脊柱中取出，放入一侧准备好的玉瓶中，用龙血木木塞将其塞进收好，这才放下心来。
这可是白兰留给她最后的财富。
将遗骸重新收殓，覃语收拾心情开始修炼。
从玉瓶中挑出一丝丝灵髓放进口中，灵髓瞬间化作一股冰凉的液体，继而在身体变成磅礴的灵气。
灵气瞬间爆发，经脉中的灵气宛如万马奔腾，一阵阵撕裂感让覃语感觉自己快要被撑爆了。
而且，过剩的灵气不断从覃语的七窍和四肢百骸中向外溢出，让聚灵阵中的灵气顿时变得充盈起来。
为了保住小命，覃语赶紧收摄心神，一遍遍的运转青木长春诀，将沸腾的灵气炼化成灵力收入丹田纳为己用。
折腾了整整一夜，覃语终于将那一丝灵髓所化的灵气吸收完毕。
好在她早先布置的聚灵阵起了作用，才没有让多余的灵气消散在天地间。
覃语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居然一夜过去就提高了一重，达到了炼气境第五层，令她咂舌不已。
想想也不奇怪，白兰生前可是堪比化神境的妖族尊者，虽然不修灵力，但是其肉身中蕴含的灵力，对一个炼气境的小修士来说就是海量。
如此海量的灵力凝缩成婴儿拳头大小的一团灵髓，可想而知其中蕴含的能量密度有多高。
不过，她心里也感到一阵后怕。
覃语自觉自己很是谨慎，只是挑了比头发丝还要细的一点点灵髓服用。
不曾想，就是这么小小的一丢丢灵髓，所化的灵气就差点将她撑爆，直接送她去幽冥报到。
随着覃语起身，她发现灵髓的效果不仅作用在修为的提升上，她的肉身强度也足足增强了五成。
要知道妖族可是专修血脉肉身的种族，其全身的能量所凝聚的灵髓，对于肉身的提升作用可想而知，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宝物。
这才是第一次修炼，就取得了如此明显的效果，覃语肉身的强度、防御力、力量、爆发和速度得到了全面提升，对整体实力的提升极大。
可以想象，等覃语将所有的灵髓都炼化，她的身体强度将提升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总体来说，这一次炼化灵髓的效果远远超过了覃语的预期，让她觉得非常满意。
修为突破到炼气五重，覃语并没有停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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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三天时间来巩固修为，覃语再次取出一小滴灵髓放入嘴里。
感受着经脉中灵气的扩散奔涌，覃语慢慢闭上眼眸，再次进入深层次的修炼中。
随着修为的提升，覃语炼化灵气的速度和效率得到了相应的提升。
一道道精纯的灵气被炼化成灵力收入丹田。
一夜过去，覃语再次睁开双眼，她的修为来到了炼气境第六重。
不过，这一夜，她足足炼化了两小滴灵髓，才堪堪将修为推升到炼气境六重境界。
覃语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随着修为提升，她对灵髓的消耗也将继续增加。
尤其是突破炼气境进入筑基境后，按照估算，灵髓的消耗将呈十倍递增，十分惊人。
她从白兰遗骸中得到的灵髓不算少，但如果将修为提升到筑基境巅峰，她手中的灵髓储存将要耗去十之八九。
这还是正常的消耗。
覃语想要突破到金丹境，必须为金丹雷劫做好准备，能够炼化出海量灵力的灵髓就是极为重要的资源。
剩下的灵髓肯定不够。
事已至此，覃语必须想办法在快速提升修为的同时，减少对灵髓的消耗。
沉思间，覃语注意到一缕缕从外界汇集到聚灵阵中的灵气中，木属性和水属性的灵气的占比格外多一些，她眼前不由得一亮。
或许，她真的能想到办法做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