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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今天属实累的厉害,再加上那两个令狐被沈修竹他们看得死死的,不会有什么疏漏。


    萧玉书晚上饭都没吃就躺上了床,


    连带着时望轩一起,


    这小子在墓地里一个人对付活尸寻找机缘,出来的时候又马不停蹄的找萧玉书,之后又是一顿爆发式的将令狐权摁在地上摩擦,


    萧玉书觉得按理来说时望轩应该比自己还累,


    但对方一点疲惫之色都没表现出来,甚至还不知从哪儿端来了一碗热乎乎的鸡蛋羹。


    萧玉书闻见香味的时候人都傻了,他看看蛋再看看时望轩,一脸迷茫:“你大晚上出去这么半天就是干了个这个?”


    时望轩低着头舀了一勺蛋殷勤的送到了萧玉书嘴边,点了点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萧玉书正欲说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震撼的内心,但嘴里却被一勺香喷喷的蛋给塞了个满怀。


    这一口下去,


    蛋香在舌尖弥漫开来,


    萧玉书一天没吃东西累的麻木的五脏六腑都被彻底唤醒,


    香啊~


    剩下的不用时望轩喂,萧玉书自己接过来就开始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吃得正香时,萧玉书无意间注意到时望轩密切盯着自己的目光。


    目不斜视、直勾勾的眼神叫萧玉书一口蛋卡在舌根,转了两圈才咽下去。


    “怎、怎么了?”他道。


    说完,


    没等时望轩回话,萧玉书就恍然明悟。


    自己怎么就忘了,


    这么一天下来,不止他一个人忙,时望轩也是足足基本一天都没消停过。


    既然萧玉书都没吃上饭,那想必时望轩更没时间吃饭。


    这附近的蛋已经很少很少,几乎找不见了,时望轩耗费了这么半天才找到,一定是没顾上自己吃,就傻乎乎的给自己端了上来。


    想到这,萧玉书低头一看,结果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把蛋吃的只剩下了个底。


    真不好意思啊,


    萧玉书咂巴了两下嘴,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


    “你......你是不是也没吃呢?”他问道。


    时望轩看着他,目光柔和,微微摇头道:“不饿。”


    这小子说话轻飘飘的,萧玉书压根就不信,他把碗一方,作势就要翻身下床。


    “你做什么去?”


    时望轩转身拽住萧玉书的手腕,力道贼大,问道。


    萧玉书暗惊于时望轩手上的劲儿,随口道:“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去。”


    奈何时望轩即刻拒绝道:“不用,我不饿。”


    这落在萧玉书耳里明摆着就是在自己硬撑,于是不信道:“得了吧,你别跟我装。”


    说完,他抖了抖手想把手抽出来。


    “就一小会儿,在这儿等我就行......哎呀!”


    却不想时望轩突然一个用力,把萧玉书拽了回来。


    也许是用力过猛,萧玉书没站稳,踉跄了两步跟时望轩撞到了一起,


    然后......


    “哈......你啥时候也有胸肌了?”萧玉书趴在时望轩身上,手好奇的戳了戳。


    时望轩使劲的时候也没料到两人会因为惯性双双叠在床上,一切不过是着急心切罢了。


    毕竟今日之事太过揪心,


    时望轩再不愿让黑面离开自己的视线,


    甚至都不想叫对方离开这洞穴。


    而眼下,


    黑面一头闷在自己胸口上时,时望轩心里漏跳了一拍。


    以前两人在此处玩闹的时候,因着萧玉书刻意相让,总是时望轩占据上风压着他嬉笑,


    这还是头一次,黑面趴在自己身上。


    紧接着时望轩就发现,两人这个姿势,自己正好可以轻而易举像随手一样环住黑面精瘦的腰肢,搂得自然而然,对方一点都不会觉出异常。


    因此,


    身上人戳的自己痒痒麻麻的那几下,时望轩姑且也能勉强忍一忍,由着黑面肆意动作。


    “练的。”他声音染上几分不易察觉的暗色。


    洞中有时望轩一早燃着的羊油灯,昏黄明亮。


    暖光笼罩着两人,五官轮廓并不模糊,因为近在咫尺,萧玉书甚至能把时望轩的五官看得更清楚。


    更是因此,他一下就看到了时望轩眼尾处不知何时出现的暗红。


    并不是很明显,像是一道笔尖画上去再晕染开来的痕迹,


    如今萧玉书与时望轩两人凑得如此之近,这才发现。


    “这是什么?”萧玉书伸手抚了上去。


    擅自摸人眼睛是很冒昧的举动,一般人都会抗拒。


    只不过如今的时望轩再没对黑面此人设防,对方伸了手,他只本能的眨了下眼睛,随后一动不动,任其动作。


    指腹轻轻蹭了几下,萧玉书竟然发现,根本蹭不掉。


    不是画的,


    那就是......


    “不是蹭上去的,时望轩,你的眼怎么了?”萧玉书眼神瞬间凝固,沉下声道。


    时望轩神情如常,双眸映着萧玉书的模样,他没有半分意外之色,甚至还在淡笑:“怎么了?”


    看着眼前眸子黑的不正常的少年,那样深的瞳孔,萧玉书大条的神经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老东西!”他即刻猛转头,朝上方飘着看戏的魍魉压抑着火气喊道,“你干了什么?”


    魍魉“咦?”了一声,装蒜道:“什么也没干啊?”


    看样子,


    不过是自己种的魇扎根了而已,


    再说,


    他这可是经过了某人的同意,


    识海那种地方,


    不是谁都能随便进的。